错误噢,我知道你想说你当初喝多了酒,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名精灵奴隶。哈哈哈哈”凯特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她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几滴泪水,阴郁地笑道,“您的记性真好,真的。还记得那么清楚。”
她拔出匕,又一次深深插入。“别把所有人都当做和您一样的傻瓜。”她大声吼道,“您问问公主殿下,精灵的地位在艾利斯有多高她们还不是被你们这些贵族当做望的工具随意污辱。就连一头母牛也会得到比她们更舒适的待遇。您竟然说那是意外,是错误如果不是意外,不是错误,是不是您打算追求我的母亲用真心打动她,让她下嫁于你”
“您的谎言真动听,真的。连我都想要奖励你了。”凯特口中的奖励当然是另一次匕饱饮血液的盛宴。凯特侧耳倾听着对方的惨嚎,她眯着眼睛,脸上浮现快意。“好吧,我听明白了。我的出生才是你口中的意外错误。”她抽出匕,血液如泉涌般在理查德森公爵身下形成血泊。“你得怪你自己没管好你的播种机器。尽管我十分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朽坏了,但我愿意尽尽孝心,替你管好它。”
在场所有的男性都觉得胯下一寒。
“停手吧,我们没有打下去的意义。”赫安忽然对与之对峙的牧师说道,“我对刚才对你们的污辱道歉。因为我现在都想杀了他。他如果死去了是罪有应得。”
牧师与皇家卫士也收住了手,和赫安与魅魔分开站立。他们负责保卫的是公主殿下,而不是理查德森公爵。何况,他们从凯特恶毒的话语,都十分清楚地猜到了当年这个家族对凯特和她的母亲犯下的累累罪行。“正义之神应该给予他严苛的惩罚。就连火刑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宽容。”
“公主殿下,请救救我。”理查德森公爵虚弱地求救。
帕露薇将头偏向一旁,没有理会。
“看,没人对你还有任何怜悯之情。就连我的主人也难得地同意我的做法,公主殿下也不再理你。真是人人喊打呀,因为连老鼠都比你更有自尊。”凯特在公爵身上擦拭干净匕沾染上的秽物,“准备好赎罪了吗,父亲大人放心,在如何结束别人性命这一点上我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干我这一行讲究的是干净利落,不会让人感受到痛苦。但是对于你我会好好复习一遍我已经生疏了的手法。”
凯特抬起头,朝一旁的帕露薇微笑。“公主殿下,请闭上眼睛,您不会想要看见接下来的画面。”
第二十八节等价交换i
“昨天临时有事耽误了,抱歉。”
金属相击的磬声在清晨的阳光里回响。庭院的空地上两个身影迅交错,在身后留下一连串模糊的虚影。一把细剑从剑光编织的光华中骤然刺出,却被一柄银亮的长剑挡了个正着。银剑回旋着,剑刃在细剑上碰撞摩擦,如同缠绕着树木的藤蔓螺旋着绞动细剑。
“放手。”赫安说。银剑宛如寒冰的剑刃贴上了蒂法威娜的手腕,彻骨的冰寒一瞬间几乎令她惊叫起来。赫安一脚踢起落下的细剑,将其抓在手里,然后递还给蒂法威娜。“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
蒂法威娜喘息着,她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蓬松的金捆成马尾垂在脑后,好像一座倾泻着灿烂阳光的金色瀑布。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手帕,擦干脸上的汗珠与尘土。
凯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无聊地用匕剃去指甲里的污垢。有着一身如初升朝阳般绚烂毛的灵猫安静地趴在她的脚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学这些华而不实的剑招有什么用”凯特翘着嘴角,蹲下身子拨弄着灵猫柔软的毛。“精灵的剑术以人类僵硬笨拙的身体怎么能学会一点皮毛还不如扎实的基本功管用。”
魅魔舒服地哼着,“她只是心高气傲的女人。那晚的晚宴上她可是被德洛约塔好好地羞辱了一通。噢,我也顺手给了她一鞭子。真担心她有什么心理阴影。可瞧她现在的高兴样,我忽然觉得她有受虐的趋向了。半精灵,我迫不及待想要再试试了,你要一起来吗”
“别扯上我。没看见那只精灵正和她打得火热吗我可不想自找麻烦。我对鞭子也没有任何兴趣。我还是更喜欢用匕慢吞吞地将皮和肉分离开的技术。那样比较有挑战性。”
灵猫的身体僵硬了片刻,琥珀色的眼中露出透着骇意。即使是恶魔,她也不由对前几晚凯特的手法感到恶心与惊惧。她想以后还是别惹半精灵好了。她可不想失去这一身优雅亮丽的毛。“那算了。”她逃离了凯特的掌控,跳到半精灵的另一侧。
凯特悻悻地收回手。她扫了眼正与蒂法威娜解说着什么的赫安。也许只是讨论用剑的技巧吧。她猜想。她清楚地知道赫安与她之间还有间隙。她做得太过火,也太危险了。尽管他们全身而退,也十分确信仅有的四名见证者帕露薇公主、牧师、两名皇家卫士不会出卖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将针对理查德森公爵一家的谋杀套到了恶魔的头顶。可他们仍旧卷入了可怕而难以抽身的漩涡之中。作为阴影中生活的盗贼,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秘密不会永远都是秘密。它随时都会被泄露。
她叹了口气,却没有后悔。只是觉得自己下手应该更狠一点,最好就趁现在先让知情人的嘴统统闭上。要让秘密永远都是秘密,只有最简单的一条要求:务必确保所有的知情人都是死人。可她现在没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因为一道院墙之外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街道,更是由于赫安也严密地看着她。让她连夜间独自外出也成了奢望。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就这样待在这里混吃混喝地等死吗”凯特低声咒骂着,烦恼地使劲拍着身下的岩石。用作装饰的松软岩石在她的拍击之下崩落出几块大不一的碎块,滚落到她的脚下,打在灵猫的躯体上。灵猫叫了一声,直接跑向了一旁,像一只真正的猫咪般向一名透着军人气质却有着柔和线条的侍女撒娇,跳到了对方的怀中。
“希望你会满意她心脏的味道。”凯特狠狠说道。
棕色的眼睛抬了起来,再次望向了赫安。他依然与蒂法威娜谈得热烈。凯特弄不明白,赫安为什么会对这个仿佛瓷娃娃般精致却易碎的女人一副热心肠。竟然展现出了少有的耐心和温柔就像不要钱一样。
“见鬼”她把脚下的碎石踩碎,像压路机般地来回碾压着。
她受够了。这些天她看够他们的“打情骂俏”了。如果不是眼前的人类女人顶着压力让他们仍旧居住在这里。让他们不至于陷入重重围困,过着轻松惬意的生活。凯特十分确信,自己一定早就忍不住用匕划花她的脸,剃光她的头了。
“我先回去了。”她忍不住大声说道。声音穿透云霄,惊起了在林中嬉戏的鸟儿。可除了得到赫安短暂地回头一瞥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回响。这让凯特怒火中烧,她紧握着匕朝赫安与蒂法威娜走去,突然划出的一道漆黑的弧线将他们分开。“我们来打一场。”她说,尽量让自己的脸部表情柔和。可她的眼睛里透着重重的寒意,依旧令蒂法威娜为之惊讶。
这名统率着北方部队的女伯爵经历过战场。尽管她的剑术甚少经过生死战斗的磨砺,因为最后留给她的都是些战技粗糙不愿被俘的顽固份子,而且都被之前的战斗耗尽了体力。虽然如此,可她毕竟也算是亲手屠戮过不少生命。因此她看得懂也感受得到凯特眼里不加粉饰的杀机,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要来一场吗”凯特挣开了赫安抓来的手,不依不饶,“还是说我这样的请求不够正是,需要事先准备一双白手套”
gu903();匕被握住了。是赫安的手。幸运的是他带着手套,还是浸泡过炼金液的魔兽皮制成的皮革手套女伯爵的赠礼。凯特与茱梵娜也有一双。坚韧又柔软。只是简单握住的话,暂时还伤不到赫安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