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1 / 2)

一时间整个殿内都是寂静无声,那些太医都跪在地上不敢多言,没想到这安南王如此爱女心切,居然敢忤逆皇上!

眼帘一抬,萧臻只是神色平常的看着安南王,“你是觉得朕会包庇凶手?”

淡淡的语调让安南王粗眉一动,自是赶紧解释起来,“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长瑶没了,那微臣……”

看着安南王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露出那副哀戚的表情,其他人也是心叹不已,难怪吴妃如此娇纵跋扈,可见还是这个爹给惯出来的。

“安南王到底不方便,不如将此事由哀家调查,当然,要是安南王信的过哀家。”太后忽然正声道。

见此,当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太后都这样说了,再说他一个男子进出后宫调查的确不方便。

萧臻忽然上前一把握住安南王胳膊,后者一副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却只听面前的人沉声道:“母妃蒙受迫害,朕能体会你的关切之心,朕也与你保证,只要找到幕后之人,无论是谁朕必定都严惩不贷。”

那句“无论是谁”带着点冷意,骤然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安南王立马低下头,一副感激涕零的道:“多谢皇上!”

看了他眼,萧臻拉住身边女子的手,一步一步就出了侧殿,其他人都高呼“恭送皇上”。

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结果出了这种事,宫里那点年味也被冲淡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暗藏的风起云涌,所有人都怕被这事给沾染上,连平日角落里嚼舌根的宫人们也不见了身影。

回到承乾宫,陶兮面上的忧色这才显露无疑,自己总共才那么几个仇家,其他人就算看不惯她也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可如今那两人都中了毒,难道还是赵雪音下的不成?

可对方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况一不小心就会惹上一身腥,这可不是对方的性子,而且手笔这么大,还挑在宫宴这一天,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闹大,由此可见幕后黑手一定是恨毒了自己,说明对方足以有能力操控这一切,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娘娘,真是好险。”

雨心替她解下狐裘,一副心有余悸的扶她到软榻上坐下,“可是先前御膳房明明说是有人拿着李嬷嬷的腰牌去传话的,怎么一转头话就变了?”

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陶兮垂着眼并未言语,而雨心像是想到什么,顿时一脸惊诧的看向外头,跟着又重重松了口气。

萧臻正在外殿与太医说着什么,陶兮听不仔细,只能抬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你去把李嬷嬷找来。”

闻言,雨心自然是赶紧出了内殿,没一会,李嬷嬷就神情凝重的走了进来,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老奴糊涂,腰牌不见了也未曾发觉,还请娘娘降罪!”

一边揉着额心,陶兮没有说话,背后的人虽然布局精明,可到底是棋差一招,他们怕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嬷嬷是萧臻的人,难不成萧臻还会让李嬷嬷下毒害自己母妃?

不过萧臻还没知道事情经过的时候就让高远海去处理,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是相信自己的?

“起来吧,天降横祸也没有办法,此事说到底还是冲着本宫来的,躲也躲不过。”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你的腰牌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随身带的东西,难道宫里还出了神偷不成?

说到这,李嬷嬷神情也凝重了起来,“老奴申时还记得腰牌在身上,而且这种东西老奴都是贴身放在怀里,今日也没有跌倒什么,也不知为何到酉时就不见了,老奴寻了许久也未曾寻

到,知道可能要出事便匆匆去宫宴寻您,正巧碰到了雨心,跟着便与她一同去了御膳房,谁知道听闻有人拿着老奴的腰牌去传话,但好巧不巧的是,刚刚回宫时,老奴又在身上发现了那块腰牌,好像从未丢过一般。”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李嬷嬷说着还将那块腰牌拿了出来,陶兮伸手接来一看,触手还有余温,可见李嬷嬷真是贴身放着的,她自然是不会怀疑对方的话,李嬷嬷要害自己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下手,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根本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那这么说,宫里头是闹鬼了还是出现了什么神偷?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把目光往外看了看,只看到许久都未出现的易木,正在廊下与高远海说着什么,陶兮在想,如果一个人身手很好,是不是可以悄无声息从一个人身上拿走东西?

那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了害自己,动用了什么武林高手也不一定,当真是煞费苦心呐。

“行了,下次注意点就好,你记得时时盯着吴妃那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gu903();虽说有太医确诊,但盯着总没错,要是太医真找不出解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