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的人,都不知道四皇子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就更不提
如今还没有什么罪名就消失不见的太师太傅了。”
“也就是说,如今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了”江洛玉抿
了抿唇,心顿时跟着沉了下来,知晓怕是一开始没收到消息,
只要不见了八成就再寻不到了,手指不由在袖中捻了捻,询问
之后的线索,“那些乌雅府内曾近身服侍过乌雅拓的人呢不
可能也一同不见踪影了罢。”
听他问起这个,芍药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奇怪,仿佛还
带着几分惧怕,良久才断断续续的答道:“内君那些人,
他们都都已经死了”
饶是有了几分准备,知道乌雅拓准备齐全,定然不会轻易
留下破绽,可本来仅是脸色阴沉,神色还算平静的江洛玉听到
他竟用了如此残酷的手段,一时间也不由自主的愣住了,芍药
立时被眠星悄悄瞪了一眼,刚准备开口转个话题,就听见一个
低沉悦耳的声音骤然从门外响起。
“乌雅大宅现下除了那些平时不侍奉主子们的粗使仆妇,
如今还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些院子边角处借住的几个庶支乌雅
氏了。发生这件事之后他们都吓得不行,陛下派人将他们抓到
宫中审了几个,确定他们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乌雅拓做出这
样的事情来,就是直接将他们当成了弃子。”
见玄衣人抬腿迈了进来,眠星和芍药立即低身退下且带上
了门,将屋内的空间留给了相对而望的两人。
“怎会如此突然萧氏白氏都没有得到消息么”
“暗枭未曾提前传来一点消息,白氏那边也是。”说起这
件事,慕容昊脸上也有种说不出的颓然,眉心跟着轻轻皱了起
来,“此事并非失踪那么简单,后来陛下亲自派了禁卫军入乌
雅府,发现乌雅氏所有的田产和房契都早在乌雅拓进帝都之后
,慢慢都变卖成了金银带走了,也就是说这件事自乌雅拓进帝
都开始,就已经谋划了。”
“在四皇子醒来之后,乌雅氏还按兵不动如此镇定的时候
,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了。”
江洛玉沉默了一会,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终究忍不住低
声叹道:“原本我还以为乌雅拓会洗清自己和乌雅乐则,顺便
杀了宫中呆着的四皇子,却没想到他竟大胆用了釜底抽薪之计
这件事他既预谋已久,依乌雅拓滴水不漏的性格,八成是
不会留下什么破绽的。”
“不错。”慕容昊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吻了吻,又将他搂在
怀中,玻拍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愈显晶亮慑人,眼神却幽深的什
么都看不清,“方才这件事我也对父亲说了,后来白将军那边
传来消息”
江洛玉的思绪被他的迟疑打断,他便轻轻勾了勾唇角,朝
外面空无一人的回廊上看了一眼,又瞄一眼远处守着的眠星和
芍药,轻声道:“自家人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慕容昊随着他的眼光也看了一眼,方才紧靠着他耳边,用
近乎呢喃的语气说道:“父亲和白将军以及外祖都在怀疑,乌
雅拓为了疗治自己身上的病,这么多年来都久居于临着边疆的
雪山中,很有可能和匈奴或是大周达成了协定,他知晓陛下是
容不下他和乌雅氏的,于是很早就为自己找了一条万全的后路
”
〇
被那话语的热气直直扑上耳廓,明明知晓那人的本意不是
为了要做什么,因坐宫而渐渐开始变得敏感的身体却有点受不
住,江洛玉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将自己发红的耳朵换成了
另外一边,又扬起脸来看他:“这话的意思是,父亲和外祖怀
疑,他就是朝中那个和匈奴勾结的人”
“如今他带着乌雅乐则逃走,已经证明了这个怀疑。没有
了宫内的皇后,这一次陛下绝不会放过他。”
“这样虽完全能解释清楚,只我还有一个疑问。”
听了这话,慕容昊陡然俯下身来,薄唇落在了他白皙的脖
颈上,眼角眉梢透出几分柔和笑意:“你是想问,他明明如此
冷血无情,连儿女的死都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将他们当做好用
的工具罢了,却为什么会想要保住乌雅乐则,甚至在逃跑的时
候都带着他的长双”
江洛玉一见他如此,就知道自己的反应被他察觉,而说着
正事那人却又要开始胡闹了,不由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立即
抬手抵住了那人的胸前,转了个身便脱开那人的臂膀:“难道
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慕容昊见他急忙想要脱出自己身边的模样,顿时眯了眯眼
睛,唇角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目光却好似回忆起了些什
么,变得带了些嘲讽和憎恨。
“他每下雪山一次他的寿命就会大大减损一次,为了他的
病他必须要常年服用一种毒药,这是当年陛下给他的惩罚
他就算是可以接着活,也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子女了,而这一次
回到帝都,不过是为了保存他的最后一点血脉。”
江洛玉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神色跟着轻松下
来,随即被慕容昊再度拥在了怀中,这一回他未曾挣扎,只是
将头靠在了那人的肩头上,唇角笑容渐深:“只可惜他未曾想
到,乌雅乐则已是女双,若是此生不能再怀子,他的血脉就永
远都不能延续下去了。”
玄衣人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他的发,两人之间谁
都没有再说话,只一同目光投向窗外盛开的梨花,江洛玉枕在
他的肩上看了一会,眸光虽是愈发深邃,神情却变得安然平和
,没有一会,就阖上了那双乌玉般的眸子,直接在这温暖的怀
抱中熟睡过去。
407再临边关
巍峨的皇宫深处,檐下的统领被清风吹得叮铃作响,除了
太监和宫女们几近无声的脚步,层层叠叠的围墙内再没有什么
声音。
早已因皇后之死,封闭了将近一年时间的景仁宫内,不知
何时摆满了盛开的牡丹花,一股股幽香环绕在阴暗的寝殿内,
阳光顺着窗角的缝隙落下来,苍白削瘦的手指拂过一片片柔嫩
花瓣,最终落在了桌案上那放在神龛中被烟雾氤氲的牌位上。
苍白的手腕映衬着深色桌案,滑落下来的金色龙袍隐藏在
黑暗中,那张原本俊秀的面容带着不正常的惨白,神情虽因对
着牌位而变得温柔,目光里却带着阴霾和刻骨仇恨,他站在花
中低声喃喃着,几乎听不清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情儿,是朕的疏忽,竟让他们跑了你放心,这么多
年来的仇未报,他让朕失去了你,还差点失去我们的容儿,朕
绝对不会放过他,更绝不会让他好过”
说罢这话,他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牌位许久,唇角牵出了个
带着些宠溺的微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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