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北再见到带土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她在上面休息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大蛇丸的基地。只有大蛇丸那里有解读辉夜卷轴的设备,月球并不具备。伤势并无大碍都只是皮肉伤。在解读卷轴期间,闲来无事的更木北倒是找了机会陪香磷做些修行。水属性查克拉的香磷某种程度上来讲,大蛇丸确实教不了她。就算他会水遁忍术,但是并非十分擅长。带土过来的时候香磷正被更木北血虐。出人意料,在作为师父教导香磷的时候,更木北分外严苛。这情况可比当日君麻吕做她陪练的时候要凄惨的多,至少君麻吕只是把她打虚,而非现在被打的青青紫紫。为此带土很自然的给香磷鸣不平。
“太严了吧,香磷可不是那帮家伙,这可不是你给他们当陪练的时候。”
作为陪练存在的更木北,每一次与晓的战斗都是实打实的生死对决。
抬腿侧踢于香磷脸上,结结实实,十三岁的少女彻底被踢飞数尺,更木北遗憾摇头,这一次她还是没想起来要用双臂格挡,而且被打的时候要睁着眼睛。
“怎,怎么样了?”
如此说着的时候,更木北对着香磷勾勾手,示意她再来。少女擦去唇角溢出来的鲜血,双腿颤抖的从地板上爬起,拿开眼镜擦干净因为被各种血虐而出现的眼泪,挥舞着拳头又一次上前。
“长门联系我的时候我在上面,没接收到他信号,也就错过这次围捕,他们倒是没怀疑到你身上,不过角都看出来你用的二道鬼剑流,长门怎么看倒是没跟我说,总之你还是小心为妙吧,你这和他们一交手,把他们的情报都泄露了,肯定得盯你一段日子。”
“没,没怀疑你?”
“怀疑啦,以为我告诉你的,不过我以死明志糊弄过去了。”
带土没心没肺的说完,声调立马提高说,“诶诶诶,轻点啊大姐,她可不是角都他们,你一脚给踹死了怎么办?”
确实一脚踹在腹间,香磷咳出了鲜血。但是效果不错,虽然身体还没有进行格挡,但是眼睛算是睁开了。
更木北收脚,对着香磷招手,小家伙没哭出声儿,就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不过就算如此还是爬起来小步跑到更木北身边,预料中的打骂并没有出现,倒是有一只手温柔的落在头顶。
“挨,挨打的时,时候,眼,眼睛睁开,看,看清对手,攻击,才,才能还,还击,懂?”
香磷哭着点头,真觉得委屈极了,这种话早给她说不就好,为什么要等她知道了挨打要睁眼之后才给她说……
“谢,谢谢。告,告诉角都,遇,遇上高手,拆,拆面具打,否,否则,会,会被秒。迪达拉的印,太,太明显,如,如果不,不能取消,就,就不,不要用。”
“知道啦,下次我有机会给他们说。”
……
辉夜卷轴解读出来的结果让更木北真切的产生了一种慌乱的感觉,她原本以为辉夜的敌人只有大筒木桃式,大筒木金式还有大筒木浦式这三人,但是这份卷轴上完完整整的记载了关于大筒木一族的详细信息。强悍的让辉夜都畏惧的三人也只是大筒木本家派出来的小喽喽,辉夜的存在在大筒木一族简直比喽啰还要低下的存在。如果在忍者世界换算一下的话,恐怕夜只是忍校学生那种级别的存在。而桃式等人,充其量就是个下忍。庆幸的是辉夜姬的背叛,貌似他们还是不曾知晓的。
在这般强敌的环绕下,她真的能守住这片应该由晓来大展拳脚的地狱么?
更木北开始急躁了。
这是大蛇丸得到的结论,越来越频繁的不见踪影,还有需求量越来越大的药物。这让还可以撑上三年的身体,提前一年进入崩坏
期。也让作为底牌来使用的柱间细胞提前一年植入到更木北的体内。
可悲的是柱间细胞对此毒无解,能做的也只能是勉强撑上一段时间,当柱间细胞彻底被那些堆无解的毒分解掉的时候,就是更木北的死期。
唯独对于这一点,大蛇丸不想承认。
“最后的底牌已经用了,我已经没有方法了。”大蛇丸交代着该交代的话,一扇玻璃窗之隔,实验室里面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更木北,那模样大蛇丸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并不显得有什么震撼的,诚如带土,也见了太多次了,所以除了有点神情失落之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是么。”带土如此感慨了一句,看着病房内的境况,微微抿嘴后,小声的说,“谢谢。”第一次,带土给大蛇丸道歉。大蛇丸对此不屑一顾,退后几步靠在走廊墙边上,看着带土说起了别的,“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一下,我瞒着小北和舍人研究过,流放尾兽是唯一一个可以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行方法,如果利用外道魔像和封印阵的话,甚至可以把空间裂缝彻底的堵上,但是需要相当高的高手来激活,这件事儿无论怎么做都无法绕开晓。”
流放尾兽势必要让晓放弃尾兽,同样也势必要长门放弃外道魔像。带土对此无所谓,舍弃了无限月读的梦想之后,带土都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奔波于处理大筒木一族的烂事,世界和平什么的,完全忘在了脑后,如更木北一般守护着这个地狱一样的世界,这本非他本意,只是看着这么拼命努力的更木北就总会想要帮她一把。
对,是帮助,什么都好,用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出入一个又一个的遗迹,进入一个又一个属于大筒木辉夜姬的空间。然后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守护这个地狱般的世界。
“小北的身体已经不适合这么折腾了,越折腾死的越快。”大蛇丸又说,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想更木北死,因为失去更木北就意味着失去一个好玩的,或者说意为失去不多的朋友之一。
朋友,大蛇丸所认可的只有三人,纲手,自来也,更木北。前两者一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时光,哪怕此刻成为敌对状态,在大蛇丸心中仍旧是朋友,他不管他们两个的生死,但若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死了,大蛇丸不一定会去找人家报仇,但绝对会难受几天,或者换句话说,如果大蛇丸知道他们将死在某件事中,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更木北是他生命中一个特殊的存在,缘分起源利用与胁迫,各自守度相安无事,那个时候充其量只是一个熟人,而且是关系不错的熟人。如果没有当年那个天之咒印,事情不会到这种地步,大蛇丸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他只是觉得在偿还昔日更木北在水之国将无名尸体给他的恩情,却不想这一步步下来,债越欠越多。多达十万的白绝都是大蛇丸的完美身体,完美试验品,关于大筒木辉夜一族各种各样的研究对象,真的是多到还不清了。他已经无法用物质来偿还这些恩情了,或许唯一能够一笔勾销所有的就是治好更木北,可惜了……
往返于天地之间,一个接一个的去清除大筒木辉夜姬所遗留下来的东西,把一天当做几天来使用,不停寻找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是更木北全部的生活方式。
为了守护晓,顺便在守护这个地狱一般的世界。
带土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晓有什么好守护的,一个又一个都是垃圾人渣,算上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毁灭就毁灭吧,呈什么英雄,耍什么酷,根本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为什么还要为这种东西拼上性命,要守护也应该是那种值得守护的人吧,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守护的了,所以放弃吧。让大筒木降临,消灭这个地狱一样的世界,世界都属于大筒木了。
但是更木北说。
在村子的时候,大家一起喝酒,守岁,跨年的感觉像是家人一样。是啊,从主观的角度来讲身为叛忍的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即便如此对我来说也都是家人啊。
家人啊。
“那家伙的愿望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将他们牵扯进来。”
“我知道,所以这话我才会对你说。”
大蛇丸说,站直了身体向实验室内走去,更木北已经不挣扎了,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大蛇丸解开了束缚住更木北身体的皮带,看着衣服被汗水浸湿的女人,伸手轻轻触摸在脖颈上那羞辱性的烙印之上。
小北,执着于此不是我们,是你自己啊。
大蛇丸想,微微叹息,弯腰抱起了轻的不像话的更木北,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
家人啊,大抵便是如此的。
“……汤之国,我熟啊,你们去之前怎么不问我啊,知道啥叫宰客不,就蒙你们这群外地人。”飞段握着半瓶啤酒,大大咧咧的坐在烤桌前对着前些日子任务后路过汤之国泡温泉的鬼鲛和鼬,据说是被狠宰了一通,温泉料理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连温泉泡着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回来一问才知道是被店家宰了。
“我就说咱们不要去那家装潢好的地方吧。”鬼鲛也拿着啤酒数落着执意要去最气派的那家店的鼬,死贵死贵不说,质量还不咋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泡完了身上起了好多疹子,过了几天才下去。鼬拖着手肘,小口吃着打包带来的三色团子,对鬼鲛的抱怨表示出极度不悦,只是他又没办法反驳点什么,不仅起了疹子睡一宿还落枕的是他自己,所以只能小声的嘟囔着说。
“下次再也不去了。”
“还真是怪你们不提前问一下。”蠍说,“我们泡温泉从来不去汤之国,有名是有名但是真正的好地方是潮之国。”迪达拉忙不迭点头说,“嗯嗯嗯,这个我可以肯定,那次我和蠍大叔去潮之国泡温泉可爽了,恩。”
角都插嘴说,“那里还开着呢么?”听语气也是对于潮之国的温泉较为熟悉,蠍点头,“去年去的时候还开着呢,今年应该还那样吧。”
“诶,我咋没听说过啊?”飞段插嘴,蠍扫他一眼问,“他没带你去过?”飞段摇头说,“去啥呀,我跟角都酱就是受罪,天天露宿,一次馆子没下过,一次旅店没住过,真的,简直了,我自己掏钱住旅店都不行。”
gu903();满口抱怨,角都烤着肉随意的说道,“那不也没饿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