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朝歌穿好陈匸让人送来的衣服,感叹有钱人的衣服穿着就是舒服,不仅如此,朝歌还吃了一顿非常丰富的早餐。
朝歌心情很好地等着陈匸送他回去。
陈匸正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地翻着杂志。
等了一会儿,朝歌怕陈匸忘记,便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匸正慢悠悠地喝着茶,抬起头,道:“还不走,有事?”
朝歌惊讶:“你不送我回去吗?”
陈匸挑挑眉,比朝歌更惊讶:“我什么时候说送你了?”
说着,他又继续低下头看着杂志。
朝歌见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冷淡模样,又想了想从这到福华区少说都要一百块的打的钱,有点肉疼,于是争取,“你就送一程呗,又不耽误你多长时间。”
陈匸没有抬头,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朝歌想起他曾经看到一个报道说据推测陈匸一分钟就是几十万的赚,当时还因为这报道嫉妒的朝歌整夜睡不着觉。
得了,没辙了。
朝歌便识趣拿好药水就走,不过还是回过头,对陈匸说了声:“谢谢。”
陈匸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头翻看着杂志。
朝歌心里涩了一下,不过也能理解陈匸的态度,毕竟现在自己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样的不愉快。
朝歌离开的别墅时,陈匸翻着杂志的手停了下来,他看向门外,将手中杂志扔到一边,极为疲累地躺在沙发上。
朝歌在口干舌燥地跟着司机讨价还价一路司机终于松口少五块,朝歌心满意足地下了车。
他看着手里刚刚在路上让司机临时停车买的一件淡蓝色裙子。
这件裙子是很久以前吉娜就想要的,当时吉娜扒在那橱窗上,眼里满是渴/望,不过看了看商价550元,他们当时穷的连房租都交不起,朝歌站在一旁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吉娜摆摆手:“哎,哪天有钱再买,看看过过眼瘾就行,胖子走啦走啦。”
她将朝歌拖走,不过自己还一步三回头。
今天又经过这家店,朝歌便买了下来,他要给吉娜一个惊喜。
朝歌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出了床卓,一切东西都搬了个空,而吉娜也不见人影。
他焦急地冲出去,想要去找人,却正好碰到进来的房东。
房东拦住朝歌,“哎哎,干啥去呀,房租钱还没给呢。”
朝歌急道:“你有没有看到吉娜,我家遭贼了!”
房东瞅了瞅朝歌,脸色古怪,小声嘀咕着什么。
朝歌没听清,问:“你在说什么?”
房东说:“这不是遭贼了,今天大清早的,你家吉娜就跟着一个男人把你家搬空了,那个男人是开车过来的,之后一起坐车走了。”
他看着朝歌震惊的表情,又继续道:“她还将房子都退了,罗,你这半年的房租都还没给我,正好一起结了。”
朝歌瞬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那她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房东摇摇头,“她没说,不过,说句老实话,她估计是跟人跑了,一直瞒着你。啥也不说了,你把钱结了吧。一共5000块,再加上水费电费,5550块。不过,看你遇到这种事,水费电费就算了。”
朝歌这才想起什么般转身冲到一个木柜前,这木柜之前还是有锁的,现在都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朝歌的所有存折和银行卡都归吉娜保管,而吉娜习惯将这些东西放到这里,她曾经笑称“聚宝盒
”。
朝歌的工作的钱也是定时打在这里面的一张卡中,吉娜怎么可能,对,不可能会这样做。朝歌拿出手机开始给吉娜打电话,响了一声,却是被挂断。
朝歌再打过去,吉娜的号已经不通了。
朝歌握着手里的裙子,一时僵硬在那里,做不出动作。
房东见这胖子明显就是媳妇卷着钱跟着情人跑了的衰样,赶紧道:“我也不想站在这里跟你干耗着,你先把房租钱给我。”
朝歌的手指紧紧握住,指甲死死扣住掌心,直到疼痛才让他有力气说话,“我身上是有五千多,可是我还要接下来的生活,能不能先给三千,剩下的我一个月内还清?”
房东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媳妇帮你把房子都退了,你要是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朝歌赶紧说:“你再续租我呢?没有房子,我在哪里住呢?”
房东不耐烦道:“我管你在哪里住,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在这个小区住的都是穷人,我难道都要关心他们住在哪里吗?别说了,既然有钱赶紧的。这房子我还要租给别人呢。”
朝歌实在没法,从钱包里扣扣索索拿出五千块,这还是这几天多打的额外小费。
房东一把扯过,数了数钱,确定了数目后,塞到口袋里,这才说:“你也别伤心了。为了一个臭婊/子不值得,都说婊/子无情。你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朝歌怒道:“别侮辱她!”
房东也来了脾气,叫着:“你家的那位就是个婊/子,以前就在西城街卖的,区里的邻居都传遍了!婊/子无情,套上了你这么个冤大头,活该被戴绿/帽子还弄得身无分文!臭/婊/子,臭/婊/子,老子就说她是个臭/婊/子,你能把我怎么着?”
朝歌扑过去就要打房东,房东也跟着朝歌纠缠着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大叫:“快报警拉,伤人拉!伤人拉!”
由于朝歌昨天晚上就已经浑身是伤,这会儿还真被房东占了上风。
房东照着朝歌的脸猛捶了几下,但是他到底只想过好安稳日子的平民,不想闹出大事,马上收了手,不过嘴上还是骂骂咧咧:“为了个婊/子和一个废物没必要。”
朝歌立马又冲了过去,照着房东的头一阵乱捶,房东本来也是要还手的,不过眼精,看到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从门外走过来,赶紧往地上一躺,“哎哟哎哟”叫唤。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宋风行拿着警/棒指着朝歌,“快放开,老实点。”
他旁边两个年轻小警察将朝歌扯开。
福华区穷人烂人多,自然违/法/犯/罪的事就相较于其他地方概率要大。这里是警/察重点巡视地点。
宋风行倒是没想到又遇到这个胖子,他不耐烦道:“怎么惹事的总是你?”
朝歌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双眼通红,好像还噙着泪。
宋风行闪了闪神,朝歌一把抓住宋风行的手臂,“吉娜,也就是我的未婚妻不见了,警/察能找回她吗?”
“怎么回事?”宋风行皱了皱眉头,抽回了手,他虽然厌恶这胖子,但是作为警/察他还是要管的,他看了看他的身后的屋子都被搬空了,明白了些,说:“你未婚妻卷着你钱财消失了,还是如何?还有你俩因为什么打架?”
房东在一边插嘴道:“警/察同志,我就实话给你说吧,我是亲眼看到他媳妇跟着一个男人把家里搬空了,清早就开车走人了。我好心提醒他说他媳妇不是好人,他就揍上我,你说这是不是不是好人心嘛!”
这下几个
警/察都明白了,原来这胖子媳妇给他戴了绿帽,还携着钱财跟老情人跑了。
宋风行“哦”了一声,“你是要我们把她抓起来追究财产损失还是单纯地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