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擦药,”朝歌指着胸口那处红紫,又转过身子给他看后背,“你瞧瞧,都是伤。”
陈匸看着朝歌的动作,目光从他身上滑过,“我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朝歌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站起了身,说:“困死了,去哪个房间?”
陈匸“恩”了一声,却是没有后话。
朝歌疑惑看向陈匸,却见陈匸也看向他:“我帮你擦药。”
“啊?
陈匸理所当然,“你后背那么多伤,不也要擦药吗?不然怎么好快点恢复,继续工作呢?”
说到‘继续工作’他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朝歌忽略了他的阴阳怪气,想了想,说得也有理,于是将浴袍都脱了,只穿了件内/裤趴在沙发上,回过头,对陈匸说了声:“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陈匸将药水倒在朝歌的背上的红紫处,伸出手,在他背上擦拭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药水凉凉的,比朝歌自己揉搓都要舒服。
朝歌心情好,正要跟陈匸搭话,陈匸却是突然说:“这些年,你过得又不是大富大贵,怎么会养成这样?”
朝歌被搓得舒服,懒洋洋道:“哪样,不是挺好的吗?”
陈匸淡淡道:“肥头大耳。”
朝歌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玉树临风,你一表人才,“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不一定大鱼大肉吃了就能长肉,我这是过劳肥。再说了,这样不挺有富贵相的吗?”
陈匸轻笑一声:“是吗?”
得,又阴阳怪气上了。
“好了吗?我要睡觉了,”朝歌见陈匸也抹了一段时间了,想要起身,陈匸却没有回答,背上的动作却停止了。
朝歌奇怪地回过头,却见陈匸正眼神深沉地看着他。
朝歌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赶紧跑路。
陈匸一把抓住朝歌的手,将他紧紧压在沙发上。
二百多斤的胖子硬是被人牢牢按在了沙发上,没有丝毫挣扎之力。
朝歌叫道:“陈匸,你干什么?”
陈匸不语,只是低下头,唇贴在朝歌的后颈处。
朝歌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作为一个Omega,颈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朝歌因为常年服用抑制剂,他的腺体也不容易找到,但是作为Omega朝歌依旧因为这种带有‘侵/犯’意味的接触紧张到浑身僵硬。
陈匸的牙齿轻轻地擦碰着朝歌的颈子,呼出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有些暧/昧的黏/腻。
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口咬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朝歌忽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那种奇怪的幻香好像又开始萦绕在鼻尖,喉咙也有些发干。
朝歌涩着嗓子,“陈匸,你给我起来。”
随后,身后一轻,陈匸站起了身。
朝歌那种无法宣泄的压抑感才消失,他坐起了身,怒道:“陈匸,你有病啊!”
陈匸居高临下地看着朝歌,“你紧张什么,你又不是Omega,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话说完,陈匸便转身往浴室走去。
见陈匸丢下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走了,朝歌再次忍不住对他竖了个中指。
不管了,也不用客气了,反正他家房间多,朝歌站起了身,直接推开一间房门,便闯了进去。
这件房间宽敞干净,床也是能滚两三个人都嫌大的,他放松了身体,整个身子都躺进了床上。
真舒
服,还是有钱人好。
朝歌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似乎刚刚那让人发麻的黏/腻还/在颈边,他猛地想起当初还是陈匸告诉自己颈边不能让人触碰。
那是个高二的下午,朝歌由于社团活动,从学校放学回家已经很晚了,那时路上遇到一个喝多的Alpha,趁着朝歌落单,一路尾随,在没人的角落,一把抱住朝歌,压在墙壁上就想亲他。
十七岁的朝歌身形单薄,俊秀异常,没有力气推开一个成年的Alpha。
“还没分化出性别呢。”Alpha暗沉着声音贴着朝歌的颈子轻声说,“这么漂亮,就算不是Omega,咬一口也是赚了。”
那时,朝歌尚不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Omega的本能让他恐惧颤抖,也就在这时,陈匸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出现在他面前,他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棒,朝着Alpha吼道:“放开...放开朝歌。”
因为害怕都带着颤音。
他穿着宽大的蓝色校服,尚未完全发/育的身体又瘦又弱,站在高大成熟的Alpha面前就像一只大熊面前的小鸡仔。
Alpha笑了一下,“哪里来的小瘪三,滚一边去。”说着又去抱朝歌。
陈匸直接冲了过去,举起木棒就朝着Alpha一阵乱打。
Alpha也没时间顾忌朝歌,一脚就踹倒陈匸,陈匸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被他踹倒在地,还滑了一米远,喝多酒的Alph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压着陈匸,像是要他死一样,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