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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生猛 瓜子和茶 2295 字 2023-09-27

gu903();这京城的态势就像结了冰的护城河,面儿上平静坦荡,下头却是激流湍水。

便是与此八竿子打不着的林嫔,也刻意留心起来。

初五的夜,静寂深冷,永嘉刚从含山那里回来,就被叫到林嫔跟前。

皇上御笔一勾,轻轻巧巧划掉了英国公世子,想想乘龙快婿就这样飞了,林嫔一连几日没缓过神来。

但今晚永嘉瞧着她,脸色中虽然还带着疲倦,但全无前日那种恍惚游离的神情,她一扫阴郁沉重的表情,眼眸闪烁着,“你的机会来了”

永嘉心突地一跳,瞠目望着林嫔,“母亲这是何意”

“亲事啊亲事傻孩子,皇上不顾我哀求,硬是不让你嫁去英国公,我白白伤心许久,现在想来真傻”

林嫔喜不自禁说,“郡主算什么,长公主的身份才是威风你若得封长公主,天下好儿郎还不是由着你挑还能有自己的公主府,到时候母亲就搬进去和你一起住”

她越说越兴奋,永嘉越听越心惊,终忍不住喝道,“母亲你魔怔了这种杀头的话怎么敢说”

林嫔打了个顿,似乎醒转过来,她怔怔看着永嘉,“我说错什么了大殿下已死,皇上要不然就再生一个,要不然就过继宗室子弟。”

“但皇后的肚皮都十来年没有消息,肯定是生不了的,她又极其善妒,断不能容皇上广纳后宫,临幸其他嫔妃,那就只能过继。”

“几经叛乱,近支的宗室子弟凋零大半,只剩你弟弟,他是皇上的亲侄子,对皇上皇后是恭敬畏惧,最最听话,你说,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永嘉仍是摇头,“母亲,此话万不可再提,你我在宫中本就处境尴尬,全凭皇后的脸色过日子。现下她正为大殿下的事悲痛欲绝,这话她要知道了,只怕你我都要丢半条命。”

林嫔讪讪道,“是母亲考虑不周,我只是瞎想,你不要在意。”

“母亲,瞎想您也是想岔了,就算皇上真把皇位传给弟弟,等他继位,我至少也三四十了,何谈选婿”

林嫔心情已平复下来,她慈爱地抚着永嘉道,“母亲只是可惜,我儿这么好,凭什么不能有般配的婚姻”

“母亲,老实说我还真没看上英国公世子,即便皇上不勾掉他,我也会和皇后说。”

真话假话,俱是无用话,林嫔不去细想,轰她回去歇息,“你又劝慰含山,又伺候皇后的,累了这一整日,赶紧睡去。”

又状若自言自语,“可惜啊,世事弄人,本应你是大公主才对,本应是含山讨好你才对”

永嘉正要离去的背影晃了晃,然终是装作没听见,默然走了出去。

第99章反转

枯杨之上,冰冷的残月,恰如一把寒气森然的玉钩,忽明忽暗,太阙宫廊檐下吊着的玻璃宫灯,甬道上的青砖,还有白皑皑的残雪都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锦衣卫指挥使冷库半低着头,一五一十将林嫔和永嘉的对话说了个明白。

朱嗣炯半靠在檀木宝座上,闭目凝神听完,不置可否,问道,“王氏呢”

“并无动静,今日王家长子去了顺王府,和顺王谈了小半个时辰,回府时特意绕到镇北侯府罗家的门前,但没有进门,只停了一息便走,中间没和任何人接触。”

“继续盯紧这两家,西北的密信到了吧”

冷库忙呈上西北线的密信。

朱嗣炯一目十行看完,长长吁了口气,紧绷的脸一松,露出几分疲惫,挥手叫他退了下去,暗自思索片刻,从案头抽了本折子掂掇一番,缓缓起身回凤仪宫。

杨广早有密报,镇北侯冒领军饷,在军中大肆任用嫡系亲信,打击异己,更疑似与北羌暗中勾结。

冒领军饷的不必说,那是人人都有的,朱嗣炯并不在意,但与北羌勾结,他是万万容不下的。

这事必须要查清楚

军中能调动,且能与镇北侯抗衡的将领,他满朝划拉来划拉去,就没找到一个。

睿儿应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主动请缨,他身份贵重,足够压得住镇北侯,且他性子跳脱顽皮,即便行事有什么不妥,说一句“小孩子不懂事”,镇北侯还真能揪着不放

所以他权衡一番还是答应了,怕阿碧担心,他父子商量好了,这事瞒着她。

然而他万没想到,西北竟传来了睿儿阵亡的噩耗。

万碧承受不住,几乎昏死过去,他这才说了出来,“睿儿是去查案,我一早做了布置,绝不会有事。”

万碧将信将疑,只是默坐垂泪,茶饭不思,几日下来瘦了一大圈,他是干着急没办法。

如今好了,朱嗣炯拿着西北的密信,逐字逐句读给她听,“皇长子行踪不明,未寻到卫队踪迹,哼镇北侯没找到尸首就敢上报阵亡,其心可诛”

万碧苍白的脸色终于浮上一丝血色,“这么说,睿儿还活着”

“肯定还活着,过不了几日就能回来,你且放宽心,好好将养身子,若孩子回来看你憔悴得不成样子,可怎么让他心里过得去”

万碧叹道,“这孩子,探案就探案,怎么还碰上北羌大军碰就碰上吧,能打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不就和两个人打架一样为何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朱嗣炯笑笑,没有说话,有些仗是退不得的,朱祁睿身为皇储,面对敌国进犯,是决然退不得

万碧拿起他带回的镇北侯请罪折子,粗略看了一遍,气得柳眉倒立,“啪”地用力扔到地上,连连冷笑。

“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有负君恩,没有看顾好睿儿,但言下之意却是睿儿贪功冒进,不听劝阻孤军深入才惹此祸,我瞧着,这分明是替自己开脱。”

朱嗣炯眼中杀机一闪,冷冷道,“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他说睿儿死了,可尸首都不去寻,战场在哪里都说不清楚几年都没有北羌进犯的战报,怎的睿儿一去就碰上了”

万碧也气恼道,“还说睿儿贪功冒进,睿儿这身份用得着贪功简直荒谬你可不能饶了他”

“当然不能饶,但我觉得奇怪,哪有请罪折子这么写的,简直是故意激怒我。就连吕先生都说,镇北侯此举异常,劝我不要惩戒他,反而要宽言安抚。”

“为什么”

朱嗣炯目光陡然一闪,轻声说,“反正不遂镇北侯的意就对了”

皇上金口玉言,说没事就没事,初十这日,西北消息传到京城皇长子找到了,活的

只是遭遇不太好。

如何不好官面上可没人敢说,但平头百姓就没那么多忌讳。

当晚,茶馆酒楼胡同场子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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