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gu903();不过这些他永远都不会让林渡知道。

骆炎捏住林渡右手的中指指节:林渡,有这样一对父母,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身体里面流着他们的血,偏执孤狠,不是你相伴一生的好选择。

林渡听到这句就要反驳,骆炎大拇指触到林渡唇上:别急着否认,直白点说,我曾无数次想把你困在家里,不让你演戏或者演综艺。

让你只能在我身边,只属于一个人,眼睛里只能看我一个人。

骆炎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连自己都讨厌,他讨厌自己身上流着那对男女的血,他讨厌自己的眼睛,他讨厌自己心机深沉与狠辣手段,他甚至讨厌自己出色的脸,这代表着他承继于那对男女的基因。

他夜不能昧,回忆像是阴险的毒蛇纠缠着他,他不能从那些晦涩灰暗的回忆中找出半点甜意。

只有林渡,只有碰到林渡是甜的,是沁甜的。

所以他必须说出这些,必须让林渡知道,尽管这可能会使林渡远离他,但无论林渡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接受。

剜心的痛也接受。

林渡愣了愣。

骆炎的手指按到林渡唇中,接触到唇内的软肉,眼眸沉下来,骆炎继续说:我想过,就把你绑在身边,不论你怎么哭喊或者生气,都不让你离开半步,不能远离我超过一公里,整日整夜只能和我在一起,周围没有人感真正的靠近我,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周围的人怕他,敬他,没有人敢亲近他,甚至现在这些跟在他身边口口声声说崇拜他的人,也不过是崇拜他好的一面。

他们忍受不了他的洁癖,他的狠辣手段,他的喜怒不定,哪怕自己对他们是有用的。

骆炎很冷静地剖开自己:骆婉柔是个精神病,他们没说错,我说不定哪天,

骆先生!

林渡直接打断,制止他说出那句话:可你没有,你没有做这些事,你只是你,和他们,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骆炎勾了勾唇角,深黑的瞳孔蕴含着漩涡:现在没做,不代表今后不会做。

林渡笃定:骆先生不会。

林渡从躺椅上起身,一手苟住骆炎的脖子,重复说:骆先生不会。

轻柔地如雪花落下一样的感觉,林渡唇很凉,带着颤抖,融化在两个人呼吸中,然后升温,升到很高。

林渡抵住骆炎的额头,透澈的眼看着骆炎,心甘情愿踏进骆炎眼中的漩涡。

可我们骆先生啊,是全世界对林渡最好的人。

是林渡心中最好的人。

第62章晶莹

列车上晃晃悠悠,空间狭小,还有监控,是公共空间,何况林渡马上就要进组,留了印迹肯定会麻烦,骆炎哪里舍得。

林渡头搁在骆炎肩上,小声说:骆先生可以克制一点。

骆炎嗓音嘶哑,低头,牙齿轻轻在林渡的锁骨上磨。

轻微的刺痛感从锁骨那儿传到全身,带着麻感,林渡呼吸紧张了一瞬。

骆炎动作一顿,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话来:不可能!

不可能不留下印迹,甚至,他都不确定会在哪儿留下,或者全身都可能是。

还有几天进组?

林渡轻笑一声,回答:两天。

基本上陪骆炎到了地方之后,当天就得出发进组。

这么赶,也是因为林渡和男主的对手戏多,为了配合影帝的时间,不得不提前进组。

更何况他的戏份重,很多冬天的戏份,导演肯定是要拍真实的景,现在冬天都快过一半,导演也急了。

林渡微带抱歉:今年可能得在剧组过年了。

到时候肯定会放一天假,到时候肯定来不及回海城。

骆炎手抚上林渡的眼尾:没事。

林渡能接受他的过去和偏执,他也该试着为林渡改变。

以后不会了,接戏时候和导演说清楚,过年一定要请三天假。林渡手虚虚搭上骆炎的手腕。

高铁转大巴,又转电三轮车。

林渡穿个大棉袄,骆炎拿着热水,出来晾温了,就给他喝一口:冷不冷。

林渡冷白的脸冻得有点红,喝一口温水:还好。

说话时候还有白雾冒出来。

三轮车碾过一个大石子,磕碰一下,林渡一句话还没说完,跟着车往旁边一歪,差点把舌头给磕到。

就在镇上的商店买的红色大绒帽跟着摇晃,两个毛线球往林渡嘴里摇。

师傅在前面一边蹬着车,一边大喊:小姑娘,你坐稳了啊!

林渡:

不,他不是,尽管他穿着白色大袄,戴着个红色带毛球的容貌,但他不是小姑娘!

林渡:师傅!我是男的!

电三轮的马达声特别响。

师傅大声喊:听不到!你说啥,你男朋友怎么了!

林渡:......

骆炎听到两人对话,低笑起来,林渡刚开始还有点无奈,停下来想了想,也觉得好笑。

真远啊。林渡看着凹凸不平石子小路两旁的荒田。

骆炎也看着外面,略带些回忆说:这两边冬天比较荒,春天还是很美的,油菜花开满了。

他看林渡冷,索性把林渡揽过,直接圈在怀里。

这么冷的天,骆炎还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林渡手贴在羊毛毛衣上,还能感受到热度。

林渡感觉骆先生跟火炉一样,像是在燃烧,温度再低也不会熄灭。

不过这个火炉生人勿近,倒是便宜了他。

三轮车一路磕磕碰碰地到达了地点,骆炎下车给钱,林渡躲很远,生怕师傅再来一句小姑娘。

骆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拆穿,结了帐,多给了师傅几百块,大冷天谁都不容易。

揪了揪林渡帽子上的毛球:走吧。

林渡咳一声,一手夺过毛球,揣着热水袋和骆炎继续往里面走。

这边小路上的雪没有人清理,很深,林渡深一脚浅一脚。

他猜骆炎是想带他去看孤儿院。

他也确实想看看,看小小的骆炎生活环境是怎样的,是不是整天在小路上飞奔,小小一个,爬上窗台看外面。

小时候的时候,这里的人对我的观感很复杂。

骆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缓缓说起这些事:我成绩太好,每年能去市里读书的就那么几个名额,我能去就会有个本地的孩子去不了。

不过,他们又天然喜欢成绩好的孩子,尽管我性格冷默带刺不讨喜,还是会有人给我塞小米糖糕。

骆炎没有说的是,那些糖糕最后都进不了他的肚子,孤儿院里的小孩多,谁有了糖糕,都要被抢。

他那会儿个头不大,虽然有股狠劲,能打,也打不过一群人。

不过这些没必要和林渡讲。

他只想林渡开心。

果然,林渡听到有人给他塞糖糕,抿出一点笑意。

不知道绕了多少小巷子,到了有个巷子的转弯处,骆炎猛然拉住林渡,林渡回头,撞到骆炎的身上。

骆炎抱着他,低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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