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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 封玖 2195 字 11个月前

gu903();怎料少年忽执其手,攀其肩,踮脚而起,于他唇角落下一吻。

不等秦恪回神,容奚已飞快奔出,心脏狂跳。

方才美色惑人,他鬼使神差,竟做出那般事他从未与人相恋,亦不知唇与唇相触,会如触电般,令人心醉神迷。

虽只是唇角,却也足够柔软。

至堂内,颊上热意尚未消褪,容奚低首啜饮,以遮面上羞意。

胡玉林见其神色不似寻常,忙问:“大郎,何事惊扰”

“无碍,”容奚歉然一笑,“玄石兄稍待,我且去吩咐刘翁摆膳。”

他此前已亲手烹调膳食,只待秦恪归宅,便可用膳。

须臾,膳食齐备。

堂中六人,均沉默不语。

陈川谷抬首,目光在某两人脸上一滑而过,暗暗感叹,似每次胡玉林至容宅,秦某人定不悦。

膳毕,容奚寻崔峰,让其将书册暂借胡玉林几日。

如今孩童入学日短,大字尚未识几个,算术课程推后并无大碍。

得书后,胡玉林满意而归。

容奚立于宅前,见月色渐起,远处山丘连绵,心中唯余静谧安宁。

“大郎。”

秦恪于他身后轻唤。

“肆之兄,可愿与我共赏夜色”容奚回首笑问。

昏暗天色下,少年清隽无暇,长身玉立,眉目间笑意弥漫,轰然闯入心间,叫人如何舍得拒绝

“荣幸之至。”

二人相携至旷野山麓处,月色朦胧,唯闻山间林木婆娑。

秦恪解下裘氅,铺陈于地。

两人并肩屈膝而坐,仰观苍穹,共赏星月之辉。

“大郎可有乳名”秦恪握其左手,忽问。

乳名

容奚摇首。前世无,今世亦无。

前世,他的名字是由父母姓氏结合而来,父姓容,母姓奚。

今世,据原身记忆得知,他之名本为“溪”字,寓意涓涓细流,却为河流之上游。

然记入族谱之时,不知何故,竟漏去水部,成“奚”字。

族谱无法轻易更改,便只能将错就错。

知晓此事,是因原身习字后,得知“奚”字存贬义,遂问容父,容父方作此解释。

“并无乳名。”容奚往后躺下,双臂交叉,叠于脑后。

虽面带淡笑,却无端叫人心疼。

秦恪沉默几息,忽道:“古有神骏,谓之驒奚。大郎之才,堪比马中神骏,令人惊叹拜服。”

容奚乐不可支,真亏得他搜肠刮肚,以此安慰自己。

见他心绪转晴,秦恪凝视他道:“不若我替你取一乳名,驒驒如何”

“我已成人,何需乳名”容奚困惑。

秦恪声音极低,“旁人皆谓你大郎,于你而言,我应区别于旁人罢”

堂堂大魏战神,竟在意此般细节。

容奚暗自好笑,调侃道:“驒驒拗口,换一个。”

他狡黠一笑,“你身份尊贵,乃堂堂郡王,替我取字不算悖礼,虽未及加冠,你也可私下唤我。”

秦恪双眸顿亮,思虑半晌,却觉脑中空茫一片,深感不论何字,皆不足以与容奚相配。

他绞尽脑汁,依旧未得一字,见容奚悠然闭目,神情愉悦,瞬间心如灌蜜,扬唇展颜。

“大郎才华胸襟,高于苍穹,深于渊海,恕我无能,唯得澜之二字。”

非涓涓溪流,而是壮阔波澜。

容奚甚喜,忽坐起,双眸明亮堪比皎月,“秦肆之,澜之甚好。”

“嗯,澜之甚好。”秦恪笑意轻染眼尾。

他伸手抚容奚侧颊,目光深邃,缓缓低首。

容奚正欲闭目,却听零碎足声由远及近。

秦恪反应极快,单手扣容奚肩背,径直往后仰倒,让容奚趴伏于他身上。

月色清冷,足音忽止。

容奚头枕秦恪胸膛,耳际皆是心跳澎湃,他悄然抬首,唯见男人凸起喉结与精致下颔。

冷香幽然入鼻。

幸有枯黄灌木遮挡,来者未见两人身影。

衣物窸窣声不断入耳,有男女低吟之声夹杂其中,容奚陡然震惊。

这是有人在野合

秦恪耳聪目明,听得更为清晰。亲吻、低喘等声音不断侵袭耳际,他怀抱少年,渐觉口干舌燥。

那对野鸳鸯一直纠纠缠缠,容奚大气不敢出,亦不敢有丝毫动弹。

良久,云雨终歇,来者相携离去。

容奚只觉四肢发麻,深吸一口气,欲撑地起身。

“澜之。”

寂静旷野处,嗓音犹显暗涩。

容奚心头一跳,抬首撞入一汪深潭。

似幽火滋生。

惊急之下,他忙爬起身,往前迈两步,背对秦恪,颇有几分不自在。

“肆之兄,回宅罢。”

秦恪暗恼自己孟浪,手掌撑地,稍一借力,迅速起身。

“好,回宅。”

月凉如水,容奚卧于床榻,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至丑时,方恍然睡去。

迷迷蒙蒙中,似有炙热躯体与他交缠,如至云端。

翌日卯时,容奚惊醒,顿觉某处湿凉,于羞恼中换上新衣,悄然至井边打水洗衣。

“澜之”

忽闻身后熟悉嗓音,容奚抱盆转身,目露惊色。

秦战神每日习惯早起锻炼体魄,容奚素来知晓,未料这般轻易就撞见了。

“肆之兄,我”

秦恪目光落于木盆中,似了然一笑,道:“冬日水寒伤手,我替你洗。”

“不用”容奚往后一退,目露拒色,“肆之兄且去强健体魄,我自己来。”

言罢,麻利溜走,如受惊的小白兔。

说起来,容大郎的生肖确实为兔。

朝食毕,容奚独自坐于书房,将制肥之法详述于纸。秦恪自去工坊督工。

须臾,院外隐约传来哭声。

容奚唤来刘子实,问:“何人哭泣”

刘子实正练武,并不知发生何事,遂答:“郎君,仆去问明。”

不久,刘小少年归来,面染忧色,道:“郎君,是十二郎在哭。”

容宅收养十五名孩童,其中十三位儿郎,依年龄排行。

十二郎乃孤儿,双亲俱逝,如今不过九岁。

容奚闻言心软,遂起身至宅外,见十二郎蹲于学堂边角处,正抱膝哭泣。

此处与容奚书房不过一墙之隔,容奚方听闻哭声。

其余儿郎俱立墙边,安慰十二郎。

见容奚至,顿行礼,十二郎倏然止哭,不敢抬首见容奚。

“发生何事”容奚温和问道。

儿郎皆敬爱容奚,有问必答。

“郎君,除夕将至,十二郎因想念双亲哭泣,不料惊扰郎君。”

十二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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