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接过碗,仔细打量了一下,洁白的瓷碗上描着一只彩色的大公鸡,果然这个地方连碗都和记忆中一摸一样。
莫桑用碗倒了一杯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差点嘴里没被烫出水泡,不过她还是对着陈奂笑笑表示感谢。
安心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就算不是精神科的也一定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回去就调她的档案查查。
其实莫桑自己都觉得纳闷,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这里呢?她本来在走廊里被疯狂地追赶着,突然场景就跳到了这里,也太快了吧!
那个时候自己想了什么?
安全的地方!对,没错,她想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前面就出现了一道光,后面就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
看来在她心里,她最依赖的地方,还是这个童年的家。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做错事,害怕被爸爸妈妈责怪,都是会躲到房间里的床底下的。也难怪,现在遇到危险,最想回到的还是自己卧室的床底下。
莫桑苦笑几声,今天还真是因祸得福。
莫桑的细微表情瞬间被安心捕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人格分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来必须要远离她才行。
“糟了!”陈奂突然脸色苍白,全身冒着冷汗。
莫桑和安心都把目光投向了陈奂:“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
陈奂举起了手表:“你们看!”
莫桑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你表镜面磨坏了!”
陈奂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这个,还记得么,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被那些拿斧头的人追捕,被困在病房里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凌晨三点多。可是现在,那么久过去了,还是凌晨三点多,也就是说,时间根本没有过去!”
三个人背脊同时一凉,秒针还是在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不辞辛劳地走着,可时间却并没有过去!
气氛陷入了僵局,大家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莫桑越发焦急,她本来以为若是天亮了,她就自然而然地醒来了,可现在时间一直停留,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天不会亮,那她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停留在梦中?
如果她一直这样沉睡,那现实中的她又是怎样,成为一个植物人么?
用力地甩了甩脑袋,莫桑头疼地很。
陈奂用一种带着近乎凝重的口吻道:“现在没有其他办法,我看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不然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
莫桑虽然有些不舍,但是陈奂说的也对,待在这里确实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或许离开的契机都在医院里。
离开之前莫桑去冰箱里拿出了一袋面包和几个苹果。
安心鄙夷地道:“不问自取便是偷。”
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不过莫桑没有反驳,她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白痴说话。
她好意地递了一个苹果给陈奂:“吃吧,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不吃没有力气。”
陈奂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接过了苹果,斯文地啃了起来。
莫桑冲着安心抱歉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吃偷来的东西吧?”
莫桑这么一说,安心倒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架势,不过没办法,自己挖的坑,怎么也不能掉下去。
安心就这样冷眼看着莫桑和陈奂吃吃喝喝,关键是莫桑还吧唧嘴,真的让人觉得很气愤。
吃饱喝足,陈奂领着莫桑和安心离开了这里。
莫桑家住在五楼,不算高。或许因为是莫桑自己家的缘故,虽然这里的走廊依旧阴暗,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
走过走廊的时候她都还能看到这栋老式居民楼的斑驳的墙面,这些纹路她她太熟悉不过了。甚至是这个走廊里一些开锁,修水管的小广告上的号码她都能熟练地背出来。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楼下。楼下有个防盗门,陈奂抓住防盗门的把手,然后他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莫桑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怎么了,走啊!”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她凑到了前面去。半晌,两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
门打开是一副熟悉的场景,皮质的沙发,藤椅,彩绘的吊灯。
莫桑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这是遇到鬼打墙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躲床下是我一个基友和我说的梗,她说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床底下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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