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吃了药的人是疯狂的,青年张开双手以示“投降”,又笑得上身都在抖动,“刺激!……我赌你不敢!”
李琊眉梢微抬,刀尖穿破他的衣裳,通过短短的刀柄,她感受对方到柔软的小腹。
害怕延迟到这时才降临。杀人。她不敢想。她也没机会了。
另外两位青年抢走她的刀,或拽着衣服或揪着头发将她拉起来。
唐季飞神色一凛,起身就朝茶几踢去。固定在地板上的茶几没有翻倒,室内的人却安静了。
“滚!”他拎起她的胳膊,一下子将她掼到门边。
李琊头磕到地板,撑着手肘爬起来去拧门锁,可随即后领被人揪住。
抓住她的人稍显清醒,不悦地说:“放了她好去报警?”
唐季飞活动了脖颈,故作猖狂地笑,“她要敢,老子明天就让她消失!”
沙发上的青年像虫般蠕动了两下,舔了舔嘴皮说:“这妞儿胆子大得很,横竖都是死,不如让我们玩玩。”似乎只会说“玩玩”这个词了。
较为清醒的那人察觉出什么来,钳着李琊的后颈,拽到唐季飞面前,“你们一伙的是不是?”讲出疑惑,他自己先相信了,发狠地按着她跌跪在地,“妈的!你们是雷子!”(雷子:北方黑话,指警-察。)
李琊费劲儿地侧着脸抬头,“不是……”
那人踹她一脚,拿着刀一步步逼近唐季飞,“我就说尖儿的‘猪头肉’到你这儿怎的还瞧不上了。不是雷子……线人,你是线人!”(猪头肉:黑话,即冰-毒。)
唐季飞后退一步,手别在身后,想去够沙发上的黑皮包——进门第一时间,他被搜身,没有任何武器,手机也“上缴”了,并卸下了电话卡。
那人预判了他的动作,径直朝他挥刀。
李琊同唐季飞对视一眼,跪在地上的膝盖悄悄抬起,在他隔挡时立刻回身跑出门外,五步楼梯并作一步跃下去,同时拨出报警电话。
撞上来往的侍者,她来不及道歉就要走,对方瞧清她身上的伤痕大惊失色,连连问是否需要帮助。她直摇头,快步走去门厅。
正伸长脖子等待的比巴卜看见似是而非的身影,抬手道:“山茶,这儿呢!”
见对方毫不理睬,他疑心看错又觉得不对劲,拨了电话过去。
李琊手机是静音,看见屏幕亮起立即接听,边走边说:“快走!我遇到麻烦了……抱歉,改天再说。”
凭方才的只字片语,她猜测那些人不仅瘾君子还是毒贩子,想来是与这间会员制酒吧内部关系匪浅才敢在外交易。至于他为什么在其中,除了线
人别的都说不通。和兴曾经手这些事物,“太子爷”是绝对不会吃的,至少据她了解,他身上从未有过丝毫迹象。
李琊从未如此期盼警笛,过去听见笛声就像在老师眼皮底下借作业给同学抄,总是心惊胆战。她混迹在巷口的德式酒吧门外的人群里,点燃一支烟以掩饰情绪,却紧张到只是捏在手里忘了吸。
不多时,鸣笛声未响,不同部门的小队出现。他们或着便服或着制服,皆神情严肃。一组包围HUG任何可能的出口;一组将店里的客人赶至一团,勒令每个人蹲下举臂;余下两位实习生驱散围观看客。
场所里没有寻见嫌犯,通过信号定位,副队长找出当事人问话。
李琊感到恐惧,她想起离开赌场那晚,冰冷的钢铐束在手腕上,接连不断的审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然而由不得她。
众目昭彰里,李琊再一次上了警车,只是不用戴手铐。
“山茶!”
听见这声音,她勾身的动作一顿,接着钻进车里,没有回头。
他该有多失望呢?连她也觉得自己愚蠢到无药可救。
夜幕下,警局门楣上的徽章始终如一的庄严肃穆。
叶钊立在绿植旁,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眉心的川字没有变过。听围观者说缉毒大队出动,他不信她会碰那些东西,可那天分明看见她自然地去接烟卷。
她的生活糟糕成这样了吗?
他要如何才好。
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走出门厅,叶钊掐灭了烟,上前为她拉拢衣领,“冷不冷?”
李琊喉咙一哽,不太敢直视他,“只是在办公室谈话。”
他轻抚她脸上的浅浅指印,“疼吗?”
两次出入警局,来接她的都是他。是啊,他就是这么温柔的人,总替她善后。
她艰涩地说:“怎么现在又不问了。”
“想我问什么?谁打了你。”他停顿半秒,“还是飞-叶子什么感受。”
她这才直直看过去,急切地辩解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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