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分节阅读 259(1 / 2)

d气

味,一时间仿若也随着那人死去般,无知无觉坠落入无尽的深

渊,滚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咔哒。

刺眼的阳光直射在他的眼皮上,映得他此刻的视野鲜血一

样红。

自最深的黑暗中挣扎而出,他剧烈的喘息咳嗽起来,弓起

身子仿佛要吐出什么,脸色难看的不似人色,手指下意识拽住

了身畔的床帐,好容易才稍稍平静下来,压住了唇舌之间甜腥

的血味

就在那人沉睡的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已然习惯每过一段时

日,都会做这样的噩梦了。

终究从睡梦中醒来,他下意识回过头来,想要摸索仍旧沉

睡着的那个人,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次他的手颤抖着伸出

,却未曾触碰到那熟悉的温度。

惊慌失措的转过身来,骤然一把掀开锦被,那双眸子瞬间

紧缩成了一点。

不知如何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外,他的眼光惊慌中带着茫然

的四处巡曳着,然而就在他迈进阳光下的那个瞬间,目光尽头

的那个熟悉的背影,却让他的心仿佛爆裂开来的跳动着,直到

那个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松开了面前那一朵盛放的雪色

花朵,极慢极慢的转过身来。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炽热耀眼的阳光下,万紫千红的牡丹随风摇摆,而立于花

丛中央的那个人定定的望着他,眼泪早已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唇角的笑容却比花朵美丽万倍。

“对不对,阿锦”

这一生仍未过完。

然而那半生萦绕的哀歌,终究夹杂着馥郁的幽香,被风完

全吹散开来。

番外篇乌雅哀歌完

壹细雨梦回远

深秋的帝都外城,已是黑的不见五指,一片蒙蒙冷冷的寒

雨,渐渐渗入湿滑的青石板,更引来阵阵呼啸的狂风,带着绵

绵雨丝。

淅沥沥的冷雨划过枯黄的草叶,蔓延入脚下一块块青砖的

缝隙流转,打的没有关严实的窗棂匡匡作响,一个着布衣男双

打扮的人坐在窗前,即使身子已经被飘进来的雨丝打湿,也仍

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呆愣愣的看着窗外那一抹灰青色的天空,眼

中的神色几乎被暗色完全遮掩,他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怅惘

与恋思,却在下一瞬被身后清冽的男童声惊醒。

“母父,您怎么了”

听到这一声唤来,坐在窗前的人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因

入了神,下雨也不知道躲避,自己身子已经湿了半身,此时更

僵硬酸痛的不成样子。

“没事,只是看入了神。”

他身上虽禁不住苦痛,神情却柔软万分,显是不愿让别人

察觉他不对劲,因此仅回头看向呼唤自己大约有六七岁,面容

可爱漂亮的男童,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柔声道,“天色晚了

,快些去睡罢,当心着凉。”

男童听了母父的抚慰并未立即动作,而是定定的看着面前

的人关上窗子,又从桌案下拿出一块木头,明显是准备接下来

要雕刻时,漂亮的小脸上多出一分认真:“既然天色晚了,母

父就不要干活了,跟玄儿一起睡好不好”

那男双见孩子一板一眼说的认真,便也跟着肃了神色,握

紧了手中的木头轻声回道:“玄儿,这是前几日那一对夫妻在

母父这里订的木雕,本来母父身子不舒服已是歇了几日,若是

今日再不刻好的话,明日那对夫妻前来取这木雕,却见到还没

完成的木头,这岂不是母父失信于人么”

漂亮男童听他提起失信于人的话,知晓这般确然不对,可

心中却着实牵挂面前的人,便霎时犹豫起来:“可母父”

“好孩子,莫要说了。”那男双见孩子陷入犹豫,目光又

是柔和了几分,低头轻吻了一下男童的额头权作抚慰,低声催

促道,“母父自有分寸,你快些去睡罢。”

男童被面前大人好言好语的劝了一会,方才依依不舍的挪

动了步子,只那双漆黑的眼睛仍定定的盯着他,虽是做了妥协

但心思却并未改变:“那母父玄儿在床上等母父干完活

不然玄儿就不去睡。”

看到那孩子坚定不改的神情,还有和记忆中那人相似的面

容,男双禁不住霎时屏息起来,眼底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光,

又极快的垂下眼睫将其掩盖,唇角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整张脸顿时跟着生动起来,颔首轻声道:“好,都依你。”

待目送着孩子上床盖好被子,男双便低下头来挪了挪明亮

的烛火,小心翼翼的刻起掌心中的木块来,没等刻多久之后,

他突地神色一动,将手中半完成的东西放下,起身走到床边,

抬手掀起洗的发白的布帘,低头去看木床上本说要等待,可终

究因为年纪幼小,扛不住睡意此刻已然睡熟的孩子。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就俯下身子为孩子细细掖了被角,又

再度在孩子额头上落下一吻。

“玄儿母父的好孩子”

将两面好不容易淘换来用作床帐的布帘放下,完全当初外

间透出的光亮,宓千千重重的喘息了一声,抬手擦了擦自己额

头上一直未曾落下的冷汗,只觉得背后的肌肤如针扎一般疼痛

不止,便知晓是因为方才自己大意,竟让旧伤浸了雨水,这时

候定然是要旧病复发了。

他踉跄着扶着墙壁走到桌案边的立柜旁,抖着手指从里面

摸出藏着银针的布包,看准穴位给自己扎了几针后,面上强忍

的痛楚之色方才散去些,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有些疲

惫的将银针收起来,重新坐回桌畔低头雕刻木头。

七年了。

自他与那人分别,已有整整七年了。

一年前他千辛万苦的来到帝都,本是犹豫着想要见一面那

人,可在知晓自己非是四大家族中人,怕是很难有法子进内城

去,又因为他还带着孩子,一时间千重心绪让他不知所措,索

性寻了生计租下这间小屋,却不再轻易为人诊病,而是以刻木

雕为生。

这几个月他的木雕终是在帝都内出了名气,他和孩子的生

活才不算捉襟见肘

想到此处,他的手顿了顿,差点将掌心处的那枚木雕刻坏

,好歹最后稳住了手腕,耐心的将最后一点刻好,便吹熄了蜡

烛将木雕放置在桌案上,准备明日拿给订做的那对夫妻。

因他垂头刻了好几个时辰的木雕,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发

白,显然天色是要亮起来了,他身上的痛也因为窗外的雨声停

下,而渐渐有些缓和过来。

支撑着桌案站起身来,宓千千再度走到床边,目光先是有

些呆愣看向窗框上有些破了的窗纸,随即垂下脸来,稍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