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念及此,眼泪早已悄然滑落,陈湮浑然不觉,嘴边甚至还带着笑意。
青风却愣住了,不敢再开口。
完犊子了,庄主让我来想法子哄夫人开心,夫人怎么哭了?以前在烟波庄,夫人带着自己唱这首歌的时候,明明笑得那么开心啊。
啊,对了,夫人一定是听了之后太过想念庄主的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沙雕湮想家了摸头
☆、好嗨哟
公子不喜欢这首曲子,奴换一首吧。青风战战兢兢道。
陈湮回过神来,道:没事,你唱得很好。
青风道:奴还会唱别的,保准让公子高兴。
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噗陈湮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这一次的眼泪却是笑出来的。原本脸黑得跟张飞一样的陈珺,看见陈湮笑得那么肆意欢畅,终于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只不过他听着这两首曲子古里古怪,也不知哪里好哭,哪里好笑。
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银儿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青风唱得嗓子冒烟,眼看着夫人最后再也没掉过眼泪,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你这些曲子倒是新奇,从哪儿学来的?陈湮装模作样地问。
青风面不改色,道:前些日子去一户人家唱曲儿,那家里的夫人极有趣儿,竟教我们唱了这些曲子。奴瞧着那家主人和夫人情深意笃,真真羡慕得紧。奴临出门前,听闻那家夫人前几天出了远门,他丈夫在家里日日念着他,想让他早些回家呢。
陈湮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他夫人一定也是一样地想念他,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回去的。其实,就算那位夫人不能回去,他丈夫未必不能来找他。
青风听得眼睛一亮,眼看他们马上要进城,今晚必定是歇在城里了,便替庄主高兴。
陈湮又道:你这曲子听过的人不多罢,唱得这么好,要好好赏,三千两银子够不够?
青风张大了嘴巴:三三千两
陈湮略一沉吟,道:嗯,是有些少了,那就四千两。
青风忙道:不少不少,反而是太多了,奴怎敢领受。
陈湮道:不用谦虚,你是个当巨星的坯子,四千两算什么。
说着一指旁边坐着的陈珺,道:瞧见没有,这位公子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四千两那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
青风一听是陈珺给钱,再不推拒,俯身磕头道:奴谢公子赏。
陈珺在一边淡淡道:四千两赏银,大哥出手还真是阔绰。
陈湮道:怎么,给不了吗?
陈珺道:给,既是大哥开口,一诺千金,自然要给的。
青风谢了又谢,忽道:公子这般好心人,奴斗胆,想一睹公子尊容,日后有缘再见到公子,才好谢公子今日的赏。
他一进马车,看见陈湮蒙着眼睛,生怕他是眼睛受了伤。可刚来不敢开口乱说乱问,这会儿才找了个借口打听。
陈湮道:既然是听曲儿,那就用不着眼睛,爷就爱这一口。爷不爱让人多认出我,你是唱得好才得的赏赐,不用再谢,回去吧。
是。青风闻言放下了心,领了四千两的银票,乐颠颠地回去复命了。
夫人不愧是夫人,就这样还能从敌人手里轻而易举掏出四千两银子来。
青风走后,陈湮问陈珺:好听吗?你要是喜欢,赶明儿再叫他来唱别的新曲子。
陈珺嘴角抽了抽,道:四千两赏银的小倌,我恐怕听不起他的曲子。
陈湮撇嘴道:陈家家缠万贯、富甲一方,别说四千两,四万两也听得起。
陈珺道: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大哥要是一月两月地请,就算是富可敌国,那也禁不起折腾。
哼,陈湮笑了一声,见他不上当,道:你倒也聪明。
陈珺道:自然还比不上大哥。
如此行了一月有余,终于抵达瑨国都城玉京。
路上陈湮没再叫小倌,可又叫了说书先生、皮影戏,甚至是杂耍团,把陈珺的银子流水价地花出去好几万两,自然后来都是进了楚天阔的腰包。
陈湮心里也暗自感叹,没想到烟波庄里人才济济,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人啊。
而楚天阔从青风处得知陈湮那句暗示,果然每逢他们宿在城里,晚上便翻窗出来和陈湮见面,两个人不能大声说话,抱着在床上躺一会儿也是好的。
进玉京城后,陈珺带着陈湮去了城中偏北的一处大宅子,这里与七王爷的府邸只隔了一条大街。
陈湮从车里窥见京城繁华,除了现代科技和工业这里远远赶不上外,繁荣之象不输现代京城,可见当今皇帝还是很有治国才能。
一路上由着陈湮胡闹了那么久,陈珺终于问起正事:大哥一路行来可高兴了?考虑得怎么样?
陈湮直接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陈珺道:想必烟波庄一路跟随而至,其中必有对药毒一道十分在行的人,不如大哥请他过府一叙?
陈湮知道楚天阔去请了长候师兄来,想着师父派他过来,医术必是一绝,便道:那也好说,但我这便算是答应了,你允诺过的事可别忘了。你要请这个人来干什么?
陈珺道:听说当今皇上圣躬违和,御医力有不逮,皇上暗中令人遍求名医,大哥手下既有能人,此时正是立功的好机会。
陈湮心中猛震,面上不动声色:陈家野心不小啊。
陈珺淡然道:全拜大哥在苍州的手段,如今七王爷渐失圣宠,自然要想办法重获圣心,我如此说,大哥可明白了?
陈湮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来争夺那个位子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你应该明白吧?
陈珺却笑道:大哥果然是明白人。
陈湮写了一封手书,借要喝山巅雪的名义,让陈珺四处打听寻人送来,随后将手书交给那人,由他带给楚天阔。
楚天阔迫不及待打开心上人的手书,看见那一纸的鬼画符和大白话:
阿墨在一旁惊喜地叫道:我认得,这就是夫人的字。
陈湮虽然拥有了陈珺的记忆,要说写出一手好字来本也不在话下,但他依然更愿意简单地活成陈湮,因此写字也是随着自己的性子信笔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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