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刚走出客栈,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虽然没有的打雷,但这雨丝跟飘似的,被大风一吹,吹的闲灯满脸都是。
你也要跟我作对是吗!
韩一树连忙拍拍他的心口:息怒息怒,要不今天就别喝了。
闲灯怒道:不行,我非要喝!
他一挥手,荡出一股强悍的灵气,原本下着的瓢泼大雨忽然从二人面前分开一条道路,闲灯走到大街上,一滴雨都落不到他身上来。
韩一树看呆了,抓着闲灯的手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闲灯道:什么怎么做到?
韩一树问:控制雨?!你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
闲灯威胁道:你废话太多了,想挨揍吗?
韩一树不可思议道: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修真之人虽然修炼法术,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随意控水,毕竟这不是一人之灵力能完成的难事。古往今来,他也就听说过一人可以做到如此程度,便是黎山老母的那位宝贝徒弟,当年有那么一时地风头无双,名声鹊起,传闻中,此人亲水,好似有什么天赋异禀,能够任意的呼风唤雨,引起了修真界不小的轰动。
不过这种天才往往都是不长命的,后来书里就没记载他去做什么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如何。
韩一树这边正想入非非,闲灯已经带着他钻进了酒肆里面。
店小二没想到这么大的雨都还有客人来,连忙上前热情的招呼,客官要点儿什么?
闲灯坐下,说道:要喝酒,你们有什么酒全都拿上来!
小二道:客官这就说笑了,我们店里的酒那可就多了,全拿上来你也喝不完啊!
闲灯道:你废什么话,都给我拿上来!
韩一树按住闲灯的手,擦了把汗:先给他拿两坛吧。
两坛酒上来,韩一树拍开一坛,给闲灯到了一碗,顺势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钱袋,苦道:这人出来喝酒带钱了吗?算了算了,看在他情场失意的份上,我就请他喝一顿酒罢了。
一碗下肚,闲灯喝急了,呛得险些趴在桌上。
韩一树连忙给他拍拍背,啧啧说道:你看看你,你何必呢?
第一口还没缓过来,他又开始喝第二口,一坛酒就跟一坛水一样,很快就见了底。
闲灯脑袋一偏,就要砸在桌子上,韩一树连忙拿手垫着:哥哥哥哥哥哥喝酒就喝酒别自残啊
他的脸枕在韩一树的手掌中,发起酒疯来:我觉得我现在很难过。
韩一树道:看出来了,哥,能先抬头吗,我手有点儿疼。
闲灯撑起身体,韩一树倒吸一口冷气,嘶嘶地将手收回来,心道:他应该不会太重吧,喝的这么醉,我一会儿怎么把他弄回去?
兰若不理我了。闲灯喝着喝着,抱着酒坛喃喃自语:为什么啊!
韩一树胡言乱语开始扯淡道:人家是仙君嘛,对吧,仙君总有仙君自己的打算,你看看你,不是我说,无名无分地上去凑什么热闹?
闲灯转过头盯着他:你是说我跟他门不当户不对?嗤,我告诉你,他很喜欢我的!
想了一下,补充道:以前。
韩一树权当他发疯,这下疯言疯语,连兰雪怀喜欢他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都说出口了。
韩一树叹息道:闲哥,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俩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被他甩了?
什么甩了?
韩一树道:你现在跟我以前一个朋友特别像,他也是追求人家仙子无果,被甩了之后来这儿买醉。嗳,看开点,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瞧不上你们断袖,只是你断你也断的太高难度了,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干嘛断兰雪怀啊?
闲灯固执道:他喜欢我的。
韩一树心道:病的不轻。
正喝着,一人撑着伞掀帘子进来,抖了抖伞,他抬头,惊讶道:韩一树?
陈莲生道:你们怎么跑来喝酒不叫我,够不够朋友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来,这才发现趴在桌子上的人是闲灯。
他怎么了?陈莲生指着他问了一句。
韩一树道:单恋失败,现在已经疯了,产生了幻想,所以来这里借酒消愁。
陈莲生嘀咕道:他单恋谁失败了?
韩一树道:还有谁,肯定是兰雪怀。
他说完,准备看陈莲生惊讶地表情,结果对方居然很快就接受了。
你不惊讶?
陈莲生道:这有什么惊讶的?他喜欢兰雪怀还不够明显吗?你看他那个态度,恨不得贴到人家身上去了。放心,他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
韩一树道:为什么?
陈莲生要了一个空碗,倒酒。
韩一树:喝了就要付钱,一会儿你得给我添一半钱!
陈莲生道: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你抠门的,我是缺这点儿钱的人吗?
韩一树给他到了一碗,陈莲生道:回道刚才的问题,因为闲灯这个人很水性杨花。
韩一树:
你还没喝酒?你就醉了?
我怎么醉啊,我告诉你啊,这个闲灯喜欢过我的,后来是看到兰雪怀长得比我好看,他一下子就变心了。还好我不是断袖,不然肯定被他给糟蹋了!所以他现在喜欢兰雪怀,保证过不了多久见到更好看的,他就变心了,你安慰他作甚?
韩一树道:你快闭嘴吧,门口说书的都比你说出来的话可信两分。
他喝了一口酒,望了一眼窗外冷飕飕的天气,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趴在桌上的闲灯盖上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韩一树问陈莲生:这么大的雨还跑出来。
陈莲生道:我给我哥送伞来的,他们在这个酒肆楼上好像在商讨什么。他顿了一下,看着闲灯,说道:你跟他关系真不错啊?认识多久了?
韩一树磕着瓜子:没认识多久。
陈莲生道:真的?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认识了十几年一样。
韩一树哈哈笑了一声,乐道:我跟你说,这事儿其实是很悬的,我第一次见到闲灯,就觉得一见如故。
陈莲生道:扯淡吧你。你是不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