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子就先回去啦?”弘旸说完了事儿,心里一放松又活跃起来,咧着嘴看着松格里嘿嘿笑。
“行,回去泡个澡,瞧你这一身味儿,都馊了,果果没说你?”松格里笑着拍了拍弘旸的肩膀。
弘旸想起果果捏着鼻子鄙视的样子,鼓了股腮帮子:“儿子告退。”
松格里被弘旸逗的乐起来,弘旸出了殿门还能听到松格里的低笑,忍不住脚步就更快了些。
直到明秋进来,松格里脸上的笑才落了下,低垂着眼眸整个人都有些低气压。
“若是一会儿万岁爷还没忙完,就让李福海再过去催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明秋感觉得出来松格里眼下心情不好,跟明实对视了一眼,轻柔应下来。
四爷到了戌时末才过来,一进门就挥退了伺候的人。
“粘杆处没查到什么消息,那个宫女的来历没什么问题,瓜尔佳氏最近也没跟什么人有来往。”四爷坐在松格里对面,看着松格里有些冷漠的脸色有些好笑。
“也许就是个宫女想着往上爬而已,儿子大了,你别太草木皆兵。”
“哼,我生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见弘旸什么时候爱喝酒过?早不爬床晚不爬床,这一环一扣,万岁爷别说您觉得正常?”松格里冷哼了一声。
“那你那边查到什么了?”四爷挑着眉头问。
“……没有,但我觉得……跟太后脱不开关系。”松格里抬起眼眸看着四爷。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朕一直派人盯着寿康宫那边,并没有发现有异动。”四爷捏了捏鼻梁,并没觉得松格里无理取闹。
实际上两口子都知道,经过内务府的事情,他们跟太后已经不同以往那般和睦,为了避免出岔子,不管是松格里还是四爷,都派人防备着太后。
“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万岁爷还没有立储。”松格里思忖了一下,慢慢道。
“你是说可能是弘昀?”四爷有些惊讶,也有些好笑。
“那倒不大可能。”松格里摇了摇头,她了解弘昀,更了解武氏,她们不会这么大胆。
“可若是有人不想让中宫嫡子有机会做下一任皇帝呢?”松格里话说的非常大胆,若是换个人,四爷估计会大怒或者杀了对方。
可……这是自家媳妇儿,还是跟他有共同秘密的媳妇儿,说就说了呗,舍得离是咋的。
“所以你觉得会是太后?难不成就没有别人看你不顺眼了?”四爷忍不住笑着调侃了松格里一句。
“我得罪过得多了去了。”松格里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说完,站起身往室内走。
“话说,儿子都懂事儿了,朕也不能……”四爷被松格里慵懒的姿态迷住,忍不住跟着上前,被松格里推了一把。
“去泡澡,刚闻了你儿子酒后臭烘烘的味道,你又来熏我。”
“……”好的时候是她儿子,不好的时候是他儿子,怎么什么都是她有理呢?
恨得四爷……直想更狠一些抢地盘。
两个人虽然因为弘旸的事情有些犯堵,可谁都没特别凝重,毕竟一个粘杆处,一个明言,对宫里头和圆明园里不说掌握百分之百吧,起码百分之九十九是有的。
就算有闹妖的,有两个打老虎坐镇,量那些魑魅魍魉也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明言和明谨已经处理好了宫女的事儿,将她看管在了弘旸屋里头,也灌了避子汤,并不担心有什么大事儿闹出来。
如此认真对待,只不过是容不下蝼蚁上赶着给他们找恶心罢了。
所以两个人还算愉快的度过了一个夜晚,除了将杏花春馆看得更严了一些外,并没有多忧虑。
直到一个月后,已经灌下了避子汤的宫女被曝出怀孕,并且不是松格里和四爷的人发现的,二十直接被御史在正大光明殿里捅了出来。
“三阿哥在国孝期间,有如此糊涂逾越之事,这是不敬不孝,请皇上明鉴,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老御史信誓旦旦的一番话,直接让四爷脸黑了下来。
而四爷和得到消息的松格里去了杏花春馆后,本该被人看管在屋内的宫女不翼而飞,隔壁畅春园里头太后身边的窦嬷嬷过来求见四爷和松格里。
“老奴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得知三阿哥所作所为,派人接了那宫女过去核实,眼下太后娘娘请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过去呢。”相比上次见送个礼的时候,窦嬷嬷整个人都恭顺谦卑了许多,行礼也特别标准,让人无可挑剔。
只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窦嬷嬷低垂着的眼眸中,狠戾和嘲讽都已经快要溢出眼眶。
“既然皇额娘有请,那皇上,咱们走吧?”松格里突然笑了,笑容如同这盛夏的阳光般热情明媚。
可熟知她的人,却都没感觉到于盛夏相符的热度,反而都不自觉颤抖了下。
四爷无奈的摇了摇头,捏了捏松格里的手,示意一切有他,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当然他安抚松格里,不是为了给她当靠山,而是怕若是他不赶紧处理好这些事情,等松格里出手……只怕有些人会更凄惨。
好歹四爷自己标榜的是以仁孝治天下,这也不能太……让人出戏了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两更估摸着得18点以后了哈~我熬了一夜活动,回来太过兴奋码了三章,我估计会睡到下午……
一忙起来,原来调整的生物钟又白瞎了~
第158章爬床
“既然皇额娘有请,那皇上,咱们走吧?”松格里笑着跟四爷道,只是眼神中的温度非常冰冷。
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着急,只是怒火慢慢从心底升上来,敢拿她的孩子开刀……可见他们是忘了或者说不知道,松格里是个活了三百年的厉鬼。
其他事情都好说,孩子是她的逆鳞,碰之则死!
“明言,该让你师傅回来了,第一场雪落之前,我要见到她。”松格里在出去之前,轻描淡写的吩咐了一句,明言只是躬身应诺下来。
四爷听到这句话皱了下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该吃的醋照样吃,可他也知道李思敏有她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