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刘嫖一并地将这一尊白瓷酒壶送出去让人注酒后端来。她也懒得叫人,亲自去拆了陈娇的匣子,随后便轻呼一声。

准备送给表妹娇娇的礼物比起给姑姑的要轻松了不少,夏安然送了一个女孩造型的瓷娃娃,上头脸蛋是白瓷,下头则是穿了青色衣裳。虽也是一件青白瓷,但是憨态可爱,倒不如白菜那般醒目。

刘嫖左右看看瓷娃娃,只觉得好玩,但再一低头却发现了这瓷娃娃头上做发髻的地方还有小孔,她一愣,先是以为这是制作时候出了差错,但再仔细一看便注意到娃娃的耳垂上也有孔洞:这洞眼是

回长公主,殿下说这是给翁主拿来装扮娃娃用的,翁主可以给娃娃戴发髻和耳饰。

哎哟哟,这我可不好拿了,若是拿了阿娇定是要对我闹死。刘嫖笑了一下,她摸了摸瓷娃娃的小脸蛋,阿母,您快看看这娃娃,做得也太精心了。

窦太后用手指摸了摸娃娃的轮廓,也跟着笑道:胜儿确实费心了。

阿母,您也快看看胜儿送了您什么。刘嫖见侍从正在往瓷壶里头倒酒,便怂恿窦太后,胜儿送了我这姑姑一尊酒壶,给娇娇一个娃娃,给陛下一个摆件,这送的都不是一个类型的呀。

窦太后拗不过女儿,便让人将箱子打了开来,她看不见,还等着刘嫖的形容呢。不想只听到刘嫖站起来的动静没听着她说话,窦太后还以为是女儿卖关子呢,倒也不急。

刘嫖是真的有些被惊到,窦太后的礼物是两根烛台。这并不少见,赠送烛台本就是对主人的尊敬之意,长信宫的烛台不在少数,只不过窦太后以点灯为主,很少用罢了。

然而烛台白瓷为底,一根绘有一老者骑乘青牛姿态,悠闲步出一关口的模样,另一根则是书写了《道德经》的精华桥段。

长公主眼珠子一转,立时知晓这做的便是老子出函谷关著《道德经》的典故。

当年老子离开周王室欲要云游,镇守函谷关的长官尹喜擅辨天文,便读出紫气东来,圣人西行,故而拦下了老子,老子喜之,著作《道德经》授之。

这倒是有心了。

她心念电转,心中立刻有了日后要同中山国的官吏接触一番的想法,面上却是挂着欢喜笑容,当即便给老太太形容了这幅烛台。

老太太果然喜欢,还拿在了手里摸了几摸。刘嫖便趁着太后高兴的档口笑问匠人这画是何人所绘?很有缥缈之意。

国画的基本载体便是纸张,在没有出现纸和墨的完美融合之前,此时绘画多被刻在石板或是木板之上,只有少数得以绘在布帛之上。

以此为载体,自然决定了其画技和成品较为硬朗。而如今在烛台上的画却是寥寥数笔,以形代之,风格写意,轻灵优美,且笔调多为圆弧状,近看之下总觉得其中有几分玄妙所在。

长公主见了很是喜欢,她一时说不出什么鉴赏之语,只觉得看着特别舒服,然后她得到了一个令场内众人都惊异的答案。

这画是她侄儿刘胜亲笔所画,不仅仅是画,上头道德经的文体亦是中山王亲笔所书。

夏安然这具身体不会画画,他当时在定做这个烛台之时曾经让匠人动手,然而画出来的东西让他仿佛看到了博物馆里头抽象到得靠猜的诡异动物图案。

尤其是让画牛,匠人就很耿直地把牛头画出来,老子骑牛就是一个小人骑在牛头上,看上去格外夸张。当然这也是如今的艺术表现形式的一种,但是夏安然接受不了。

他自己没有绘画的底子,但他在现代看过许多山水人物画,尤其是故宫藏画众多,来源大多是明清帝王的私人珍藏和爱国人士的捐赠,件件精美。他虽不擅画,却也能描摹出一个大概意境。

落笔前,他是这样想的。但很神奇的是在落笔后他心中所思便能绘成图,在纸上打完草稿之后夏安然情不自禁地敲了系统。

没别的,他就是想知道自己之前几个世界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连国画技能都给点亮了。

理所当然的,系统如进入此世界之初所说的不会回答一切有关之前世界的问题一样,持续装死中。

窦太后欢欢喜喜地将这对烛台放到了桌案上,并且让人配上皇帝拿来的蜡烛点上,以示欢喜。

小豆丁们对这个可没兴趣,纷纷闹腾着想要拆自己的礼物。

刘嫖拉不住自己的侄子侄女,只笑着让侍从们扶着些,都是些瓷器莫要摔坏。接着,他们便见到小孩们一个个欢喜尖叫的模样。

哎哟哟窦太后笑着辨别孩子们的笑声,胜儿这莫不是将弟弟妹妹们的喜好都给记住了?

咱们胜儿可最是体贴。刘嫖用酒壶试着倒出了一盏酒,送到了窦太后手里,母后,这酒壶倒的确方便,等等我得给我那侄儿写封信,多问他要上一些,这光一个可不够用。

窦太后瞪她:你也好意思从晚辈那儿拿东西,这可是胜儿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

母后,瞧您说的,我怎么会白拿侄儿的东西,刘嫖眼波一转,给弟弟亲手倒了一盏酒,陛下,你说我拿那琉璃杯换这酒壶,不亏待咱们胜儿吧?

刘启正喝着这杯敬酒,一听到阿姊的问话顿时噎了一下。他想了想儿子的性子和送来的书信中的碎碎念,考虑了下还是替儿子说了一句:阿姊不若还是送些粮食给胜儿吧,他写来的信里头说甚想麦饭。

麦饭?馆陶长公主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小侄子吃着稻米居然想着无法下咽的麦饭。这,这是什么爱好?

她的视线犹疑地挪向了手中精美的酒壶,指尖不受控制地摸索了一下光滑到犹如凝脂般光滑温凉的釉面。麦子就麦子吧,她的封地在魏郡的馆陶县,和中山国就隔着两个郡,倒是可以来往一番。

于中山国本地的夏安然并不知道很快就要有姑母来送温暖啦,他正忙着做春耕前的准备。

既打算参加春季的拜谒,那么毫无疑问需要提前出发,他应当无法赶上春耕。基于此,他必须要在临走前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好。

譬如很严肃的一个问题农具改革。

作者有话要说:

夏喵:要做这个,要做那个,这个那个都要,还有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啊!好忙啊!(指指点点指指点点)

三国夏喵:嗯

大宋夏喵:唔

西汉夏喵(炸毛):行了你们闭嘴,我知道你们都做过!我不管,反正我不记得惹,要是我生气了,我连自己都怼你们信不信!

三国夏喵&大宋夏喵眼神齐齐飘向远方:没,我们就是怀念一下没有男人管着的激情岁月

西汉夏喵:?????等等,你们刚刚说谁管着?别走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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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当年,攻一旦不在夏喵总是会更浪一些呢这个我没注意到,是一个读者君和我说的。

我:????有咩?

好,好像真的有哎!

汉朝的帝王和明清的不一样啦,其实没有那么的讲究。其实汉朝的王爷们都听浪的,除非真的举起造反大旗,否则很少会被管。

刘启爹还是比较淡定的,儿子不想干那,到时候再说(实在没人用了就只能拉过来顶上了)

刘启是一个说的很少但做的很多的皇帝,而且他真的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