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的意思是,若是有流言清浅不洁,袁彬只会退亲表示划清关系,可若清浅还是袁彬未过门的妻子,却被玷污至死,这便会让他蒙羞,让他对凶手不死不休。
卫胜提起裤子:“那我再等几日。”
说完捏了一把清浅的下巴,色笑道:“留你几日清白,好好养养等着大爷。”
清浅啐了一口。
朱逢将房门锁上,钥匙塞在自己袖口里头。
卫胜又喝了几口酒,躺下睡了。
朱逢见房门紧锁,料一个女子也翻不起浪来,眼神惺忪间,不由得也睡了。
眼瞧着午时已过,外头鼾声此起彼伏。
清浅平静的心再次着急起来,难道自己束手待毙吗?
清浅起身,瞧了瞧柴房,里头没有窗户,唯独留着天窗透气。
天窗漫说够不着,便是够着了,大小也不足以让自己钻出去。
清浅又沿着墙壁轻轻敲打,企图发现暗道暗门,可试了一圈,失望坐下。
墙壁都是实心的,并没有任何通道。
挖地道,没有工具。
呼救,周围没有人。
即使有人,外头还有卫胜和朱逢呢。
自救的方法几乎是一场空。
清浅再次好奇,当年青鸢是怎么弄到钥匙的。
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只听外头鼾声中有一个脚步轻轻响起,尔后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难道是卫胜乘着朱逢睡着,悄悄过来想强,暴自己?
清浅顿时警觉,取下簪子握在手中。
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青鸢的头伸进来。
清浅又惊又喜低声道:“怎么是你?”
青鸢嘘了一声,蹑手蹑脚道:“姑娘,赶紧随奴婢一起逃。”
清浅轻手轻脚出去,只见卫胜和朱逢两人喝了酒,脸色通红,四仰八叉躺着呼呼大睡。
捂着狂跳的心,清浅和青鸢从两人的缝隙中过去,轻手轻脚到了院子大门。
刚一出大门,清浅低声对青鸢说:“跑!”
两人撒开脚丫子便跑。
见四处都是稻田,清浅边跑边问道:“青鸢,这是哪里?”
青鸢喘气道:“这里离城里并不远,骑马只要一炷香的功夫。”
清浅又问了一句:“你怎知道我在此处?你从哪里弄来的钥匙?”
“这屋子的主人,是奴婢认识的。”青鸢含糊道,“奴婢问他们要的。”
清浅边跑边问道:“唯独你一人来了吗?其它人呢?”
青鸢答道:“奴婢担心姑娘的闺誉,不曾告诉袁大人和府上,奴婢是一人过来的。”
似乎有叫卖声,下意识的,清浅回头瞧了一眼囚禁自己的院子。
回头一瞧,不由得叫苦不迭。
只见外头来的货郎,挑着货在叫卖,此时此刻正在高声叫卖:“上好的糖葫芦,泥人,稀罕的西洋玩意儿……”
这种声音,足以吵醒熟睡的两人。
清浅瞧了一眼四周,稻田旁边有一处守夜人的屋子,还与几个大草垛,几处囤肥的地方。
清浅拉着青鸢道:“去那头避一避。”
两人往草垛那头跑,但为时已晚,朱逢和卫胜两人被吵醒。
朱逢迷迷糊糊瞧了一眼门锁,发现门锁洞开,跳起来便往外头追。
卫胜也跟在后头。
朱逢怒道:“分头追赶!”
清浅的红色衣裳和青鸢的绿色衣裳,在阳光下如此醒目,两人一瞧便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