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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 封玖 2267 字 2023-09-29

冯山心中一惊。他仔细揣测容奚神情与话语,这是让他送一面玻璃到秦郡王府

容奚此举,有其用意。一来,玻璃确实易碎,他不信寻常驿传;二来,冯山与郡王府关系密切,由他寻人相送,郡王府定会慎重对待。

“大郎所托,我定不负。”冯山郑重回道。

容连听闻,以为容奚要送去盛京容府,心中微喜。自他来临溪,阿兄从未提及家中人事,也无一封信件,他以为阿兄与家中已然离心。

如今看来,阿兄还是念及家族的。

冯山确实值得信任,数日后,一面光洁透明的玻璃,完好无损呈于秦恪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一封书信,冯山亲笔所写。

玻璃引来众人围观,梁司文和陈川谷俱惊叹连连,梁司文大着胆子问:“阿耶,这是何人送来的比金子还要亮”

陈川谷笑,心中已有猜测,道:“莫非又是大郎所造”

览信完毕,秦恪唇角展笑,似心情极好,“确是容大郎之妙思。此物名为玻璃,可作窗户之用,透光,御风。”

“容大郎”梁司文不可置信,一脸震惊。

脑中浮现容奚微胖的身影,秦恪眸中笑意更深,“我入宫面圣。”

遂携玻璃离去。

得皇帝允许,秦恪入殿,恰逢容尚书也在。

“表兄,是否又有新奇之物”少年皇帝见秦恪手携一物,心思通明,高兴问道。

秦恪褪去外层纸衣,将一块方正玻璃托于掌中。

“陛下请观。”

皇帝几欲跳下殿中台阶,大踏步至秦恪面前,细细观赏,目露惊异之色,良久方问:“是他所造”

秦恪微笑,“正是。”

“哈哈,”皇帝极为欣喜,看向一旁茫然无措的容尚书,实在忍不住,朗声笑赞,“容卿生了个好儿子啊”

状况之外的容尚书:“”

陛下,您夸得老臣有些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尚书:陛下夸我儿子,我慌得一批qaq等等,他到底夸的是哪个儿子

第25章

莫名其妙得皇帝夸赞,容尚书飘着归家。

他神思恍惚,又是皱眉又是笑,及晚膳,容周氏吩咐婢仆,捧案而至。

“三郎,今日有新菜,名曰豆腐,瞧着极为可口,你尝尝。”

容尚书上有两位兄长,故容周氏私下唤他三郎。

“可是二郎信中所言豆腐”容尚书心生兴趣,见盘中之物白嫩可爱,以匙舀之,颤颤巍巍的,颇有几分意趣。

及入口,滑腻爽口,果然是美味佳肴。

“这是从行商手中购得,产自濛山,”容周氏以帕遮唇,笑语连连,“濛山果然人杰地灵,真想亲眼去瞧瞧。”

这是拐着弯夸他,容尚书知其心思,心情甚慰,思及皇帝夸赞,道:“今日在宫中,秦郡王呈献一新物,名唤玻璃,圣上龙心大悦,竟夸赞于我儿,应是二郎罢。”

容氏年轻子弟,也唯有容连一人值得圣上赞扬了。

虽然他并不知,为何圣上观赏玻璃,却要夸赞容氏儿郎。但这并不妨碍他高兴。

容周氏笑道:“盛京谁不知二郎才情品性晗儿若有二郎半分聪慧刻苦,妾也就宽心了。”

容晗乃容周氏所出嫡子,族中排行第四,不过十二岁,虽不比容连出色,却也算可造之材。

“前日我考教晗儿,他学业进步不俗,已算不错。”容尚书赞了一句。

容周氏顿时与有荣焉。

然,正在此时,家仆慌张而至,口吐急言:“郎主,夫人,四郎君被人打了”

容周氏闻言,差点捏碎帕子,但碍于身份,依旧端坐,沉色问:“四郎君可有受伤是谁打的现在何处”

容尚书亦面露不愉。容晗是他嫡子,天资尚可,故最得疼爱。如今听闻被打,一是心疼,二是恼怒行凶者在打容府脸面。

家仆惶恐回道:“是在学堂外被梁小郎君打了。”

“哪个梁小郎君”容周氏目光冰寒。

“就是秦郡王义子,梁小郎君”提及秦郡王,家仆身躯明显微微颤抖。

容尚书与容周氏对视一眼,秦郡王怎么又与秦郡王扯上关系了上一个已经被遣至祖籍临溪,这次可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自家儿子是被打,秦郡王权势再滔天,也得讲理啊。

咦这种庆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容尚书脑子有些糊涂,忙斥道:“还不带路”

容周氏为妇人,不宜前去,容尚书只好携家仆至。毕竟是秦郡王义子,他不亲自出面,可能讨不了好。

几人行至斗殴地点,只见梁司文正将容晗压在地上揍,谁都拦不住,也不敢去拦。

被揍的容晗哭爹喊娘,鼻青脸肿,形状相当凄惨。

容尚书怒火中烧,捏拳大声道:“住手”见梁司文如未听闻,忙吩咐仆从去拉。

然梁司文武艺不俗,旁人无法近身。

容尚书遂遣人去郡王府寻秦恪。

“郎主,已经去请了。”家仆极为忐忑,他们未能保护四郎君,事后郎主恐会迁怒于他们。

正着急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抬首望去。

一人乘骏马,威凛而来。玄衣滚金,玉冠高束,容貌绝俗。他于马背睥睨众人,眸光冷冽,仿佛正于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

“梁司文。”

淡漠嗓音如刀斧劈开天际。

梁司文陡然停手,目中凶光尚未退却,转首与秦恪对上,顿时瑟缩一下,不敢言语。

“下官见过郡王。”容尚书虽怒气澎湃,然理智未失,略一拱手道,“梁小郎君不知何故,竟当众殴打下官亲子。”

他声音压得很沉,听之略带颤抖。

秦恪瞟一眼目露委屈的梁司文,轻描淡写道:“司文无状,我定严惩于他,给容尚书一个交待。”

言罢,竟欲直接携梁司文离开。

容尚书即便再怂,也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拦马,胡须直颤:“郡王,下官以为,当众弄清事由为好。”

容晗被家仆扶起,鼻血直流,痛哭失声。

为人父者,亲眼见之,亲耳听之,怎能无动于衷

“司文,解释。”秦恪冷淡抛下四字,似极好说话。

容尚书正诧异,便听梁司文道:“阿耶,儿已查清,数月前,容四郎以容大郎生母遗物作威胁,逼迫容大郎对我行不轨之事。儿此前误以为容大郎为淫邪之徒,使之受罚,如今得见罪魁祸首,叫我如何冷静”

众人:“”好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容尚书:“”为何他脑袋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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