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意识到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抱住了自己,此时那人像是
醉的不成样子,却死死抓着他不肯放手,曾拨动他心弦的声音
带着沙哑,语调中全是难以掩饰的惊恐和慌张
心上之人这样的害怕恐惧,让他怎么都狠不下心来,再度
推开对他下迷药。
“不要不要走”
那人伏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混杂酒香,滚热的肌肤贴在
他的颈边,一直用一种奇异的语调喃喃着反复说道。
“千千,,
“千千是你么”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千千,,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说到最后已哽咽的不成样子,手臂骤然放松下来,宓千千
下意识就要挣脱开来,转身要离开的瞬间,却因为最后瞧了那
人一眼而蓦然停下脚步。
那人与白日中相见的完全不同了。
虽还是穿着那身雪色衣衫,可满身逸散的全是浓郁酒气,
手中还拎着一坛那双本来带着温和的眼睛盈满的全是黑暗,眼
白则布满了血丝,那张俊美的容颜剧烈扭曲着,手指颤抖着触
碰他的手臂,又仿佛不敢真的碰着一般,良久之后突然痴痴的
笑了起来。
“我知道又是梦”
那人就那样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好似他当真只是个幻影一
般,也忘记方才是真的抱住了他,便抬起自己的手臂后退着低
声咕哝,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任由指间盈满的泪水滴滴落
下:“千千不会回来不会”
宓千千知道他这是醉的狠了,才会露出这样狼狈无措的一
面,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每日都是这样,到底如此折磨了自
己多少回,方才他到底又喝了多少酒,怪不得白日的时候会说
酒瘾已戒不掉
他眼底骤然模糊一片,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快步上前抓住
那人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抱在怀里,心底的那些犹疑早
被那人的痛楚绞碎的一干二净,他几乎不敢想象在自己离去的
日子里,那人究竟怎样在痛苦中煎熬了这么多年。
那人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却很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听他
低声在耳边唤着:“昭熙是我我是千千你看
看我”
听到千千这两个字,伏在他怀中的人扬起脸来,那双深不
见底的眸子死死看着他,良久突地眨了一下眼睛,泪水从那张
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落下来,无声无息,却仿佛火焰灼在他的
心上,他也禁不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再度收紧自己的手
臂。
“看看我我回来了”
“千千”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光被飘来的乌云遮蔽
,伏在他怀中的人才慢慢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边,唇角微微翘
起,喃喃着念道,仿佛正渐渐清醒过来,“七年了我只后
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早点察觉是不是等我死了你
才不会抛下我”
“对不起对不起昭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轻易离开
,我不应该不来见你”宓千千被他的话吓的心神俱裂,一
时间竟未曾发现怀中人此时的异常,泪水模糊了视线连串落下
,小心翼翼的恳求着,“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你不要
生气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不”伏在他怀中的人动了动唇,蓦然抬手扣住了他
的脖颈,宓千千顿时被这样的动作卡的呼吸困难,抬眼却对上
了那人挣扎着痛楚和绝望的眸子,好似已然清醒过来,又好似
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你走了就是不愿在我身边我就
杀了你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
被卡住脖子抵在地上的人看见那样的眼神,顿时忘记了接
着挣扎,微微扯起唇角露出一点笑容,轻声应道:“好你
说什么我都愿意”
话音未落,那人却骤然放松了他的脖颈,任由他剧烈咳嗽
着缓过气来,便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撕扯起他
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就撕得七七八八,苍白的肌肤裸露在深秋
的寒气中,随即被那人的手指揉捏出道道红痕。
察觉到那人想要做什么,宓千千立时张大了眼睛,惊恐的
连连挣扎着叫道。
“昭熙不要”
月光渐渐从竹叶的缝隙中投下,照亮了那张清秀面容上,
像是悲伤更似惊恐的泪光,伏在他身上的人低身点了他的穴,
爱怜的低头连连吻着他眼角的泪水,眼底深处却翻转着更浓的
疯狂与慌张,终是将那道苍白的身影完全遮蔽。
“千千不要哭我不会放了你一放开你你
要不见了”
“唔不昭”
终岂阻此心昭
竹叶被寒冷的秋风吹得沙沙作响,不一会就落得青石板上
都是黄叶,跌坐在竹林中面色苍白的人不适的挣动了一下眼皮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道低低的细语声,却不论如何张不开眼睛
去看说话的人是谁。
直到天色乍亮,好似有一只雪色郦鸟在他耳边剧烈扑扇翅
膀,才骤然将他从深沉的黑暗中拉了回来。
慕容祭刚一睁开眼睛,便忍不住自己蓦然心悸的感觉,低
低咳嗽了几声后,连绵的宿醉头痛又跟着泛了上来。
他知晓自己因为想起了许久不见的那个人,心中痛苦一时
无法消解就喝的多了,昨夜大抵是一直坐在竹林中睡熟了,便
索性坐在原地不挪地方,仅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有些怅惘的仰
头看着竹林缝隙中的一片小小天穹。
歇息了片刻,他回想起今天是沐休之日,书房却还有许多
带回来的奏折要看,抬起手准备抓住一边的翠竹站起身来,雪
色的袖摆一动之间,却有一条轻薄的衣带落了下来,一见便知
那并非他身上的东西,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看到那条断裂的衣带从自己的袖摆中落下,慕容祭瞬时瞳
孔一缩,脑海刹那间划过了许多破碎画面,手指早已不自觉颤
抖起来,良久才像是骤然想起什么一般,踉跄着站起身来四处
搜寻着什么,直到他下意识松开一直紧握着的另一只手,才再
度瞧见一段乌黑的发丝从指间落下。
月光之下,那张万分熟悉带着泪光的容颜,那人低低的喘
息声,还有苍白又布满伤痕的身子和那甜美到绝望的销魂
之感
直到指尖漆黑如夜色的发丝落下,他才陡然颤抖着半跪下
来,低头嗅闻到掌心残留着的,好似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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