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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 扎姆卡特 2274 字 2023-09-29

不是舍得,而是太空船的驾驶也少不了他们。

没有人知道,这一别,就是将近永别的漫长分离。

“放心吧,蕾娜阿姨。”维烈回以沉稳的微笑,握紧弗雷德的手,“只要我维烈赛普路斯还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一个摩耶人有事。”

让人油然信任的温和气度,毫无颤抖的声音,挺得笔直的身板,看着一夕间长大的他,大人们都露出释然的笑意。

然而,此刻确实下定决心的维烈也不知道,未来他会为了替心爱的少女复仇,而间接害死她的父亲。

降魔战争总决战,第二代魔王艾尔拉斯希亚和精灵王奥佛瑞特迪凡烈德修普同归于尽。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命运的转轮永不停止,淹没凡人拼命的努力,碾碎爱情的花瓣,即使是强大的新人类摩苏。

“说得好。”基连嘉许地扬眉,戴着手套的长指在他胸口一点,“这次的底气还算足。”

维烈腼腆又欣喜地笑了:总算分别前,得到父亲的一句夸奖。

唯一的希望,只有人和人之间的牵绊,和创造奇迹的坚定意志。

也是因此,这对父子才能再次聚首。

一切的遗憾、痛悔、悲哀、愧疚都在一声“笨儿子”,和不变的自信笑容下抚平。

“基连,你应该让我们当中的一个跟去的。”缅出言责怪。基连洒然一笑,摆摆手:“有我一个还不够你们留下吧,好好帮助维烈。”说着,在儿子的头顶敲了一下,打破他故作的坚强:“这小子还是只菜鸟呢听到没蛋壳裂了,蛋黄也流了一地。”

“父亲”维烈欲哭无泪地摸着脑门。他这个父亲啊,明明不是幽默的人,有时却会突然冒出这种拙劣的冷笑话,似乎是当军官时留下坏习惯。

艾尔拉斯等小辈的眼中则迸射出熊熊怒焰,为敬爱的大哥不平:什么嘛差劲的父亲

“坏人坏人”伍菲用小小的手掌拨打那只还没收回的大手,口齿不清地嚷道。基连浮起玩味之情,拎起她:“小丫头眼睛倒利,看出我的本质。”另一只手本想戳戳她粉嫩的小脸,却被一口咬住食指,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基连笑得无比华丽:“好久没有解剖了,真想在临行前来道开胃菜。”

众人打了个寒战,没有人当他在说笑,一片惊悚中,只听见

“小丫头,你不知道什么是解剖吧。就是用刀划开你嫩嫩的小肚皮,让里面的肠子流出来;再劈开你的头盖骨,露出红红白白的脑浆”

伍菲还没听完就放声大哭,维烈手忙脚乱地安抚:“父、父亲,别这样”孩子的父亲大吼着冲过来:“基连,我要杀了你”蕾奥娜拉和法西尔用吃奶的力气拉住。

“哼,臭丫头,看你还敢在你维烈哥哥的身上撒尿。”不感兴趣地把小鬼扔还儿子,基连叮嘱,“记住,以后她晚上再不肯睡,就用我的名字吓唬她。其他几个也是。”他的儿子好欺负,他这个老爸可不好欺负

弗雷德等人都一脸敢怒不敢言。

“”维烈无力。

“这是在闹什么呢”结束了临别致辞的优踏着精神的步伐走近,一身军服衬得他的气质更为飒爽利落,修剪得十分清爽的短发下,是英朗的浅笑,“走吧,各位。”

包括基连在内,即将搭乘太空船贝奥里亚号的人们都应了一声,跟着他前往舰桥。

“父亲”终究无法克制满怀的不舍和离情,维烈踏前一步,用带着哭腔的语调道,“请、请您保重”

基连无声地挥挥手,没有回头。

“再会了,笨儿子。”

门关上的前一刻,和平常毫无二致的温润嗓音流泻出来,启动了维烈的泪闸,晶莹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出。

到最后,还是叫我笨儿子啊

通过电磁弹射通道,无垠的星空包围住银色的太空船。

大部分人都沉浸在这种久违的气氛中,交换着喜悦又伤感的目光。惟独优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向主操纵席的友人,手上拿着一包纸装的饮料:“辛苦了,柳橙汁喝吗”

“哦,你倒记得我不能喝碳酸饮料。”

“废话攸关你的健康耶我们的生命线”

“放心,在我嗝毙前,你们都会活蹦乱跳。”基连绽开让人背脊生寒的薄冷笑容,“不过我不保证我不会一时手痒崩了你。”优没有动摇,反而深深地笑了:“基连,你心情不好。”

“”

“放心,我们会回来的。”

你倒是比我还有信心呢。瞥了友人一眼,基连抹去心底淡淡的不安,回以不带阴影的浅笑。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喝着剩下的橙汁,优大咧咧地坐在指挥台上,翘着腿问,“你为什么总是叫维烈笨儿子你应该看得出他的自卑啊。”基连露出困惑的眼神:“那个,不是比较亲热吗”

“啊”空盒从手中掉落。

“法西尔说,亲子之间最好用绰号或小名加深感情,比如臭小子啦、小畜牲啦。我觉得这两个太粗俗了,维烈又有点呆呆的,所以就叫笨儿子了。”

经过仿佛一世纪那么长的沉默,优两手重重放在友人的肩上,一字一字道:

“基连,你真是个傻爸爸啊。”

孤王

更新时间:2006671:23:00字数:7642

敲响黑檀木制的大门之前,银发碧眼的少女迟疑了一下,心里充斥着忐忑和更多的期待。

笃笃两声,轻不可闻,房里的人却听到了。

“谁”

透过门板传来的声音,清冷而沉静,没有一丝波动,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寒意。

“父亲,是我。”

“进来。”不变的语调,寒意却消失了,只是,骨子里的冰冷依旧。

苦笑着打开门,银发少女心道:如果他的心门也能敞开,该有多好。

办公桌后的男子应声抬首,一袭黑色法衣;对比般的白发,并非有光泽的银色,而是毫无生气的灰白;冷峻绝美的容颜却没有多少沧桑的痕迹,像是三四十岁的年轻人;水青色的双眸幽暗而深沉,宛如万年不化的冰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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