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怨,李景允对她态度不好是情理之中,花月能想得通。但她不明白的是,既然这么不想看见她,做什么又非把她抓回将军府?
原本计划里,太子被告受罚,她也就要和沈知落接应,准备好痛打落水狗,可现在她被困,沈知落那边该如何?
“你在想什么?”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花月在走神,下意识就答:“沈知落。”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不对,猛地回神往旁边看。
李景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冰寒一片:“倒是实诚,就为着你这份实诚,等孩子生下来,爷一定给你买最好的猪笼,选最深的湖沉,可好?”
“妾身失言。”尴尬地搓了搓手帕,花月垂眼,“妾身是想在与他有关之事,并非其人。”
“你以为爷会信?”他敲了敲她面前的方桌,神色阴郁,“别苑都请人去住了,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
别苑?花月想了想:“妾身是请过人,不过不是请他,请的是表小姐,表小姐与沈大人尚有余情,就此别过未免可惜,表小姐不愿回沈府,沈大人也不愿放人,折中做选,妾身便让他们先在别苑做客。”
眉梢微微一动,李景允神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别开脸冷笑:“苏妙跟谁都能过日子,与沈知落分开算什么可惜。”
那倒也是,花月点头:“谁和谁分开都不可惜,人各有命。”
喉里噎了噎,李景允瞪她一眼。
花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莫名其妙地回视过去,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坐着,僵持了三柱香,最后还是花月眼睛酸,揉着眼皮败下阵来。
“你在府里好生呆着,莫要再给爷惹出什么乱子来。”他道,“不该你做的事少碰。”
“是。”花月乖巧地应下。
应是这么应了,当真乖巧是不可能的,太子终于失势,哪能轻易饶过这机会。她暂时无法离开将军府,外头还有个沈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