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洋一边吹哨一边监督,左膝盖严重积水只能慢跑。弹跳训练是他的安排,享受当体育干部的感觉。
薛业的腰没有康复,孔玉的状态也不在线。大三的跳远队员被冬训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弹跳训练的强度恰到好处,又不会伤到腰。
体育部长,面面俱到。
快速蛙跳之后是跳深训练,薛业抽空去补充水分,体力将近耗尽。耳边又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懒得躲了。
又他妈是孙健。
男神你太勇了。孙健从二队跑过来,立定三级跳我们都看傻了,二队都想找你辅导!
薛业双眼涣散:找孔玉去。
他没你大方,不肯教我们啊。孙健假装怒捶胸口,快速蛙跳你俩保持得真棒,喝水吗?我给你买去。
保持得真棒?薛业脚腕都是哆嗦的,我师侄可能失心疯了,牟着劲和我杠,我不保持,被他比下去,多没面子
软垫那一边,孔玉已经大字型倒下,累到爬不起来。
你俩较什么劲啊?你俩是一家人,我还想和你一家人呢。孙健为偶像殷勤地捏肩,男神你觉得我这力度行吗?舒服吗?
还行。薛业仰起脖子,左边再来几下。
来了!得到偶像认可,孙健的大手左右开弓,从肩头按向颈根靠拢。薛业舒服地哼唧,身体随之晃动着。
正当孙健准备再给男神按按腰的时候,薛业打直上身,弯腰下潜,脱离了孙健的按摩范围,跑向空场做跳深的准备。
怎么回事?自己按的不舒服?孙健原地呆立,回过头,室内馆的门口站着一个人,训练短裤,上衣下摆牢牢勒在肩峰上。黑色跑步钉鞋,成块的肌肉在汗水作用下发光。
祝杰?他脱衣服干什么?孙健撩起上衣擦汗,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大家都有肌肉,他露着给谁看呢?
薛业在练跳深,祝杰坐在地上一面压腿,一面欣赏。从刚才那个立定三级跳开始,他的视线就没能从薛业的脚踝上撤离。
跳深是静止状态下落地,双腿在重力和惯性的双作用下体会蹬伸,身体完成一个瞬间腾空。通过不断的拉长、收缩挑战小腿肌肉的极限,加强起跳、起跑阶段的速度。祝杰也经常练,练完站都站不稳。
薛业做起来,像一只灵动活泼的小跳蛛。
刘海还会飞起来,额头若隐若现。
祝杰拿出手机偷偷拍摄,各种角度捕捉薛业的腿。然后按照初级审核群的要求,每天向其上交罗十六的生活视频。
一个有病的群。傅子昂成天咋咋呼呼,有时间就发几条,全都是我好累、我累死了、我他妈马上就要累死了。严峰显然是管着傅子昂的人,不让他说脏话。张海亮每天定时询问师弟们的训练进度,江川一开口就是,我们薛业在做什么呢。
薛业,我的。祝杰特别不爽。
至于那个罗老大,基本不说话。确认器材出厂,确认器材运输。目前来看,可能是罗家唯一一个病得不重的。
几个小视频发过去,一石激起千层浪。
[罗十五:我们十六今天训练了!牛逼!我他妈要累死了,啊啊啊]
[罗十四:子昂你注意一下]
[罗十五:注意他妈什么啊,我累死了,我不行了]
[罗老十:瞧十六的跳深,真像样!这就是新的跳远鞋?]
[罗十五:必然是,我特意寄过去的,44,和我一个鞋码了。不过祝杰你丫什么心态啊,拍个师弟正面,全是腿?你对十六的腿有什么看法?]
[待审核人员:小业的腿好看。]祝杰看着自己被逼更改的ID磨了磨牙。
[罗十五:来人啊!江教练!这里有傻逼大变态!]
[罗十四:注意用语,傅子昂!]
[罗十五:师兄你不懂,丫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万一他是色情狂怎么办?]
[罗十四:那你也不能在群里骂人]
[待审核人员:我就是色情狂。]
[罗十四:江教练!这里有傻逼大变态!]
[江川:没家教!谁家的野孩子!]
[罗老十:您消消气]
[待审核人员:你们聊,小业过来找我了。]
[江川:你不合格!]
祝杰关上手机,爱合格不合格。
两个小时之后,室内馆里的运动员全部变成行走不便的样子,无一幸免,不是扶墙就是扶人。薛业搭着杰哥的肩膀像个半残的伤员,走一步,腿一软。
这就不行了?祝杰从没见薛业练成这样,跑步最多让他脚疼。
20组快速蛙跳收尾,行进中跨步跳又单足跳杰哥我好累,我要吃生煎和虾皮小馄饨。薛业说,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湿鞋印。
汗水像泼到小腿上,滑到鞋帮再溢出来。
这时候没有馄饨,吃苦瓜炒鸡蛋。祝杰扶着他往东食堂走。兜里震动,祝杰打开微信,罗十五在挑衅。
傅子昂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和薛业的合影。两个人光着小膀子,面对面搭住上臂,下横叉。
小时候的薛业,非常小,可能刚上小学。腿上有许多擦伤,膝盖粉红色。刘海很短,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明显哭过。
那张脸几乎没变,只是五官大了几个号。
这是你们什么时候?祝杰把手机怼到薛业面前。
抱得真亲热。
薛业累到视线模糊:什么啊这个,傅子昂和我啊。
知道是你俩,他是你什么人,抱这么紧。祝杰把手伸进薛业的衣服,护腰全湿。
我和他从小一起压腿,可疼了,疼死我了。薛业把汗往旁边蹭,现在想起来还哆嗦呢,可是不压不行,师父按照武行那套练我们。
祝杰开始四处观察:疼就抱着他哭,是吧?
薛业赶紧摇头:也不是,我那时候小,杰哥你看我那时候多小啊,江教练一把能抱我们两个。
跟我过来。祝杰声音一低,找到一个四下无人处。薛业一路跟过去,就在广告板的后侧,下一秒,羽绒服拉锁打开。
杰哥?薛业打了个寒颤,冷。
脱衣服。祝杰扒掉薛业的羽绒服,又扒掉自己的,脱。
傅子昂正在打热水准备洗衣裳,觉得自己赢了。十六可是和自己共同长大,还能输给一个外人吗?必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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