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gu903();他们店中唯一一块蓝田玉,可谓是他们古董行的镇店之宝。那玉玦据说是传国玉玺切割后留下的角料做的,本是秦二世胡亥所佩。之后秦灭,这玉也流传到了民间。

如今辗转了千年,被这位掌柜高价购得。就连古董界内行都鲜有人知,这位公子却是如何知晓的?

掌柜的,你们这店里有没有,我自是知道的。景牧见着他的反应,笑了起来。但这笑容说来也怪,根本不像平日里面对着疏长喻时那般柔软温和,反倒像是疏长喻见惯了的那种笑面虎,一勾唇一眯眼,让人看着都心口发凉。

疏长喻心中感叹,士别三日,果真当刮目相看了,古人诚不欺我。

那掌柜闻言,却是犹豫起来。

他这玉璧,从未向客人展示过。他虽为了收此玉璧元气大伤,但也物有所值。都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本没什么大背景,万一这位爷是个惹不起的人,届时要强取豪夺,他也没办法。

景牧瞥了他一眼。

掌柜若不放心,咱们可先将价格谈妥。景牧道。不瞒您说,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这玉。

疏长喻在这方面实在是外行,便就坐在那儿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那掌柜闻言,犹豫来犹豫去,向景牧比了个数。

疏长喻别的听不懂,这数额不可能看不懂。

他登时色变。眉毛皱起来,扯了一把景牧的袖子:你可休要胡闹。不过一个玉佩,怎么值得

景牧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少敬臣莫急,够用。

平日里,众人都是叫的疏长喻的表字。但听景牧叫他的字,还是头一回。

疏长喻一晃神,耳根一烫,便听景牧道:嗯,就这个数。去将玉取来吧,我验验货。

那掌柜见他如此爽快,连忙躬身让他稍等,自己亲自去取那块蓝田玉玦了。

疏长喻皱着眉看向他:不过一块玉,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景牧,你何来这么多钱?

景牧眨眨眼冲他笑道:那直隶河道的修葺款项,都被我贪墨了嘛。

他这幅模样,一看便就是在开玩笑。

景牧笑着同他道:敬臣放心,买一块玉玦的钱还是够的。

疏长喻又是耳根一红,低声斥责道:叫什么敬臣,没大没小。

这块玉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疏长喻都是买不起的。

他这人有趣,虽手握滔天权势,但对身外之物的需求向来不强。故而在位十几年,朝臣多骂他玩弄权术、不分尊卑,却从没一个人说他贪污。

这大权臣的口袋,比他们这些朝臣的口袋都干净。就连平日里那些外地大臣给他的孝敬,他照单全收以后,都拿去填补国库了。

倒不是说疏长喻有多清正廉洁,实在是因着他对钱没什么概念。

故而,直到今日买这小小一块玉,他才觉察出自己的贫穷来。

不过,他为臣的囊中羞涩,景牧却是不一样的。他作为亲王,光皇帝的赏赐就不在少数,更遑论他的田产和地产。

那边,掌柜便已经捧出了一个玉匣子。

以玉盛玉,疏长喻倒是第一次见。掌柜双手将那玉匣子放在景牧手里,便倒着退到一侧。

景牧将那匣子打开了。

白玉匣中,一枚翠色玉玦静静躺在里面。那玉是先秦的款式,式样古拙大气,线条流畅顺滑,上头隐隐有云纹,雕刻得活灵活现,乍一看,似是在流动一般。

景牧颇为满意,他觉得这玉看第一眼,便同他少傅给人一样的感觉。

他抬头看向疏长喻,正要让他试一试,突然耳侧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

掌柜,这人手里的这玉,他出多少钱?我多给一成,卖给我。

景牧抬头,便见面前是一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她那眉眼精致昳丽,熟悉得化成灰他都认识,生生刺痛了景牧的眼睛。

疏长喻也愣住了。

那女子,赫然便是丹瑶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蓝田玉,什么传国玉玺的角料,什么胡亥,全是我瞎掰的,没有任何历史依据_(:_」∠)_

恭喜景牧喜提情敌一枚!

另外!下章大boss出场!

第53章

疏长喻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直隶府遇见丹瑶。

丹瑶的父亲北齐王封地在最东北边,与突厥领土相接。丹瑶郡主虽每年会来几次兆京,但多数时候,都是在北齐王的封地。直到她嫁给疏长喻,才搬到了兆京城中。

丹瑶郡主自幼在东北封地长大,性格也和那边地女子一般,不拘小节且豪爽。他这性子放在兆京城中,便与那些京中的世家贵女颇不一样。故而,丹瑶郡主也与这边的女子极其合不来。

也正因如此,她每每来京,都是快去快回,从不耽搁可怎么就出现在直隶府了呢?

疏长喻一侧目,便见景牧的一张脸,冷得要往下掉冰碴子,YXZL。一双眼里,燃烧着难以忽视的火焰。

狗崽子炸毛了。

几人都未动,那边的丹瑶郡主先不耐烦了。她穿了一身边地女子常见的水红色箭袖长袍,乍一看英气极了。她一伸手,便要来拿景牧手里的玉匣子:怎么,没听到本郡主的话吗?

她那本郡主一出口,旁边的古董店老板吓得一哆嗦,赶忙转过脸来看景牧。

这官家的人,想来是他这种商人最惹不起的。

景牧却是侧目看了疏长喻一眼。

疏长喻隐隐读出了他目光中的信息这样的女子,你都看得上。

这疏长喻就冤枉极了大家都是表面夫妻,你来我往的,哪里有那么多可挑剔的。

景牧身手比那三脚猫的丹瑶郡主好的多了。他手一动,便将那匣子合了起来,收进袖中,转头对掌柜淡淡地道:去哪里付钱?

竟是看都没看丹瑶一眼。

此时的丹瑶郡主,比之前她嫁给疏长喻的时候,年轻好几岁。许是此时还未受情伤,这姑娘此时明媚张扬的很。她本就五官长得极好,又是长在辽阔的北地,此时这青春正盛的女子,便比那京中贵女更加张扬夺目了不止一点。

景牧多看一眼,都嫉妒得牙齿发酸。

他曾经收在宫里的那个宫女菡萏,虽跟丹瑶长了六分像,但有皮无骨,更没神韵。如今见到这正主,便显得那赝品愈发上不得台面,而这正主,愈发明媚鲜艳。

景牧抿紧了嘴,看都没看疏长喻一眼。

恐怕这样的女人,便就是让疏长喻一见倾心,非卿不娶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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