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田径队前队长张钊:干!合着上本书里我被打了三年小报告就因为你杰哥有心事?
第9章双人戏
白洋释然一笑选择坐薛业对面。怎么,特意来找薛业吃饭啊?
顺路。祝杰一把低沉的冷嗓,比前几天沙哑。
哦。白洋拖长尾音,东校区和西校区只是顺路。
祝杰,这批大一新生里夺目彪悍的存在,还没开学就出名,出名方式很野。
白洋对他了解甚少,几次接触下来发觉这人性格很微妙。不会做人,从不在乎所谓情面,也无所谓被别人敌对。赛场作风口碑不高,别惹,惹就抢你跑道,别你过弯,跑完揍你。
追他的人不少,人缘奇差,也是独来独往。
可和他打过几场球,白洋发现他另一面。团队合作直接反馈鲜明性格,祝杰控球不野,是个稳扎稳打到非常可怕的人。扎实的基本功,轻易不投可每投必中,在不保证队友得分的情况下,能绝对保证对方不得分。
别人3V3的乐趣在得分,他的乐趣在防。
不耍帅,不贪多,不突进,最难摆平的那类防守型大中锋。还他妈喜欢控分。
绝对要控场的性格,和他打一场很累,无论是精力还是时间都是一场消耗战。白洋和他打过5场,4场平手,控分控得滴水不漏。
中长跑这个项目同样苛刻。短跑要爆发力和速度,长跑要耐力和心肺,中长跑要的是同等距离下以最少的时间尽可能的发挥身体的爆发力和耐力。
后半段考验肌肉乳酸耐受力和有氧供能,每一块肌肉、每一项指标都要出类拔萃。所以这个项目练的人多,练出来的人少,因为它的门槛看上去简单实则苛刻无比。
制衡,总而言之就是不能有短板和破绽。
至于薛业打篮球是什么风格,他同样好奇。最后白洋单刀直入:11月底省级比赛,有没有想跟一队参赛的想法?
看成绩吧,成绩不行去也是白搭。祝杰夹起一块茄丁涮了涮,水面瞬间飘起一层油花,茄子。
什么?白洋匪夷所思。
薛业放下筷子抽了一张餐巾纸,顺从地吐了出来。
白洋有点震惊,故意问道:薛业吃不惯食堂的菜吧?谁料薛业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安安静静喝起面汤。
晾得白洋略微尴尬,当真不好下手。祝杰全身湿透,薛业额发微乱,满桌只有肾上腺素沿血管蔓延的压迫感。
短暂沉默后祝杰看向白洋,声调下沉又不像责备,左手搭在薛业脖子上。叫人。
薛业老实地放下汤碗,爽快利落地叫了一声:白队。
有意思,真有意思,白洋越挫越勇朝他一笑:别白队了,等你将来入队再叫这个,叫我白洋就行。你和祝杰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去看他训练啊?
我俩关系没好到那个程度。祝杰盯住白洋的眼睛。
是吗?白洋露出思索的表情,可我怎么听昌子说他和你高中三年一起训练?
他帮我拎包。祝杰又一次拿起筷子。薛业忍下把白洋捶飞的冲动,不断挑出菜里的青椒丝,一根一根往外扔。
薛业吃饭离奇挑食,上次聚餐白洋已经观察到了。这时祝杰偏头看他一眼,薛业半空中的筷子顿了一下。没吃几口又开始挑,祝杰又看他一眼,薛业把刚要扔出去的青椒丝放回盘子。
再下次,祝杰直接撂下手里的筷子,薛业苦着脸立马把青椒丝吃干净。
白洋像看电影似的看他俩演默片,祝杰的出现激活了薛业的灵魂。
他的注意力全在祝杰身上,眼睛关注祝杰每一个动作,脑袋揣摩他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想法,认真安静地陪他杰哥吃饭。祝杰不用回应就收集了薛业全部的视线。怪不得高中叫薛舔舔,他确实很舔,可舔得很快乐。
这点快乐让他义无反顾。
白洋沉默良久,似笑非笑地说:对了,孔玉这几天的训练情绪不太好,那天在室内馆你说话太直白,伤着他了。找机会道个歉?
道歉?祝杰懒懒地靠向椅背,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的话语过于犀利伤人,即便你有那个想法,人与人之间也要学会留分寸。白洋挑明了说,况且孔玉在追你。
操,孔玉?哪个?薛业筷子一停,想了想,哦,师侄。
祝杰笑得很轻蔑:我没有让他追我,他可以不追。我也告诉过他不可能,为什么还要道歉?
你好像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白洋追问。
祝杰的笑容消失。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那如果换个人呢?白洋反将一军,薛业呢,也不在意?
操!薛业正在喝汤,不明白话锋一转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看向右边,杰哥的脸朝外不看自己,薄情的唇紧闭,下巴微扬,颈动脉凸起的搏动仿佛触手可及。
我没事。不在意。两人同时给出了答案。
回宿舍的路上薛业憋不住想问。杰哥高一到高三换过十几个女朋友,每一次都是自己望风。可这回喜欢他的人是个男的。
杰哥,孔玉追你?薛业忍住瞌睡。
祝杰专心走路,目视前方算是默认。薛业轻手轻脚跟在后面偷偷打哈欠,然后一头撞上了祝杰的脊背。
祝杰的脸垮得很明显,眼睑微微抽动。薛业你现在困的是不是有点多啊?
薛业目光游移到右侧,尽量笑出轻松感可明显心不在焉。新闻学作业多,刚开学还不太适应。杰哥你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吗?我真的长记性了。
不能。祝杰沉默地观察他几秒钟,眼皮已经上下打架,睡眼迷离,他拍了拍薛业的脸,你丫不会又吃错什么药了吧?明天带你去体院抽个血验验。
抽血?薛业脸色刷白,颀长身体整个儿抖一下:不了不了,我睡一觉就好杰哥我上楼了,你测试记得告诉我。说完头也不回跑进宿舍,什么孔玉,都没有睡一觉重要。
过了一周,没等来杰哥的短信,等来了成超的消息。
由于零经验又不签约,成超决定让伍月带他直播,两人以姐弟身份露面。既可以给伍月转型拉人气又可以带他入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薛业整个人都要绿了。
可他真的好需要钱。
直播地点就在伍月家的直播间,薛业提了三个额外要求。第一,成超你本人必须在场,播几个小时你在客厅抽几个小时烟。
毕竟伍月是个网绿,他心里没底。
第二,不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各种耳朵也不行。
第三,按次给钱,急用钱拖不起。
成超也提出一个要求,如果热度高必须签约至少3个月的试用期。薛业的答复则是先试一次再说。
再见伍月,她穿保守的学生裙,长头发剪成清爽短发,当着男朋友假装不认识。薛业忍住把她捶飞的冲动坐下化妆,化完之后,也很想把化妆师捶飞。
镜子里这逼是谁?
伍月仿佛忘了那天的尴尬,尽职尽责讲解直播工作。薛业懵懵懂懂做笔记,原来人设就是公司制定的虚假包装。比如伍月,当兔子没火起来赶紧转型,现在的人设是清纯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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