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gu903();白衣人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僵硬地转头看向两人,面上露出个诡异又骇人的笑容,像是在欢迎两位听众到来。

琴声和歌声仍旧没有停止。

江珩终于忍无可忍地走上前,伸手将钢琴盖摁下来,把白衣人的手直接给夹在里面。

白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江珩的动作,他终于停住了琴声和歌声,取而代之的是片刻后的惨痛尖叫。

啊高分贝的尖叫声贯彻云霄,江珩很怀疑头顶的甲板会不会被掀翻。

白衣人咯吱咯吱地转着脖子,像是个被玩坏的八音盒上的旋转小人,关节太过老旧,以至于转动时会发出奇怪的声响。

他用一双黑窟窿的眼睛直直对着江珩,里面慢慢地渗出血来。

江珩捂住白衣人的嘴,不让他继续大喊大叫,将自己和顾瑾谚的耳朵从濒死线上抢救回来。

为了不暴露男性的身份,江珩将声线提高了一点,声音则压小了些,他揉着耳朵,不满地抱怨道:我能理解你想弹好的心情,但是你弹的真的很难听。

还有,你唱的也很难听。

第52章恐怖游轮(4)

白衣人的嘴被江珩捂得牢固,他在那儿唔唔唔地闷声喊了一串,效果却非常的一言难尽,在场的两位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噪音讯号。

白衣人的血泪涌得更凶了,他放弃噪音攻击,转而努力地想从钢琴盖的重压下将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但江珩以为他又想要弹琴,赶紧把钢琴盖给摁紧了。

白衣人的双手被压在琴键上,摁出了突兀又不和谐的和弦,他疼得龇牙咧嘴,偏偏江珩还捂着他的嘴不让喊。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有玩家这么玩NPC的吗?

白衣人内心荒凉,而江珩还在那儿一本正经地严肃警告:不行的,你再弹就是深夜扰民了,我可以去

江珩话音未落,头顶上忽然打下来一束强烈的白光,接着是老式照相机拍照时沉重的咔嚓声。

整个餐厅在一瞬间被强白光笼罩,然后光芒又很快地散去,就像是有人拿着相机对餐厅闪了下闪光灯。

江珩下意识闭了下眼睛,等再睁开眼,餐厅里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昏暗。

顾瑾谚在刚刚闪光之时就迅速赶到江珩身边,此刻他正攥着打火机,站在江珩身后,出声问:没事吧?

江珩摇摇头,低头却发现被他捂着嘴的白衣人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一人高的木偶人正安静地坐在琴凳上,它的身上是一套白色的西装,面部的五官标准刻板,表情也无比呆板。

木偶的头已经转了回去,正对着钢琴。被江珩盖下的钢琴盖也重新掀起,木偶人的手正悬在琴键上空,摆出演奏中的姿势。

木偶?江珩眨眨眼,惊讶地收回手。

白衣木偶人依旧端坐在琴凳上,摆出的动作分毫不变,宛若一个琴艺高超的钢琴家正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之中。

顾瑾谚伸手碰了下琴键,微弱的单音倾泻而出伴随着一阵欢呼声与窃窃私语声,就像有很多人正围在两人旁边交谈。

两人警惕地望了一圈周围,顾瑾谚还抬手用打火机的火光照了一圈,但并未发现声音来源。

江珩敏锐地动了动耳尖,举起食指抵在顾瑾谚的唇上:嘘

卡尔先生的弹奏依旧是那么迷人。

这次能邀请他上船真是太好了。

听,这美妙的旋律

一声巨响忽然而至,三角钢琴突然爆发出一个剧烈而笨重的低音和弦,琴弦的嗡鸣声连绵不断,仿佛有人死死踩住了延音踏板。

江珩清楚地看见,白衣木偶挪动了它的动作,双手同时瞬移到了低音区域,并且一连摁住了好几个低音键。

四周的人声在巨响后陡然消失无踪。

江珩偏头,望着顾瑾谚轻声道:卡尔先生难道指的就是那个白衣木偶吗?

顾瑾谚将打火机往两人的方向靠回来,火光在地面上投下两人浅浅的影子。

也许吧。顾瑾谚回道,他眼神静谧地望着江珩,闪烁的火光给他的面庞镀了一层暖光,减淡了他面容的锋利冷峻。

江珩本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没有说下去,他的目光顿在顾瑾谚的脸上。

怎么了?顾瑾谚拿着打火机凑过来,对江珩的忽然沉默感到不解。

江珩乌沉的黑眸在火光映照下蒙着一层清透亮光,他在变得有些剧烈的心跳里平缓出声:没什么

悠扬的午夜钟声在指针朝向12时的时候准时响起,江珩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身后的地面上骤然出现了一个无底空洞,江珩脚下一空,整个人仰倒下去。

江珩掉了进去。

小珩顾瑾谚迅速地冲过去,拽住江珩的手腕,然后揽着他的腰,想把他抱上来。

但顾瑾谚脚下的地面也突然间消失无影,他跟着江珩一同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顾瑾谚搂着江珩的腰,把人死死护在怀里。

燕尾服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蓬松的裙摆也被吹得扬起。

江珩的鼻尖漫延着冷香,温热的呼吸在男人的怀抱里循环蒸腾,重新扑在面上,把自己的脸颊焐得发热。

四周被黑暗吞噬,又被随后而至的光芒照得一片空白。

黑白交接,眼球被过快的明暗变化刺痛,江珩将脸在顾瑾谚的怀里埋得更深,然后信任安心地闭上眼睛。

顾瑾谚低头,收紧怀抱,跟着阖上了眼帘。

预想之中的撞击与疼痛并未出现,两人只觉得脚下一实,再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热闹的宴会之中。

这位小姐是不舒服吗?一位侍者注意到两人,端着托盘走过来,关心地询问。

顾瑾谚先巡视了一番四周,发现宴会里的众人依旧是没有眼珠的状态。他又看向侍者,发现侍者的眼眶里同样也是一片黑,眼珠子不知所踪。

侍者的托盘上放着几杯红酒,顾瑾谚收回目光,镇定地信口胡掐:她喝了点酒,有些头晕。

侍者恍然,体贴地提议道:那么,需要我帮忙拿一杯柠檬水给这位小姐吗?

顾瑾谚颔首,侍者礼貌地退下,转身去取柠檬水。

江珩这才抬起脸来,顾瑾谚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脸怎么这么红?真喝酒了?

江珩挣出顾瑾谚的怀抱,对顾瑾谚的调笑置之不理。他呼了口气,对突变的环境感到困惑:宴会?

偌大的宴会厅里聚集着众多的贵族人士,流畅舒缓的乐曲在厅中流淌,觥筹交错与高谈论阔相呼应,空气中充满了金钱的奢华气息。

顾瑾谚没追着话头不放,利索地跟着转移话题:这应该是C甲板的宴会厅,仅供A甲板的头等舱乘客使用,基本上就是贵族们的聚会场所。

江珩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甲板说:那我们是从B甲板的餐厅掉下来的?

顾瑾谚挑眉:也许吧。这里的人似乎都没有眼珠,不知道这是不是象征着什么。

江珩沉思:都没有眼珠,会不会和任务3有关,请用四个字概括游轮上人们的特征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游轮上的人应该也包括我们,所以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江珩说着,又否认了刚刚过于简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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