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下眼睛,忍着眼泪,又问她:“吹吹会不会就要好一点”
像之前我得针眼时候那样,吹一吹。
即使我也知道我在自欺欺人,她所受的伤痛不是我一个针眼可以比得起的。
但我没有办法,亏得我之前还自诩自己聪明,可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却笨得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施景和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她似乎又渐渐地睡了过去,再也没有发出那样的像猫叫一样的声音。
我在她床边蹲到腿麻,明明她的脸被头发遮住了,我什么也看不清,但我感到了异常的安心。
过了一会儿,施惊澜开了门,探着小脑袋望了我们一眼,接着对我做了个让我过去的手势。
我缓慢地站起来,等到腿上发麻的感觉淡化了一点以后,恋恋不舍地再看了看施景和,旋即出了施景和的卧室。
施惊澜比我矮了一大截,我又微微弯着腰,小声问她:“怎么了吗猫猫。”
“妈妈回来了。”施惊澜也同样小声地道,“妈妈说想要见你。”
“”我慌了。
我不知道现在具体时间是多少,但肯定没有到九点就是了。
施惊澜给了我一个“加油”的眼神,就把我带到了客厅。
茶几上还有她的课本之类的东西,但电视机已经关掉了现在的屏幕漆黑,不过倒映了现在的场景。
施景和的妈妈正在沙发上背对着我坐着,我只看见了她盘着的发和后颈,但即使是这样,一股优雅的端庄的气质还是让我感受到了。
施惊澜先走了过去,把自己的课本往怀里一收,就离开了客厅,可能去了书房写作业。
我咽了下口水,看着宽大的电视屏里投出来的我跟施景和妈妈的影子。
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不可能不紧张,但我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施景和妈妈的时候,顿时又觉得这样和蔼的长辈没什么好怕的。
可我心虚,因为我伤害了她女儿。
我挪了挪步伐,最终走到了施景和妈妈的一边的沙发旁站着,乖巧地喊了声:“阿姨好。”
啾啾正在施妈妈的怀里躺着,一脸的享受,它又看了我一眼,对我又“喵”了一声,就伸了个懒腰不再理我。
施妈妈端坐着,她仪态好,背挺得很直,听见我的话以后转头看着我,眉头微蹙:“没吵醒景和吧”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与我第一次见到她不一样,她现在看起来严肃多了,不过也是,施景和现状都这样了,能对我笑出来才怪了。
而在我刚这么想以后,施妈妈就弯起来了嘴角,跟施景和一模一样的梨涡就在她的唇边:“怎么不坐下”
我立马坐在了沙发上,背也挺得笔直。
施妈妈一边摸着啾啾一边在回忆:“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倒是没想过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面。”她转头看着我,“虽然不知道景和与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衷心地希望,枝枝小姐可以多心疼我家景和一点。”
她顿了顿:“一点也是好的,比没有要好。”
她说完就抱着啾啾站了起来,轻声叹了口气:“景和估计一会儿会醒,她根本睡不好觉,你进去陪陪她吧。”
施妈妈可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望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又站起身走到施景和的门口,轻轻的拧开门锁进去了。
我没有想要留宿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陪陪施景和也好看看施景和也好。
施景和的脑袋在这期间已经转了一面,正面对着门这边,而且也露了一点脸出来。
也有可能刚刚关门的一道低低的声响还是被施景和听见了,我看见她脑袋轻轻动了一动。
我放缓放轻了脚步,正当我要走到施景和床边的时候,听见了施景和的柔弱的带着不确定的声音:“枝枝”
我顿住脚步,看着她露出来的一点脸,确认了下来施景和醒了。
她的左眼正半睁着看着我,我慢慢走近,将她眼里的情绪看得很清楚明了。
她的左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枕头上,渐渐地又握成拳头。
我赶紧在床边弯腰,轻声问她:“又很痛了吗”我毫不掩饰我的关心,“需不需要上药”
没几秒,我看见了施景和的眼睛里渐渐蓄起来了泪水,她无声地流着眼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用指尖抚着她的眼角,她这幅模样我感到好心疼。
她左手轻轻抬起来,抓住了我的手腕,鼻音浓重地道
“陆枝,你大爷的。”
第91章二更评论6k日万达成
我在她面前说过好几次“你大爷的”这四个字,而如今她还给了我,并且她说话以后又破涕为笑,手也从我的手腕上松开。
施景和还是这个姿势看着我,她床头柜上有一盒抽纸,我先扯了一张后打算给她擦眼泪。
她闷着声音:“我要用手帕。”
“好好好。”我当然不会忤逆她的话,找到了在一边的盒子里装着的手帕。
背着灯,施景和的脸也看得不是很真切,我跪在床上,把她的头发往一边撩了撩,将她的全脸露了出来,接着用着柔软的手帕给她擦眼泪。
施景和轻抿着唇,闭上眼睛,任由我细致地为她擦着。
她的头发都湿了一点,我擦好以后将手帕放在一边,又低着声音问她:“还是很痛吗”
施景和睁开眼,她的眼眶还是有着明显的湿润,可能是因为刚刚流了眼泪的原因。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还没回答我,我又继续问她:“需要上药吗”
刚刚在椅子上坐着的时候,就看见了在桌子上的药。
施景和摇了摇头,她伸出手来,示意我握住,我把手放了上去,听见她的有点哑的嗓音,她说:“对不起”
“不要道歉。”我摇头,“是我该道歉才对。”
追本溯源起来,这一切也都是我的错。
施景和的手抓着我的,她渐渐地与我十指扣着,摇了摇头:“我明知道你讨厌被欺骗,结果一次次地这样做。”
我又摇头:“没关系,是你就没关系,你想怎样都可以。”
明明我在白天的时候还不是这样想的,现在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因为我太心疼她了。
很多时候,有的人会选择用“为了对方好”的方式来做事,施景和也没逃开。
她以为,邱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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