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然是您先不要我们的,当然只能您出了啊。虽然咱们家根基在金陵,好在族长就在隔壁,您劳烦伯祖父给敬大哥拖个梦,妥妥的啊。”贾赦连珠炮似不带停的,“哦对了,现在我是荣国公,虽然没有您没有我和我的爵位,但是我觉着吧,没有我,也您的爵位也就断了,连个供奉都没有,是吧”
还非得贱兮兮反问这位祖父一句。
由此可见话本里死人气活了都是写着玩儿的,哪怕贾源被他们气得一佛冲天、二佛出世,他在祖坟里的棺材板还是牢牢的,并没有压不住。
贾源鬼影都模糊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的,他颤着声音道,“黄口小儿,你竟然敢如此和我说话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贾赦抬手指了天,扯着嗓子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再害我爹,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撤了你的牌位有本事你和阎王爷告我去吧我告诉你别说你是我祖父,你就是我十八代祖宗,也不能欺负我爹”
吼完了觉得超委屈,扭头看看他爹,满脸要抱抱的表情。
贾代善非常不厚道地有点想笑,如果是真人贾小赦,估计这会儿就得红了眼圈了,他试着去摸贾赦的脑袋,发现可以触碰到,便整个手掌贴过去,用力揉了揉,“傻儿子,叫你要沉得气,这就急了啊。”
贾源被吼得都懵逼了,封建社会的大旗下,也没见哪个孙子能和爷爷横成这样的。
贾赦蹭蹭他爹的手掌,瞪着贾源仿佛阶级敌人,“祖父等着吧,您心爱的儿子很快就能和您团聚了,祝您在阴间父慈子孝。”
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的是贾源,要是祖母的魂魄也能留在祠堂就好了,他保准每天都会去跪一跪。
思及此处,不免真情实感叹了一声,“想来的不来,想走的不走。”
贾源也不是那等老年痴呆啊,人家作荣国公的时间,比贾赦加上贾代善在一起的都要久,他收拾了下心情,发现还是挺尴尬的,没什么台阶下。
“您无端带走生魂,难道不知道别人的人动不得么”一人白衣黑发,凭空挡在贾源面前。
整个牢房都被他的如玉容颜给照亮了似的,唯有他是最明亮的所在。
贾源皱起眉道,“你是何方神圣”
贾小赦秉承着气死,不是气活他的心态,上前挽了姚谦舒道,“这是我媳妇儿,也就是你孙媳妇儿。”
如果姚谦舒刚刚没有开场白,那贾源说不得会有可能以为他是个长得英气的高个子姑娘,但是这人声音虽如昆山玉碎,却显然是个男子。
一时间,场面更加尴尬了。
尤其是贾代善,心情非常复杂。
第60章
贾赦如芒在背,贾代善绝对在后面瞪他。
姚谦舒却听得很舒服,恍若未觉奇怪的气氛,对着贾源威胁道,“再有下次,莫要怪我不客气了。告辞。”
“我爹还在呢”贾赦拽住他的袖子,“先把我爹送回去。”
贾源道,“到底留他一条性命下来吧,算我求你们父子。”
贾赦美人在侧,火气下去了很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想杀我爹,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纵是留下性命,也是个废人,您做好准备吧,实在受不了,往后我清明冬至烧纸供东西,您别吃就是了。”
姚谦舒见他不高兴,便不欲再让他留下,冲着贾代善颔首打了个招呼,“国公爷,一切可好”
“还可以,有劳尊驾。”贾代善道,“赦儿就交给你了。”
比起晚成婚几年,有这个妖精在身边护着儿子可划算多了。
到底也算情深义重,百依百顺了。
“自然。”姚谦舒一掐诀,贾代善便如水中影,晃了晃,随后四散开来,不见踪影。
贾赦道,“我们也走罢。”
独留下贾源如孤魂野鬼似的形单影只,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给贾代名托个梦。
片刻之后,贾赦在书房里睁开眼,手里的兵书早就已经掉落在地上,一只白嫩嫩的手恰好将书捡起来,抬头朝着贾赦一笑。
贾赦完全放弃抵抗,手支着下巴道,“真好看。”
“那是,不看是谁媳妇儿。”姚谦舒把书放回桌上,“一看书就睡觉,不如出去走一走”
“不走。”贾赦道,“忽然想起来个事,出门不太方便。”
姚谦舒问他,“嗯有公事”
贾赦歪着头,勾勾小拇指,笑道,“你离我近一点。”
不知道老子矮吗
姚谦舒弯下腰,几乎要额头抵着额头了,“荣国公,这样够不够近”
贾赦拽着他的领子往下一拉,贴着他的嘴唇模模糊糊地道,“本国公觉得还不够。”
姚谦舒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撑着桌面,任由贾赦在他唇间舔舐放肆。
门外传来脚步声,贾赦遗憾地最后咬了一口,把他推开些,“站好了,占谁便宜呢这是。”
“到底谁占谁”姚谦舒笑着弹了他个响指,“可要点脸吧。”
贾赦舔舔嘴唇,偏过头去偷笑,“好了好了,我占你便宜行了吧。”
青锋:我这一双眼已经看透太多。
他在外头调整完心态,这才郑重且用力地敲了敲其实开着的书房大门,“国公爷”
没等他说什么事,贾赦已经没好气地道,“又什么事啊,怎么这几天事这么多。”
耽误本宝宝谈恋爱了啊。
青锋只恨自己腿长,怎么就争到了这个差事,他鼓足勇气踏进书房,假装没有看见老板春心荡漾的脸和嫌弃至死的眼神,“没别的事,就是兄弟们让我来问您,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贾赦十分感动他们的兄弟情义,然后道,“不要。”
“好的。”青锋撒腿就想跑,结果贾赦又道,“不过想了想是挺久没一起喝酒的,还是去吧。”
姚谦舒道,“那我要怎么办”
贾赦瞄他一眼,“你留下看家。”
“不要。”姚谦舒道,学着贾赦的口气道,“我要不高兴了。”
“骗子,你都在笑。”贾赦笑道,“开玩笑的,一起去呗,就是让我想起来那次小酒肆你被雷劈的事了。”
“我只得有人借酒消愁,乱拔剑。”姚谦舒道,“要是这会儿闲得慌,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玩儿。”
贾赦正要说好,抬头看见青锋还杵在门口,奇道,“青锋,你怎么还在啊去忙吧,回头我来找你们。”
青锋:
边关土质不好,种不了名贵的花草,春日里也没什么花好赏的,但是天空却很美,贾赦三两下上了院里的老树,斜靠在树杈上朝姚谦舒挥手,“上来。”
姚谦舒作为一棵树,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需要爬上另一棵树,体验十分的新鲜,他撩起雪白的袖子在老树上摸了两下。
gu903();就在贾赦想要看他笑话的时候,树影一晃,姚谦舒已经坐在他身旁的另一根树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