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以眼神代表询问——您没事吧？

舒闻尴尬一笑赶紧关门，丢人丢大发了！

沈妙站在一楼大厅有些茫然，今天根本没有安排什么拜访行程，现在她是等着顾尧下来还是干嘛，正犹豫，电梯门再次开启，顾尧走出来，快步从她身前走过：“快走。”

“哦。”沈妙赶紧踩着高跟鞋追上去。

如蝉边走边冲顾尧的背影大喊：“尧！”

声色凄厉，同为女性的沈妙有些不忍心，但顾尧步履飞快，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沈妙只好从另一头上车，安全带还没扣好司机就把车子开了出去，惯性作用沈妙差点歪到顾尧身上，赶忙扶住前头的座椅。

“……”

车子滑行上马路，如蝉没有追过来的可能，车厢内静的吓人，沈妙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问道：“顾总，我们去哪？”

顾尧将领带扯松一点：“拜访客户。”

欸？居然真的有工作，可是她事先不知情，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在哪里放下你。”顾尧继续问，语气平淡到没有半点起伏，沈妙偷偷想过，顾尧的内在有没有可能实际是个机器人之类的，要不怎么做到说话做事总是同一张脸呢，嘻嘻，有意思。

沈妙又愣住：“放，放下我？”

“下午你可以休息，应酬我自己去，地址。”顾尧似乎不太耐烦，简练的安排了沈妙的下午行程，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沈妙撇嘴，虽然小说里的总裁都很冷淡，可大多面冷心热，这个顾尧，她就真的没见他笑过，对老同学舒闻都是这张脸，如果不是知道顾氏的实力，她会怀疑公司不久要破产：“随便就好，我都行。”

顾尧没再说话，正好不远处的前方有地铁站，司机把车停下后又开走，沈妙四处看了看，有个商场，正好，中午吃的不怎么满意，去找家不错的店吃个下午茶补充能量，手机里存了不少需要看的资料，不用坐办公室也能认真工作，两全其美，虽然当了把炮灰，但她很开心，反正不会少块肉。

高跟鞋阻止不了沈妙轻快的脚步，边哼歌边往商场走。

车里，顾尧打电话：“妈，今天如蝉来公司找我……妈，我早就说过我们两个不合适，你强行把我们扯到一起……算了妈，下回见面再说吧……”

挂电话，顾尧伸手挤了挤眉心，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比他在公司忙一整天还累。

司机问：“顾总，您要去哪里？”

顾尧这才想起没说地址，想了想，他报出一个地址，公司事很多，可他今天想懈怠一点偷个懒。

临近下班的时候，沈妙将车子开到公司前面的停车位，一边等人一边四处看，这是市区最繁华的中心地段，周边写字楼和商场林立，她搬到这个城市后却没怎么逛过，除了买东西，其他时候很少逛街，上下班都是匆忙来去，第一次用围观者的眼光看，确实很热闹啊，下班时间段，写字楼不断有人出来，水流一般涌向地铁口、公交站牌或者各自的车，嘈杂而井井有条。

沈妙很喜欢这种感觉，想到她平时也是那些人中一员，有股奇特的满足感。

“咚咚”两下，把沈妙从发呆的行动中拉扯出来，樊斯雁从副驾驶座上来：“你下午没有上班是怎么回事？”

沈妙当然不会把顾尧被女艺人纠缠的桃色新闻说出来，八卦也要有分寸：“下午跟顾总去处理了点事，结束的早，顾总让我直接回家，我们好久没一起去酒吧喝东西了，正好接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