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秒后，备注为“顾总”的头像发来回复：说。

愿意理她就好，沈妙飞快的输了一行字，仔细检查后觉得措辞不合适，删掉一部分重新输入，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次，总算满意了，沈妙才发过去：晚上答应的事可以反悔吗？我认真思考过了，资质不足怕辅佐不了您，您另请高明，对不起，耽误了顾总您的时间是我不对，给您赔罪。

发过去后沈妙开始紧张，不知道顾尧会怎么回复，她已经做好了被顾尧冷淡眼神嘲讽的准备了！

这次等待时间久一点，有两分钟，顾尧的回复才过来：我接受你的赔罪。

沈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开心的倒在地毯上踹脚，哈哈哈哈哈他答应了，噢耶噢耶顾尧并不是她平时以为的冷血男人，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哟哟哟哟，以后一定认真工作报答顾尧的慷慨。

开心过后，沈妙决定的用实际行动表示对顾尧的感激：顾总，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多谢。

这次顾尧几乎立刻回了信息来：你用什么赔罪？

沈妙一怔，呃，也对，嘴巴上的赔罪没什么诚意：请顾总指明，只要我做的到，一定不推辞。

沈妙很清楚顾尧对她并没有超出上下属关系的感情在，他那张好看到有点邪气的脸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被人追债似的，看她和看其他员工的眼神没有丝毫分别，再说，她觉得顾尧还算有点风度，公私分明，应该不会提什么让她无法达成的条件，这方面她还蛮放心。

回复来了：配合我演戏，当作赔罪。

“……”

我仿佛被人耍了，但我没有证据，顾尧发的几句话，逻辑分明找不到盲点，堪称逻辑鬼才。

沈妙立刻收回自己几分钟之前对顾尧的正面评价，既然顾尧死活要她配合，她就硬上，赶鸭子上架后倒霉的不是她，前面好话说了不少，顾尧不接受不改变主意，再低姿态她也做不来了：那就奉陪到底，顾总。

顾总：我也是一样。

沈妙气的牙痒痒，如果顾尧现在在眼前，真想扑上去咬他，把手机扔到旁边，沈妙捂着脸躺倒在地毯上嚎叫道：“跟你拼了！”

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顾尧打了个喷嚏，看了手机微信的聊天页面，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但刚刚的对话让顾尧忽然有些期待起以后的日子。

来日方长，沈妙既然要奉陪到底，他没理由不接招。

接下来是周末，但年底公司事情多，尤其顾尧和舒闻，有许多东西得在年底收尾，身为总裁秘书，沈妙也过来加班，除了顶楼的他们三个，还有几位中高层领导也在楼下加班，不时有人上来敲顾尧办公室的门，沈妙办公室的门隔音不是绝佳，外头的动静听的很清楚，根据敲门的频率，顾尧大概忙死了，她原本想趁中午休息时间跟顾尧谈点条件，看这架势，他连午饭都没时间吃了。

十二点过，沈妙结束手头的活，思考去哪里吃饭，食堂不开，樊斯雁不上班，她一个人还是吃简餐方便些，她很瘦，但饭量不小，中午光吃小食吃不饱，一定要有米饭和面条等主食垫肚。

开门出去，顾尧办公室的门正好开启，财务总监从里头出来，沈妙礼貌的打招呼，门没有关上，顾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沈妙，进来一下。”

“是。”沈妙进去走到办公桌跟前站定，“顾总。”

顾尧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沈妙之前就发现了，顾尧的手指头很好看，骨节分明而修长，在纯黑色键盘上跳跃的时候有种奇特的美感，让沈妙联想到钢琴家演奏的场景，她对美手的欣赏程度甚至超过美貌，顾尧的手充分满足她对美手的要求和想象，在她见过的所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