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手忽然被人握住,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然而男人神情未变,只是扭头与高远海低语了几句。
陶兮有些坐立不安,如果她猜的没错,自己很快就要有麻烦了。
果然,没多久,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伏在萧臻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而陶兮什么也没听到,也没有在他脸上发生任何情绪起伏,她更加是如坐针毡的看着底下的歌舞。
底下人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依旧和寻常一般喝酒闲聊,直到宫宴结束后,他就看到那安南王神色紧张的往侧殿走,脚步匆匆。
而她也跟着萧臻慢慢来到侧殿,却见里头全是太医,神情好比先皇驾崩时那样束手无策,直到看见来人才立马跪下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拉着女子坐在软榻上,萧臻目光如炬看向那几个太医,“如何?”
顷刻间,太后也凝眉去了床榻那边,整个侧殿都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氛围,还是由杨院判正声道:“回皇上,惠贵太妃与吴妃娘娘都是中了一种来自楼兰的奇毒,这种毒应该早已绝迹,微臣们也只能先用针灸压制住毒性,然后去翻阅古籍看看有没有解毒之法。”
话落,陶兮不由合上了眼,面上并无任何讶异,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么大手笔,还真是看得起她。
“长瑶!”
这时安南王忽然从殿外迈了进来,一把年纪此事双目通红,面上全是哀戚,一把就跪倒在地,粗着嗓子道:“皇上!长瑶与惠贵太妃绝不会无缘无故中毒,定是有人谋害!可怜我儿还未归宁见过她母亲,此事影响恶劣,背后之人根本未曾将皇室放在眼里,求皇上定要彻查,捉拿真凶还长瑶与惠贵太妃一个公道!”
太后看了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眉间一皱,但并未出声。
而就在这时,高远海忽然匆匆走了进来,后面还押着一个身形矮小的太监,看到殿内的人时吓得顿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身子哆嗦个不停。
“启禀皇上,奴才查到今日宫宴上并无烤羊腿这道菜,但惠贵太妃与吴妃娘娘的桌上却出现了这个,经太医一验,果然其中含有奇毒,而这人则就是刚刚那上菜的人,御膳房也声称并未做过这道菜,可见只有这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能做手脚!”
话落,那太监抖的更加厉害了,莫说抬头,甚至连跪都要跪不稳。
看到他,安南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并未言语。
闻言,陶兮也只是定定的盯着那个太监,如果她没有猜错,先前上给萧臻的那盘羊腿应该也是有毒的,不过却被她让雨心拿了下去,她还好奇为什么菜谱上会多出一道菜,这些都是她经手的绝对不可能出现错漏,等让雨心拿下去后,一打听才知道,有人拿着李嬷嬷的腰牌去御膳房传话,说要加到菜,可想而知这个阴谋是针对谁而来。
到时候连萧臻也中了毒,就没有人会在护着自己,再加上谋害皇上的罪名,就算怀了孕,她也会被那群大臣们给捉拿起来,到时候背后的人想弄死自己可就容易多了。
如今这么快御膳房就改口没有
做过这道菜,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旁边的萧臻,没想到对方想的这么周全,这样一来就没人会怪异到自己身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这样做呀!”小太监吓的汗如雨下。
这时高远海突然厉声一喝,“混账!证据确凿,快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身子一抖,小太监低着头手心一紧,猛地窜起一头撞在了墙上,鲜血直溅。
一只大手忽然捂住她双眼,陶兮并未看到那一幕,但听着周围的抽气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指尖突然攥紧了男人的衣袍,再也忍不住靠进萧臻怀里,闭上了复杂沉重的眼眸。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替罪羊,因为自己,很可能刚刚太监就是无辜的。
揽紧了怀里的人,萧臻目光锐利的扫向地上的尸体,“此事交由大理寺调查,务必给朕找出下毒之人。”
“是。”高远海立马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刚刚脚程快赶得及。
见此,安南王似乎有些不满,一副义愤填膺的道:“大理寺审查慢,到那时凶手早已将证据销毁,恳请皇上让微臣调查此事,还太妃娘娘一个公道!”大家重新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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