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不明，我是听到人家说的。”沈妙优雅擦嘴，笑容到位，仿佛在跟樊斯雁谈国家大事，“亲耳听到，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呀。”

樊斯雁猛点头。

几天前，沈妙下班后从办公室出去坐电梯，从舒闻办公室前路过的时候，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舒闻的大嗓门：“他有脚臭你不知道啊？最近被他驱使的团团转都累死我了。”

舒特助和顾尧是同学兼好友，应该不会说假话吧。

提交旅游目的地的投票，原则上每个人都要参加，顾尧也不例外，几天后投票结果统计出来，柬埔寨以一票的细微差距领先第二名的日本荣登榜首，决定了今年春季旅游的目的地。

投票这种少数服从多数的形式，有输赢很正常，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乐意接受自己的选项被淘汰，尤其当赢的选项是被某一个或者某几个人决定的时候，炮火就无声的集中了起来，等待轰出去的那天。

这天，沈妙中午来不及出去吃，和樊斯雁到食堂吃饭，她买了一碗馄饨，跟樊斯雁坐在仅剩的角落位置，边聊天边吃午饭，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了，她们两个又是从小门进的食堂，吃了没一会，两人听到前面一桌人的议论。

“你们听说没有，据说这次柬埔寨和日本的票数本来是一样的，顾总最后交的柬埔寨，柬埔寨才胜出。”

“我听说了，还听说是他秘书软磨硬泡选柬埔寨的呢。”

沈妙停下舀馄饨的动作，双目低垂，专心的听着。

“可是我看顾总不是会听人指挥的性格，一看就很强硬。”

“咳咳，你们知道什么，有种风叫‘枕头风’，有什么不好答应的？”这是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的笑声猥琐到樊斯雁皱起了眉，忐忑的看沈妙。

沈妙表情平静，维持举勺子的动作，似乎在认真听，樊斯雁：“妙妙……”

“嘘。”沈妙轻轻摇头，示意樊斯雁不要讲话，樊斯雁更加不安。

“哇，你的意思是顾总跟秘书那个那个？”

“过年前我去商场买东西，看到顾总和他秘书一起逛商场呢，去的范思哲，我特意跑过去看了，他秘书拿了东西问顾总好不好看呢，嘻嘻，你们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说起来你们没想过他那个秘书的消费吗，我每次看到她背的包都是大牌，很贵的。”

“不止，她开的车好几十万呢，虽然秘书待遇不错，但她好像刚来公司上班就是这个消费水平了。”

“家里有钱？”

“别逗了，真的有钱到那种程度还上什么班，天天周游世界不好吗？”

“我以前听公司的人议论过这个，还以为是假的呢。”

“你看她的长相就知道了，女人嘛，有那样一张脸还愁什么？她哪里看得上普通职员，只有顾总那种阶层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啊哈哈。”

樊斯雁脸色沉了下去，这些人越说越过分，猥琐男说了之后还有几个女的在里面附和，边暧昧的笑边嘀嘀咕咕，丢尽同为女性的她们的脸。

沈妙再次摇头示意樊斯雁不要冲动，自己站了起来，端着剩下的小半碗馄饨，娉娉婷婷走到底那桌议论的热火朝天的同事跟前，娇声道：“哟，聊的好开心啊，我也一起好不好？”

围坐在桌子边的五六个一下变了脸色，他们的桌子和沈妙那种中间有个很大柱子挡住，几个人又聊的开心，压根没有留意到沈妙本人就在旁边。

没人敢应声，沈妙笑的越发明艳：“不聊了？刚刚不是一直在议论我吗？现在本人来了，你们当着我的面好好聊不是更好吗？”

一个女孩慌张的收

拾碗筷：“我，我吃完了。”

其他人自然打蛇随棍上，虽然沈妙不见的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光天化日议论别人的桃色事件被当事人逮到实在丢人。

“砰”的一声，沈妙把碗撩到桌上，笑意愈深：“谁敢走？”

gu903();一桌人中唯一的男人壮着胆子看沈妙：“沈秘书，我们，我们要回去工作了，请不要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