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怕他担心,咧嘴笑了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完歇了一口气,便想自己走过去,结果刚抬脚就跪倒在地上。
陈湮急了,冲上去把人抱住,气道:你还骗我!
楚天阔伸手摸摸他的脸,道:不敢骗你,只是想哄你两句的,没想到搞砸了。
陈湮看他伤口处渗出血来,后悔不迭,道:是不是我碰着你伤口了?
楚天阔摇摇头,道: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陈湮再顾不得其他,把人扶进屋里,拆了布条,见好几处伤口都渗了血,忙去打水来清理干净,又把今天采的草药磨碎,混了金创药重新敷上,嘴里埋怨道:这是什么破药,一点用处都没有。
楚天阔顺着话哄他:区区碧落宫,自然比不上我家子玉回春妙手。
陈湮瞪他一眼:睁眼说瞎话,谁是你家的?
等伤口包扎好,楚天阔拉着他的手:亲都亲了,爷你要负责的。
那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样子和平时的楚大侠反差太大,陈湮强忍住笑意,恶狠狠道:老子从来都是白占便宜,绝不会负责。
楚天阔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认真道:不负责也行,便宜也可以再占一占。
陈湮把他手打开:你又没有胸,摸起来没意思。
饶是为了哄人,楚天阔这会儿脸也臊得通红,还想再哄两句,陈湮已经命令道:躺下睡觉,都成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呢。
楚天阔见他气消了不少,乖乖听话躺下,等他坐在床边,又把手拉住,真正认认真真道:我答应你,以后有事绝不再瞒你,好不好?
陈湮没把手抽回来,嘴里仍道:谁管你答不答应,我和你很熟吗?
楚天阔眼里有了笑意,静静地看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看什么,睡觉!陈湮凶道。
楚天阔见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忽然想起来什么,道:你也有事瞒着我吧?
陈湮一愣,站起来一撸袖子,叉着腰道:反了天了,你还敢跟我兴师问罪?
楚天阔撑起身子,问: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陈湮掩饰着心虚:什么怎么回事,老子就是这么牛,不行啊?
子玉楚天阔喊了一声,眼里全是担忧。
陈湮顿时心软了,坐回床边,道:是闵前辈想到的法子,我身体里的毒本来就难清干净。他便想到干脆借此让我以毒傍身。我现在可是百毒不侵,这种逆天技能别人想要还没有呢。段誉就算百毒不侵,那他能吐口唾沫把人毒死唔。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感觉到对方的温柔缱绻和小心翼翼,陈湮终究是彻底消了气,开始回应对方。
不过很可惜,怕把人毒死,不能伸舌头。
一吻结束,楚天阔心疼地把人抱住:你看,你不也不敢告诉我。
陈湮道:别得寸进尺。
楚天阔识时务地闭了嘴,转而问:还会疼吗?
陈湮道:疼个屁,爽得很。
楚天阔:
眼见天色暗下来,陈湮把人按到床上强行让他睡了会儿,自己出去煮了粥。
等到夜幕降临,楚天阔醒来时,陈湮正坐在桌边打瞌睡,桌子上用碗盖着热粥,这会儿还散发着香气。
楚天阔想把人抱到床上去睡,刚起身陈湮就被声响惊醒,忙道: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被喂完了粥,楚天阔见他眼底泛青,道:今晚睡床吧。
陈湮睨他一眼,道:色胚,想得美。
楚天阔:
真没想那事。
陈湮从柜子里找到一床被子,抱去木塌道:我睡这里,你再好好睡一觉。
楚天阔见他坚持,也不再勉强,躺下去看着蜷缩在木榻上的人,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这个人,自己必定要用一生去守护的。
过了两天,陈湮给楚天阔换药,发现那两株紫云珠效果立竿见影,伤口已经有愈合的倾向。
幸好他又去山上找到几株,依旧磨碎了替楚天阔敷上。
有药物辅助,加上每天调息,楚天阔的内伤也已经好了三四成。
晚上陈湮烧了一桶热水,躲在屏风后洗澡。
楚天阔拿着衣服等在旁边,他一出来就赶紧把人裹住,怕他着凉。
陈湮只穿了里衣,没怎么系好,露出了胸口被毒针扎伤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打情骂俏,我已变身柠檬精
☆、想看直说
楚天阔眼尖地发现,把人拉到床边,用被子裹着,扯开他的衣服,问:不是说没事?
陈湮低头看看,伤口已经结痂,道:确实没事,就是被扎几针,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
楚天阔道:裴明的内力独步武林,若这针再进一分,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陈湮笑嘻嘻凑上去:大侠还没娶到手,命当然是要的。
楚天阔皱眉:我和你说正经的。
陈湮也正色道:我也和你说正经的,你有脸凶我?
楚天阔顿时泄了气,又看见他脖子上被匕首划伤的地方,语气温柔道:以后再不可拿性命开玩笑,那匕首不是用来报仇的吗?怎么能对着自己。
陈湮道:还有脸说,我那么做是谁的错?
楚天阔心痛不已:我的错。
陈湮不想让他真的因此愧疚,便捏着他的下巴,笑道:想看爷脱衣服直说,别找这么蹩脚的借口,爷脱给你看。
眼睁睁看着人真把衣服褪去一半,露出光洁的肩头和半个胸膛,楚天阔忙拦住他:胡闹,不怕着凉。
陈湮轻笑:那你倒是帮我穿上呐,眼睛都直了。
楚天阔又咳了两声,强行收回视线,替人把衣服穿好。
陈湮瞧他耳根通红,再看他鼻间淌下一抹鲜红,仰天大笑:就看了半个胸而已,大侠你憋了多少年。
楚天阔这才发觉自己流了鼻血,手忙脚乱找来布巾擦了,嘴硬道:别胡说,我这是内伤的缘故。
陈湮笑得更欢:可不是吗?都憋出内伤了。
楚天阔把布巾砸在他脸上。
知道这人脸皮薄,陈湮忙收敛了笑,认真问道:当真是因为内伤,可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