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叶钊拿走她的烟,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是尽力忍耐的表情,修长的脖颈,莓果色蕾丝半罩杯内衣之上仿佛丘陵的少女弧度。
他移走视线,习惯性地抽了一口烟,愣怔一瞬,抽离唇间。又瞥到她的肩头,被雨荡涤过或是年轻肌肤才有的光泽,小巧圆润,隐隐泛红,像点了朱红的胭脂膏,徐徐擦开变成粉的一抹。
喉咙动了动,他绕到帘子外面,静静食烟。大雨似倾城之势,橘子味侵略口腔。躁动,闷气。过滤嘴压着唇珠,仿佛柔软地唇瓣,融化,将他抚慰。
李琊手臂裹了纱布吊在脖子上,慢慢站起来,问:“几天能好?”
张医生收拾着器皿,“静养个三五天再来找我,头上还要换药。”
“这么久?我还要弹琴。”
“弹屁的琴,伤筋动骨一百天,别折腾了。”
她嘀咕道:“都答应别人了……”又说,“谢了。”
张医生来到外间,拿了几盒消炎药,用圆珠笔在盒面上写了每日的量,叮嘱道:“按时吃。”
李琊扬了扬下巴,“叶钊。”
他会意,掏出钱包打开。她说:“把衣服给我,谁让你付钱了。”
雷声轰隆,路上的灯箱闪烁一下,彻底暗了。
叶钊撑着从张医生那儿拿来的伞,大半的伞遮在李琊头顶,大半个他暴露在雨中,一寸不着的上半身像披有隐形的铠甲,令雨水触及都溅起。
她穿着他穿过的白大褂,几乎和他依偎在一起。雨水把她的鞋子又灌湿一遍,如走在发泡的豆渣里,恶心和眩晕感同时袭来,她双腿发颤。
他说:“背你?”
她笑笑,“我没那么弱。”
他不由分说把伞塞到她手里,一把将她抱起来。
雨珠从伞面上跃起,洒在他头上。她忙摆正伞,“喂!我很重。”
“哪里重?”他步
伐稳健,垂眸看看她,“肉贩子一天下来卖的肉都比你重。”
风吹来雨,她舔了舔唇上的水,望着他的眼睛笑,“拐弯抹角骂我猪。”
叶钊闷声笑笑,“那不然怎么说?瘦得前胸贴后背。”
“喂!”她用伞柄触他鼻梁,手指勾到他鼻尖,一晃又越开了,“你跟老秦学什么不好,学他耍流氓。”
他吸了吸鼻子,正色道:“医药费我还付得起,没必要赊账。”
“什么赊账,他本来就不会收我钱。他以前干了不少事儿,你能想到的勾当他都干过,后来被人供出来了。姑姑看他老婆快生了,不忍心让小孩没了爸爸,帮忙摆平了。”她顿了顿,试探地说,“兰姐好吧?”
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呢。”
“她钟意你。”
“不至于。”他眉头蹙起。
她把脸藏进他臂弯,偷偷扬起唇角。
茶楼早已歇业,一楼两个人影都没有,女郎们都窝在房里看电视。李琊把钥匙拿给叶钊,两人从后门进了,睡在后厨隔壁房间的董婆婆唤了一声:“幺儿回来了?”
李琊扬声应答,叶钊抱着她经过房门,董婆婆又道:“饿不饿呀?”
“不饿,我睡了,你早点休息。”
“诶。”
昏暗的空间里,叶钊摸到楼梯走上去,转角处额头撞到横梁。
李琊低声“唉哟”,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儿吧?”
“没事。”他微微勾身,以避免再次撞到顶。
她缩在他怀里,胡茬时而蹭到她的脸颊,两道呼吸交错,越来越急促时,来到阁楼。
“吱哑——”他推开门。
李琊从叶钊身上下来,打开灯。
有的话就在他唇边,她勾住他牛仔裤腰间的皮带,“这么就走了?”
他挑眉,不知何意。听她说:“帮我换衣服。”
他笑了一下,“李小姐。”
她指了指缠着纱布的手臂,佯装无辜道:“我也不想啊。”
青春的血液奔涌,她不过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再待一会儿,她不过想他的手拂过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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