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沈妙无精打采的挑着碗里的面条，她实在不喜欢食堂的东西，除了吃下去不会被毒死饿死，真的哪哪都不符合她的口味，特别是油盐酱醋的量，跟不要钱似的狂加，每次在食堂吃完她下午都要狂喝水，如果不是最近实在没有时间跑出去吃，她真的不想来吃味精作料，“工作越来越多，我晚上还要加班呢。”

樊斯雁惊讶：“之前不是说工作不怎么辛苦能应付得来吗？”

“之前大概看我没有完全适应，没把所有工作全部砸过来。”沈妙把碗里面条吃光，尽管不好吃，填饱肚子是必须的，下午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她，“现在，唉……”

“你要是真的辛苦，可以申请调岗的吧？”樊斯雁提议，“先前几任秘书都几天走人，你现在才觉得辛苦已经很难得了。”

沈妙无奈：“算了吧，到哪个部门都要工作，做什么都是做，慢慢习惯就好了。”

樊斯雁和沈妙熟悉起来也就是大半年左右，她有时挺佩服沈妙，看上去娇滴滴的，讲话看人都带着股娇弱感，沈妙格外能捱得住，无论是明里暗里的议论，还是说对待工作上的韧性，沈妙都拿出了最大的耐心应对：“看你累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我可以。”沈妙抽纸擦嘴巴，对樊斯雁眨眼，“给我加油吧！”

手机显示有来电，沈妙深呼吸，吸气、换气，吸气、换气，展开微笑，确保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疲惫感才接通：“Hello。”

顾尧和舒闻一起在外面吃饭，从电梯出来的时候，看到沈妙正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一手抓手机：“是呀是呀，哎呀我知道啦……上次送我的包包我可喜欢啦……知道啦……车子不用换了，最近忙都没时间开，每天打车上下班……嗯嗯想换的时候一定告诉你……”

人进屋，门关上，舒闻的八卦因子立刻冒出来，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公司怎么议论小沈？”

顾尧推门进办公室：“不知道。”

舒闻显然也不是真的指望顾尧知道，问那个问题只是方便引出自己的八卦：“我听人说，你秘书开的车比你还贵……当然是夸张了点，还有她的鞋子衣服和包，啧啧，真的，我一年薪水都供不起。”

顾尧想到那天跟舒闻等朋友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沈妙上的那辆迈巴赫：“这只能证明你挣的少。”

“是呀，所以顾总，什么时候给我加工资？”舒闻眼睛发亮，“人家也想赚钱找个女朋友什么的。”

顾尧刚打算说话，门被人敲了几下，这个时间，这个办公室，来的应该是沈妙，顾尧对舒闻使了个眼色，舒闻立刻在办公桌旁站好，他和顾尧是好友，但在公司，他是顾尧的下属。

“进。”

门推开，进来的的确是女性，却不是沈妙，而是顾尧没有想到的一个人：“尧。”

舒闻的眼睛一下亮的堪比夜空中最亮的星，闪烁着八卦光芒——卧槽，刺激啊！

沈妙拿着文件，打算到舒闻办公室问几个问题，她知道舒闻很忙很忙，但没办法，有些东西她怎么看都不太懂，为了不耽误工作，还是得不耻下问。

右脚刚迈出去，看到某个场景，沈妙赶紧缩回去，门掩的剩下一条缝——隔壁貌似在上演什么精彩剧集。

“你先回去。”

“我不，你打发了我就不会再联系我了，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

“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