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gu903();谨谚?江珩被突然攥住手腕,一头雾水。

他茫然地重新望了一圈四周,试图发现些什么不同。

别动,小珩。顾谨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露出半点异样。

江珩乖乖地按照顾谨谚所说,没有贸然行动。

顾谨谚把江珩拉到自己面前,缩短两人的距离,然后单手勒住了江珩的肩,把人往怀里带。

江珩窝在顾谨谚宽厚的怀里,眨巴眨巴眼:有什么东西吗?

他捏着手中没点燃的火把,也就是木棍,谨慎地随时准备敲人。

顾谨谚已经确认了情况,看到江珩绷着小脸的模样,忍不住又把人搂紧了点。

他的鼻尖萦绕着江珩身上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来的甜香。

顾谨谚心不在焉地想,江珩整个人都像是刚从糖罐子里抱出来的。

谨谚?江珩没有得到回答,他困惑地揪了揪顾谨谚的袖子,企图把男人出走的神智揪回来。

顾谨谚的确被扯回了神,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间有些满足地喟叹。

刚刚说了,挖地道的人有两代。顾谨谚耐着性子,慢慢地解释,第一代人没有成功,但留下了半成品的地道。

第二代人完成了地道,同时又在上面加了一点小把戏。顾谨谚抹去一些内容,只概括了一下重点。

江珩:小把戏?

一些障眼法,当然也有一点危险性,是用来对付陪护人的。顾谨谚沉稳地说,以往低沉的声音像被什么加持过,音色亮了点。

江珩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在顾谨谚怀里调整了下姿势,前前后后看了看。

光源的缩小意味着黑暗的扩大,但却不仅仅是这样。

黑暗可以滋生很多东西。

刚刚听顾谨谚说话的时候,江珩就觉得周围有些奇怪。

地道明明那么狭长,可是顾谨谚说话时,声音却仿佛被关在狭窄空间里发出的一样格外集中。

江珩忍不住从顾谨谚松开了些的怀抱里探出身子,然后伸长手臂往前摸了摸。

他刚把手臂伸直,指尖就触碰到了障碍物。

一堵墙,又软又滑的,摸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像是某种活物光滑的皮肉一般。

有堵墙。江珩转头跟顾谨谚说。

顾谨谚把手上的油灯往前送了送,照亮了那堵漆黑的、油光滑亮的墙。

它像是融化又重新凝固的猪油,微软又油得反光,让人看着腻味又恶心。

顾谨谚又照了照身后,看到了几乎同样的景象。

墙蠕动了下,又往两人靠近了一点。

江珩小声说:谨谚,它会动。他现在觉得刚刚指尖的触感有些恶心了,干脆用手指头在手里的木棍顶上蹭了蹭,试图蹭干净那种怪异的感觉。

顾谨谚心里大概有数:嗯,是活着的怪物,大概是想困住我们。

之前也说了,这是一点对付陪护人的小把戏。

陪护人本身的机能太过优秀,想要追捕逃跑的猎物简直轻而易举,因此必须要设置能够绊住它们片刻的障碍,否则再优秀的逃跑路线也派不上用场。

而牵绊它们的,只有同样身为非人生物的东西。

它会吃人吗?江珩感兴趣地问。

不清楚,之前应该是没有吃过的。顾谨谚话音刚落,墙上就咧开一张嘴形的缝隙,里面还淅淅沥沥地流出了点黑糊糊的黏液。

它看上去就像是馋出口水了。

真的不会吃人吗?江珩犹豫地说。

顾谨谚从善如流地改口:也许它们进化了,现在吃人了。

江珩用木棍指了指那张嘴:它看起来很想吃我们的样子。

顾谨谚思索着这个东西它是怎么变异的。

江珩认认真真地跟墙商量:你不能吃我们,人肉不好吃的,你应该去吃巧克力、抹茶慕斯、焦糖布丁、戚风蛋糕、草莓冰沙、香草冰淇淋

顾谨谚听着江珩越报越长的甜点菜单,思绪一片混乱。

他刚刚在想什么来着,是在想豆乳盒子吗?

江珩一口气把想到的好吃的小甜点都给报了一遍:你应该要吃这些,这些都很好吃。

墙被一连串的甜点名糊了一脸,可惜它没有思维,不然或许真的会有所心动。

江珩苦恼:它怎么都不心动呀。明明他说得自己都快流口水啦。

顾谨谚温声:它没有耳朵,可能听不见。

江珩恍然大悟,惋惜地用木棍戳了戳墙,原来是个聋子。

它听不懂人话,我们要怎么办,破墙吗?江珩把木棍收回来,墙上被他戳出来的凹陷很快又变得平滑。

墙再次向两人靠近了。

嗯,直接破墙。顾瑾谚说。

江珩打量了一下:要怎么做?

墙看起来平实光滑,被江珩用木棍戳出的凹陷也很快会复原如初,怎么看怎么棘手。

顾瑾谚沉吟,他知道对付墙的方法,但问题是墙现在似乎产生了异变,他不能确认以前的方法是否依然有效。

算了,试试看吧,实在不行,就用他的火烧了。顾瑾谚眸色沉沉、

试试用火烧吧,刚好有个没用过的火把,就用它试试吧。顾瑾谚的视线落在江珩手里的木棍上。

火把点燃,江珩握着它,跃跃欲试地上前用火烧了一下墙的嘴。

被火触碰的地方。如同解冻融化的油脂,它慢慢地渗出稠黑的液体,看得人直反胃。

江珩盯着融化的地方,总觉得很眼熟。

有点像之前在安吉密室下面见到的漆黑粘稠的河水。

难道它们是同源的吗?

墙的嘴已经被江珩烧掉了一个角。看起来滑稽又诡异。

但它没有反抗,如同没有痛感一般,只是呆呆地杵在原地被江珩用火烤。

被火烧了之后,墙就不再向江珩和顾瑾谚逼近了,仿佛被吓怕了一样,只敢干站着让江珩烧完一堵再烧另一堵。

墙融化的时间不长不短,最后变成了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聚在地上,再看不出生机。

它们不会再复活吧。江珩有些不放心地蹲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使劲瞅着墙的残骸,像是要把它给用视线给分解透彻了。

顾瑾谚纵容着江珩,他站到江珩身边,特地提着油灯给他照明,让他爱看多久看多久。

顾瑾谚缓缓说:会再生,但是不是现在,至少在我们出了地道之前它们都不会再生成功。

江珩惊叹:生命力好顽强,那如果我现在再把它烧一遍呢?

顾瑾谚陷入沉思。

但在他得出结论前,江珩已经先放弃了,他把火把塞给顾瑾谚,双手拍拍裤子,站起身来。

算啦,还是可持续发展比较好,之后它还要帮我们拖住陪护人呢。江珩软声说。

也不知道王铭柯和慧云姐有没有也像我们一样遇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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