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卢墨渊活到如今三十,虽未成过亲,但却不是没有喜欢过人的。所以,当傅灼传信请他来叶台一叙时,他只稍稍盘问了傅家家奴常拓一番后,便大概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既傅家五郎想博红颜一笑,他又何必抢了他风头。他只让傅家五郎欠他这个人情就行,至于他傅五郎的人情,就让余家去欠好了。
所以,卢墨渊又道:“就凭我同傅家郎君们的交情,也不能收贵府一文的诊金。”
傅灼也接话说:“诊金不诊金,这些都是后话,最主要的还是余公的身子。既墨兄来了,不若叫他先给余公诊个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后又该如何调理的好。”
余家见状,到底以余秀才身子为重,暂时应了。
卢墨渊看诊不喜有太多人围着,于是除了余乔氏留了下来外,其他人都从堂屋中退了出来。傅灼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余岁安,趁着这会儿有点空儿,便主动走过去同他打了招呼。
余岁安虽也是第一次见傅提刑,但却听家中父母兄姊不止一次提过。眼下又是他请了医官来家中替父亲看病的,余岁安心中对他大是感激。
所以一瞧见他朝自己走来,余岁安立即抱手朝他深深作揖道:“学生见过提刑大人。”
傅灼上下打量他,见面前翩翩少年郎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儿,倒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便顿生了几分亲近之感。加上他又是秋穗的兄弟,傅灼不免也有爱屋及乌之意。
所以,问了几句他在县学里的近况后,便说要送他一份见面礼。
说罢便看向一旁常拓,常拓会意后,立即去院外马车内取了要送余家二郎的礼物来。
是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另有两本傅灼珍藏多年的孤本。文房四宝是在京城的墨宝斋买的,孤本则是傅灼叫常拓回家去取的。
得知卢家兄今日要来,傅灼自然要派人去迎。既然回都回京一趟了,傅灼索性让常拓带了这两份礼物来。
当然,送礼之前傅灼也是打探过余家二郎的喜好的。知他偏爱前朝章素之的书法,一直有心想一睹真迹。而他送的这两本孤本,便正是章素之临终之前所书,还未来得及编撰成书的手稿。
之所以送这样的重礼,对余二郎的赏识是一方面,另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
作者有话说:
继续掉30个红包~
傅叔:搞不定大舅子,先搞定小舅子吧,小舅子还没经过社会的毒打,看起来单纯好笼络一些~(●'??'●)
小舅子:?????
秋穗: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我什么事喽?o78k,那我搞钱去了~你们慢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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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这是……章素之章大师的手稿?”余岁安一眼就认了出来,并且喜出望外。
傅灼也欣赏于他的识货,欣慰着点了点头,道:“正是。”
余岁安小心翼翼捧着孤本在手中,好一番稀罕后,才恍然想起别的来。他将孤本合上,又递了回去。
“此物如此珍贵,学生无功不受禄,万不能收提刑大人的这份厚礼。”余岁安虽心里极喜欢,但也知道什么可拿,什么不可拿。
如此珍贵之物,若随意就收了,日后这个人情他还不清。
傅灼心道,果然一家子兄妹姐弟皆是如此,不会轻易贪图旁人半点便宜。这也足以说明了余家的家教极好,有什么样的父母,就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但傅灼却并没伸手去接,只说:“此孤本只在识货的人眼中才算是无价之宝,在一般凡夫俗子眼中,不过就是一堆废纸罢了。你既是识货之人,我心中敬赏,也拿你当知己。收下吧,难得你喜欢。”
余岁安心里纠结得要死,但最终一番挣扎后,余岁安仍没收,只是说:“此物于学生来说极是珍贵,于大人来说就更是了。学生不能夺人所好,所以……不若大人先借给学生几日,待学生照着老先生的字迹临摹了后,再还与大人。”
傅灼见他自有清高和孤傲在,便也不再勉强,只点头答应了道:“便依你之言。”
如此,余岁安这才欢欢喜喜的收下。等不及的就拿在手中反复端详,每翻一页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
墨宝斋的文房四宝自也极珍贵,但余岁安却不知,只当是寻常笔墨铺子里的文房四宝。余岁安虽觉得不太好意思拿,但见对方满口都是对自己的赏识,余岁安就觉得他或许是有心想收自己为门生,一番思量后,便就收了。
像他们这样的学生,日后中了举后投靠在一些官员门下做他们的门生也是常有的事。家中父母兄姊都对这位傅提刑交口称赞,且傅提刑还请了京中医官来为父亲治病。
念着这些,他便知道傅提刑是品性不错的人。若日后能投靠于他门下,也是他的福气。
那边堂屋内卢墨渊很快便有了诊断的结果,众人见状,又即刻围了过去。
秋穗端了热水来给卢墨渊净手,卢墨渊洗了手又接过干帕子擦拭干净手后,这才望向众人说:“不打紧的,慢慢调理着,还是能恢复到常人的体格的。只是……从前用药的剂量有些过猛,反而耗损许多。之后势必要小心翼翼着好好调养,方才能渐渐痊愈。”
卢墨渊说话一波三折,说的余家一家人的心都跟着忽上忽下。但最终听他说能痊愈,阖家这才都稍稍安心了些。
余乔氏说:“医官大人这样说,那我们就放心了。还请医官大人开个方子,我们好去抓药。”
“这个药方……”卢墨渊才欲说,便收到了一旁傅家五郎朝他扫过来的一个眼神,他瞬间会了意,便立即改口道,“药嘛……还是少吃的为好。是药三分毒,服用得多了,毒性也会在身子中一点点积攒起来,反而是不利于身子康健的。这样,余公的这个情况该怎么调理,我回去后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一个极好的法子来,既能尽快调理好他的身子,又能保证不顾此失彼,好了这里伤了那里。你们觉得如何?”
余家哪里有不同意的,立即感恩道:“如此,就劳烦医官大人了。”
卢墨渊却笑着摆摆手:“不劳烦不劳烦。”又说,“傅五郎有令,我哪敢不从啊。”
余家忙又朝一旁傅灼道谢。
傅灼又帮余家问卢墨渊:“我教了余公一套拳法,叫他每日晨起时练上半个时辰。若如此反复练上个一年半载,不知可能于他身子有助益。”
“当然。”卢墨渊说,“适当的锻炼,是绝对有益于身子强健的。尤其是余公这样的情况,十多年来不曾做过体力活,只一直屋中静养着,是最需要常出门来走动走动的。不过,余公眼下身子还虚着,万要切记量力而行。先慢慢来,待身子好些了,再慢慢加强力度便可。”
傅灼和余墨渊所说的每一个字,余家诸人都牢牢谨记在了心中,生怕错听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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