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乐则让乌雅氏中的人刺杀殿下,让殿下得了这样的结果
,殿下自己不是已然知道了么”
南静麟目疵欲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乌雅乐则,身体被狠狠
钳制着动不了,却恨不得一口将面前的人喉咙咬断,神色狰狞
而扭曲:“乌雅乐则你好大胆本殿可是大金的皇子你怎
敢让乌雅氏的人刺杀我还这样对待我你们乌雅氏不怕九族
诛灭么”
“九族诛灭”听到这四个字,帷帽下的那张脸毫无波澜
,语气却骤然冷了下来,勾起的唇角跟着一点点松开,语气半
是讥嘲半是狠绝,“四皇子好大的口气啊陛下都从未说过
,要将我乌雅氏九族诛灭,怎四皇子殿下空口白牙,偏有这样
大的胆子,将我乌雅氏一族全数诛绝”
“乌雅乐则,你”
“乐则奉劝四皇子殿下,还是老实一些的好。”
看着他在黑衣人的绑缚下,还是挣扎不休眼底带着恨意,
身着黑衣的人朝着宽阔的雪山走了一步,手指在袖中捻了捻,
语调愈发轻柔如同情人耳语,只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在这荒郊野岭的
。倘若殿下当真不听话,乐则就必要耐心的陪着殿下在这荒凉
的山中待上一段时日,等到殿下听话了再走。可乐则偏偏刚坐
宫几月,身体又不十分康健,若是在山中呆久了定会生病,到
时候拖累了腹中的骨肉,不光是殿下会心痛,乐则更是不舍啊
”
〇
这样的话一出口,乌雅乐则还没等转过身来,南静麟却不
知为何脸色骤变,定定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眼神变为了惊
骇之色,却不知是在惊骇什么:“你你这妖妇,本殿不是
叫茹云在你的药中做了手脚么你居然会坐宫你到底是什么
时候,什么时候坐的宫”
“你让萧茹云在我的药中做了手脚”听到有人曾经在自
己的药中做过手脚,乌雅乐则顿时脸色一变,心底也跟着一冷
,回身扫了那两个黑衣人一眼,就只听南静麟嘶哑扭曲的叫了
一声,两只胳膊软软的垂了下来,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折断了。
看着南静麟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扭曲的厉害鼻涕
眼泪几乎流了一脸,乌雅乐则厌恶的抬起脚来,踩着他被箭矢
射伤的肩膀,死死的拧了拧,语调也变得森冷:“何时都
做了什么手脚”
南静麟被他踩在地上,他虽是皇子,却因身份敏感,从小
被众人捧着长大,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此时他痛的全身都在
扭曲,本想要服软可瞧见踩着自己的乌雅乐则难看的脸色,他
心底一口气咽不下去,反倒断断续续的开口冷笑道。
“哼你不要以为以为本殿此时被你和你乌雅氏的死
士抓住,你就可以要挟本殿为所欲为你不是想知道么本
殿偏偏不告诉你”
乌雅乐则见他嘴硬,也并不以为然,只暗中攥紧了手指,
脚下愈发用力,却轻声细语的:“殿下这么说,可就伤了你我
的情分了”
被他踩着肩膀的力气愈发大了,南静麟痛的几乎说不出话
,许久才红着眼睛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嘶哑着大吼道:“
你这个毒夫谁会和你有情分本殿今日告诉你,不管如何本
殿都是你的夫主以妻辱夫不管在何处也都是大罪就算你是
嫡妻又坐了宫,本殿也定会休了你事到如今,回到帝都之后
你别想过好日子本殿一定会要你好看”
乌雅乐则勾了勾唇角,闻言却是不惊反笑,慢慢弯下身去
,一字一顿道:“哦原来殿下竟起了要休乐则之心。”
说罢这话,他突地轻轻叹了口气,面上好似闪过困惑之色
,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狠毒:“那可如何是好我乌雅氏一
族只有妻休夫的先例,未曾有夫休妻的事情呢这样好了,
不如殿下委屈一回,让乐则当了那灭国的妖妃乌雅泽,殿下就
委屈做那妖妃的原配夫主罢。”
乌雅泽的原配夫主,正是让他亲手害死的,这一点大金中
稍有些见识的贵族都心中清楚此事,可见后族乌雅氏中人的狂
妄和乌雅氏在朝堂中势力之雄,而此刻听到这话的南静麟,却
是瞬间慌了起来,看着乌雅乐则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惊慌着挣
扎想要逃跑,却先一步又被黑衣人按在了地上,只能脸庞扭曲
神色惊怖的嘶喊道。
“乌雅乐则,你敢”
“臣妾为何不敢”带着帏帽的人嗤笑了一声,仿佛
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声音却冰寒刺骨,“来人。”
一旁的黑衣人中,走出一个未曾蒙面,却一直低着头的男
子,低身半跪在乌雅乐则面前:“属下参见少主”
乌雅乐则转过身来,神色淡漠掩去喜怒,没有再去看躺在
地上的南静麟,修长的手指却缓缓抬起,目光落在那细白的手
心上蜿蜒复杂的掌纹上,愈发淡的看不清楚。
“将四皇子殿下的手筋脚筋挑断,然后替他净了身,放出
殿下在去往边关的路上遇刺的消息,将殿下暂时收押在这山中
一段时日,注意莫要让殿下再受什么委屈,等到我回去帝都郦
城后,再秘密将皇子殿下押回帝都城内。”
被押在地上的人挣扎不休,只是不肯松开那最后一口气来
,声音却渐渐低的听不见了:“乌雅乐则,你敢擅对本殿用私
刑你不得好”
柔软的黑衣拖曳着被风翻滚起的风雪,黑纱下的那张脸庞
上全是冰冷,再不曾有一点怜悯之色:“拖下去,若只我一个
就罢了,别污了我孩儿的眼睛。”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了抬手,另外的几个人便迅速将哀
嚎着的南静麟拖了下去,还留在原地的黑衣人迟疑片刻,还是
低身对着面前的主子询问:“少主,那皇子殿下若回了城,是
否要押往乌雅”
“不必。”听他说要押往乌雅氏府内,乌雅乐则沉思片刻
,缓缓摇了摇头,目光透过遮住眼帘的黑纱,朝着更远处的方
向看去,“就押回四皇子府”
说罢这话,他的唇角终于再度泛上了一丝讽笑,又仿佛带
着难以言说的怆然:“这么多年来,四皇子府本就是四皇子殿
下的地方,怎好不让殿下居住呢”
黑衣人闻言,好似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头不由
垂的更低:“属下遵命。”
“四皇子遇刺”
就在边关外的风雪不停呼啸,巍峨银白的雪山仍安宁伫立
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金帝都内,内城慕容氏宅邸郦玉苑内
的正午中,此时屋内正是一片安然静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