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此生非景淮哥哥不嫁,”慧娘哭的梨花带雨,“如果景淮哥哥嫌弃我出身不高,我不介意给景淮哥哥做妾的,只要景淮哥哥愿意让我留在身边,你让慧娘做什么都行。”
“你不介意我介意,景湛南是我男人,我绝不容许他的身边出现除我之外的女人!”言瑾教训完这边,又转向景淮,“你在外面逛窑子喝花酒,你干的那些荒唐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家里只能有我一个,今天有她没我,你自己掂量清楚了。”
言瑾懒得跟他们废话,转身就出了门,景淮被闹的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想让言瑾生气,可是慧娘的恩情又不能不报,慧娘死活不愿意去庄子上,景淮只得暂时把人安置在府里,这下却是把言瑾彻底给激怒了。
景淮从未见过言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房间里能摔的东西悉数摔了个遍,一片狼藉简直让人无从落脚,景淮默不作声的将地上收拾干净,担心言瑾看到他更生气,只得暂且在书房歇下。言瑾将头埋在被子里死死的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景淮刚到书房不久,慧娘便端了热水来要帮他洗脚,景淮自然不会让她做这些,只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景淮哥哥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慧娘眼中似有盈盈水波,不服气的望着他道:“言瑾她强势霸道,景淮哥哥真的愿意处处都被她压制着吗?我来京城不过几日,就听说了言瑾和晋王的那些个风流韵事,她就是个……”
“你够了,”景淮话一出口方觉太严厉了些,解释道:“我脑子乱的厉害,你先回去吧。”
“我不,当年是景淮哥哥自己说要娶我的,我满心欢喜的等了你这么多年,可你不但娶了别人,现在连多看我一眼也不肯,我就那么惹人嫌吗?景淮哥哥你告诉我,我究竟哪点比不上言瑾,我对你远比她对你要好,景淮哥哥试过就知道了,”慧娘说着要来揽景淮的脖子,被景淮一把推开,道:“我当年口不过心,说了些不该说的,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是我对不住你,但我现在已经有小瑾了,我可以在其它方面加倍补偿你,但我绝对不可能娶你。”
“景淮哥哥,”慧娘还待再言,被景淮出口打断道:“我乏了,你回去吧。”
景淮躺在书房的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夜半的时候实在苦闷,下床回了卧室,给云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静静的来到榻前,注视着那姣好的容颜,言瑾眼角尚有泪痕未干,景淮抬手轻轻的帮她拭去,把她的手珍而重之的握在掌心,陪她待了许久才不舍的帮她掖好被角,轻声道:“好好睡一觉。”
景淮起身踏出了卧室,也就在这一刻,言瑾轻轻的睁开了双眼。
豫州那边,李恪暗查了一段时日,果真有了收获,刘思敏账目作假,牟取不当之利,更可恶的是,他竟用这批来豢养死士。李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给元启帝修书一封,命暗卫快马加鞭呈送京城,元启帝看罢回信,令麒麟卫全数归李恪调配,务必摸清刘思敏背后的势力脉络,将其一网打尽。
李恪在豫州蹉跎日久,刘思敏对他明显已经有了警戒,想要摸清他背后的脉络绝非易事,好在李恪有的是时间陪她周旋,甚至还心情颇好的感慨:言言,但愿我处理完豫州的事回京,你不会让我失望。
候府内,因着慧娘的出现,言瑾已经与景淮冷战了数日,景淮瞧着言瑾消瘦了许多,也是心疼,特意买了她最爱的芙蓉糕去哄她,将芙蓉糕递到她嘴边温言劝道:“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也体谅我一点,慧娘她毕竟对我有恩,若是因为把人送到庄子上再酿出命案来,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言瑾冷冷道:“我说过了,她于你有恩但于我无恩,我可以容许你安置她,但她决不能在我眼前碍眼,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我知道,你先消消气,”景淮重新把手里的糕点递了过去,道:“总生气对孩子不好,听话,消消气,把这个吃了。”
言瑾一把打落了他手里的糕点,厉声道:“侯爷关心的果然是孩子啊!不过也对,毕竟在侯爷心里,我就是个不知廉耻自入夫门的人,哪及得上您那少时朱砂心头白月光呢?”
“言瑾你也该闹够了吧!”景淮整日被这两人逼得要发疯,一听言瑾这么说再也压抑不住连日而来积蓄的怒火,“对,你刚进门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混蛋,但你平心而论,这段时日我对你究竟怎么样,我巴不得对你掏心掏肺,可你还要作践我一片真心,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吧!”
“我无理取闹,你外面的烂桃花都追到家里来了,你还觉得是我无理取闹?”言瑾丝毫不服软,“景湛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姑奶奶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啊,我告诉你,我今天没跟你开玩笑,她一天不走,你就一天别进我的门!”
“行,这是你自找的,”景淮把剩下的点心尽数摔落,直接摔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寒鸦小天使投出的火箭炮,真的破费了,非常感谢,也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的支持,给大家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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