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站着,“公子何必如此紧张。”
“严鹤,你也别占着你严家势大,就想为所欲为。”盛衍暗暗揣紧了拳头。
严鹤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只手伸在背后,悄悄的打了一个手势。
“啊”几名随从突然冲到车后,掀开了车帘,车厢里顿时传出一阵惊叫。
“哈哈哈。”严鹤听到这一阵惊叫,哈哈一笑,一把推开盛衍,“妹子,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家里人都好是担心。”
“他娘的,和你拼了。”盛衍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抱住了严鹤。严鹤措不及防,被盛衍一把扑倒在地。
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成了一团。
一边的随从们也没想到盛衍会动起手来,愣了一下,又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奔上前去,将两人扯开。
“姓姓的。”严鹤的衣服已经被盛衍扯破了一大块,也是气愤不已,“你诱拐我严家女眷,我不找你算帐,已是便宜了你,你且还敢动手。”
“你严家一代不如一代,却想着要一个女子去保住富贵。”盛衍被严家的家丁别住了双手,仍是不忘回骂。
“我严家再不济,你家也只是我严家的一条狗。”严鹤也是怒了,说起话来。竟有些口不择言。
“你严家他娘的连狗不如。”盛衍死命的挣扎着。
“你”严鹤似乎已是丧失了理智,他从小都是在一片奉承声中长大,啥时候被人这般骂过。
“给我打,给我给我打。”严鹤地肩头剧烈的颤抖着,直直的指向了盛衍。
几个家丁见少爷下了命令,也不敢怠慢,架起盛衍就摔在了地上,雨点般的拳脚,一起落在了盛衍身上。
“放开他。”一阵冷冷的喝声,猛得响起,严鹤正要回身去看,却觉一片冷冷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呵呵,不愧是做锦衣卫的,当真是有几番真功夫,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严鹤不必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派了那么多家丁看着。却还是被你跑了出来。”
“放了他们,我跟你回去。所有地罪责,我一人承担。”严鹄把刀换了一只手,走到了严鹤前面。
“你来承担”严鹤嘲笑似的看着自己这个三弟,“你却是这样对待你二哥的吗”
严鹄并不去回严鹤的话,手里的钢刀,只是握得更紧。
“三弟,你可是要想清楚。”严鹤淡淡笑着,“爹爹养你们这么大,要你们做些事情,竟是这么难况且妹子嫁到归化以后。也少不得富贵,黄台吉又是俺答最宠爱的儿子,咱妹子说不定就是日后的顺义王妃。”
“你放了他们,我随你回去向爹爹回话。”严鹄手里的钢刀。又逼紧了一些。
“好好。”严鹤见严鹄丝毫不为所动,心里也是有些慌乱。
“放了他们。”严鹤朝随从们丢了一个眼神。
主子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随从们哪敢怠慢。立刻纷纷松开了手。
“元川,你们快走。”严鹄也暗暗松了口气,只是钢刀却仍架在严鹤的脖子上。
“哥”依依迟疑的看着严鹄。
“快走。”严鹄朝着依依大声叫着,“我不会有事地。”
“依依,快走。”盛衍从地上爬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也在催促着。
“快走。”严鹄手上地钢刀一抖,刀刃也紧跟着一缩,在严鹤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把严鹤也是吓得不轻。
“依依,你哥且已经做下了这事,回去总是要受罚的。你若是不走,你哥这顿罚就白受了。”盛衍凑到依依身边,小声的劝道。
“哥你也保重。”依依眼里一热,两行泪水夺目而出。
“放心吧,小姐。”倩雪一边扶着依依上车,一边在耳边说道,“三少爷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之间总是有感情的,回去也顶多就受一顿家法罢了。”
依依迟疑的点了点头,爬上了车去。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严鹄才是松了口气,手里的劲道,也松了几分。
“三弟,你且看你做的好事儿。”严鹤微叹一声,“人都走了,你且还不把刀放下来吗”
严鹄抬手直视着严鹤,手里的刀却并未放下。
“依依是你妹子,也是咱的妹子
“铛”地一声,严鹄手上的钢刀,终于落了下来,颓然的摔在了地上。
只等严鹄钢刀落地,严鹤便立刻闪身疾退。
“给我拿下。”严鹤刚闪到了一边,便是一声大吼,一边几名随从,立刻向着严鹄扑了上去。
“你”严鹄一声怒喝,落在地上的钢刀来不及拾去,只能抬起一脚踢开先扑过来地一名家丁。
“你们几个,给我去追。”严鹤哈哈笑着,对着另几名家丁挥着手。
“我杀了你。”严鹄见几名家丁跃上马背,追了上去,顿时红了眼。
横起左肘,隔开另一名家丁,飞身朝严鹤扑了过去。
虽然知道严鹄在锦衣卫里历练了不少年,可是他的身手究竟如何,严鹤却也是不知道。眼见严鹄隔开家丁,飞身扑来,毫无武功的严鹤也是不及躲闪,被严鹄扑倒在地,卡住了脖子。
几名家丁原来还对严鹄有些顾及,可突然看见严鹄卡住了严鹤地脖子,顿时也慌了神,一起涌上前来,死命的扯着,打着。
严鹤被严鹄死死卡住脖子,只觉得根本无法呼吸,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两手不停的抓着,摸着。
“噗”像是什么东西被扎破了一般,压在严鹤身上的严鹄突然全身一阵痉挛,卡住严鹤的双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血红,眼前一片血红,严鹄颤抖着身体,想要再站起来,可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能略扬起身。
一枚黝黑的匕首,深深的插在他的胸前。
“少爷少爷。”一边的家丁,顿时也吓了个半死,手足无措的看着严鹤,又看着严鹄,不知道是在叫谁。
“哼。”严鹤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心里却也是跳个不停。
“哥”一辆被赶回来的马车上,滚下了一片人影,像疯了一样朝着垂死的严鹄扑了过去。
“妹子妹子。”严鹄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缓缓的滑倒在依依的怀里。曾经英气十足的脸上,已是像死灰一般黯淡。
“哥哥。”失去血色的十指,在严鹄的脸上滑过,“你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去找大夫,找大夫。”
“妹子”严鹄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死灰般的脸上,却现出一丝灿烂的笑来,“哥这条命,本来是想为严家送的,没想到却是送给送给了严家。”
gu903();“我们不不欠严家了。”严鹄的脸上,笑意更盛,“去去找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