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锁打开吗?陈湮在周围找了一圈,果然没找见钥匙。
☆、解药吃不吃?
楚天阔捏住铜锁,用力一拽,铜锁应声而断。这锁做得小巧精致,完全是中看不中用。
打开盒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楚天阔差点把盒子掉在地上。
陈湮凑上去一看,里面放着两本册子,第一个册子上写着:大音希声。他拿起来,再看第二个册子,上书:踏月流星。
他脑子里轰然炸响,虽然隐约有了猜测,却没料到果然是烟波庄的秘籍。
他把册子翻开凑到楚天阔眼前,问:你瞧瞧。
楚天阔快速浏览了一遍,哑声道:是后半本。
果然是有秘籍的,难道是你父亲藏在这里的?陈湮惊道。
楚天阔眉头紧皱:看着纸上所书,并不符合我父亲的脾性。
那会是谁陈湮还没说完,立刻反应过来,和楚天阔异口同声道,宁英!
两人想了想,楚天阔又笑道:按照宁英的脾气,这下面一排字才像他写的。
不错不错,那上面的会是谁?
楚天阔猛然想起来,道:必是宁家的后人,那日在刺马庄,我与宁英比试结束后有人给我发了暗号,这是宁家人才知道的暗号。
当时他下了擂台,有人在他手臂的几个穴道上点了几下,这是踏月流星和希声剑法内力运行的几个共同的重要穴道,没练过这两门功夫的人是不知道的。
这时陈湮眼尖看见盒底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哈,这盒子上有毒,你已身中剧毒,解药只有烟波庄有,还不快去!
陈湮:
果然,就说这人怎么会放心把秘籍交出去,原来是利诱加恐吓,叫人一定要送去烟波庄。
他忙问楚天阔: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楚天阔试着运行内力,果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
见他皱眉,陈湮急了,道: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
楚天阔拉住他,道:别担心,我知道这是什么毒。
是什么?陈湮忙问。
楚天阔道:这毒一时半会儿不会发作,若能练成这两本秘籍,便可轻易将毒逼出。练过这两门功夫的人是知道的,不过用来唬那些没练过的倒也有用。
你确定?陈湮仍有些担心。
楚天阔摸摸他的脸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陈湮微微松口气,道:那正好,这样一来你不如就在这里把秘籍练了,也免了别人送去一趟。
嗯。楚天阔答应一声,道,当年我父亲和宁家伯父游历江湖,钻研武学,很有可能是在这里一起创出了这门心法。
陈湮道:你的意思是楚伯父和宁前辈先把秘籍留在了这里,后来宁英和那个宁家后人闯入这里,把功夫学了,才留下纸条,让人把盒子送去烟波庄?可他们为什么不自己送?
楚天阔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什么原因不便露面吧。
阿嚏陈湮扭头打了个喷嚏。
之前在水里不觉得,这会儿山洞里阴冷,他全身湿透,身子正止不住地发抖。
楚天阔赶紧用床上的被子把人裹住,道:我看外面堆着一些柴火,我去生火,你在这儿等着。
陈湮透过缝隙往外看,见楚天阔手脚麻利在空地中央生起一堆火,又做了个木架子,才过来冲他伸手:出来吧。
抱着被子挤不过去,陈湮扔下被子出去扑进楚天阔怀里。两个人哆哆嗦嗦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架子上。
陈湮坐在火堆旁,楚天阔从背后抱着他,问:还冷不冷?
感觉到背后紧贴的皮肤传来的温度,陈湮摇头:不冷。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肌肤相贴的触感慢慢顺着暖意流淌到周身各处,在身体里燃起一股火来。
陈湮感觉着楚天阔随呼吸起伏的胸膛,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两个人都不敢开口,生怕被对方听出异常来。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很久,陈湮终于一咬牙,问:解药吃不吃?
楚天阔呼吸一滞:吃。
陈湮把药塞进他嘴里,回身扑了上去。
楚天阔把半干的衣服铺在地上,翻身把人压住。说不清楚是火堆还是自身的温度,两个人觉得呼吸都是炙热的。
陈湮的手先不老实起来,楚天阔自上一次后,倒是没那么拘谨了,细密的吻落在对方身上,礼尚往来。
圆拱形的山洞成了天然的回音器,嘴里一点小小的声音被无形地扩大,飞进耳朵里,把火燃得更旺。
意乱之时,陈湮想:不是练秘籍么,为什么变成了双修?
双修是没双修的,毫无经验的楚大侠怎么敢一步到位。
身体的温度渐渐变得正常时,衣服早就干了。楚天阔拿过暖烘烘的衣服把人裹住,在鼻尖嘴角落下温存的吻,见他眼中还有迷离,忍不住轻笑一声:还好吗?
陈湮拍了他一巴掌:好得很,你趁早练功去。
楚天阔把人抱紧了,低声道:舍不得。
陈湮道:昏君。
楚天阔失笑:我又不是皇帝。
不过陈湮突然反应过来,改口道:祸国妖妃。
楚天阔:
陈湮见天色已经暗下来,道:要不要把秘籍拿回山庄练?
楚天阔喜欢这个回字,不过转而有些脸红道:出口太高,我们掉下来的地方似乎更高,这里的石壁完全无法借力,我内力也没有完全恢复
陈湮顿时明白了,这就是出不去呗,大侠,你也忒没用了。
楚天阔把手伸下去,道:你觉得没用?
陈湮倒吸一口气,身子一震颤栗,把手拍开:色鬼!你这么下流,你家里人知道吗?
楚天阔的气息缠绕在他耳边:不是跟爷学的么?
陈湮斜睨着他,道:还来,信不信爷折腾死你?
楚天阔脸一红,咳了两声。
果然,比脸皮厚度还是万万不及这位爷的。
对了,色令智昏之后,陈湮总算想起来问,宁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秘籍会有两本。
楚天阔便为他细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