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56 字 2023-09-23

gu903();元莞紧紧抿唇,不去理会,落霞觑了殿内一眼,不敢出声,默然退至一侧,提醒道:陛下还病着,您莫要同她置气。

殿内殿外无声,元莞咬得牙齿咯咯响,几乎想将人赶出去,病人就该占人便宜?

元乔见她气得很,不好再留下去,吩咐落霞去办些清热去火的羹汤来,方跨过门槛,殿门就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落霞吓得脸色发白,替元莞辩驳道:她脸色通红,好像中了暑热,您莫与她计较。

中了暑热啊。元乔意味深长地道一句,外间天气比殿内热,她好像也中了暑热。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连枝:果然用我的套路,可耻!

第69章放肆

中了暑热的人,喝些羹汤就好,落霞用莲子熬些羹汤,给元乔送去一盏,自己端着一盏给元莞。

殿内的人依旧站在舆图前,目光紧紧凝在潼川府路上,时间过去太久,她当真毫无印象,但元乔既然提起,就必然有这件事了。

思忖无果,她唯有令人去查赵原的过往,知己知彼才可。

赵原的事想通后,脑海里浮现元乔亲她的事,废帝近三年来,元乔的心性似有所变,难不成被她吓出来了?

可那日里元乔被她吓得拒绝都忘了,今日反来招惹她,胆子变大了?

元乔的心思比易军一事还要难以猜测,不过今日便宜她了。摸摸自己的嘴巴,自觉不能吃哑巴亏,必要讨回来。

只是如何讨回来,还需细细想清楚。

落霞入内就见到冥思苦想的人,将熬好的莲子羹递给她,担忧地开口:近日里外间热得厉害,您身子不好就待在殿里,中了暑热也不好受。

她嘀嘀咕咕地开口,元莞也习惯了,端起莲子羹就喝了。心事重重的模样,令落霞担忧,她接回空碗,问起白日的事情。

元莞倒没有太多羞涩,只是觉得气愤,被元乔占便宜的气愤,思来想去只回道:她欺负我。

欺负?落霞眼皮子一跳:她、她打你了?

那倒没有。元莞摆摆手,元乔弱不禁风的模样,就算动手约莫也打不过她。

落霞拍了拍胸口,或许是被太后吓怕了,听到欺负两字就以为她挨打了,放心道:您没有发觉陛下性子变了些,以前动不动就冷眼吓人,现在您就算骂她,她也不会皱眉。

这些是实话,近三年来,元莞大多时候不是摆脸色,就是口出恶语,起初元乔沉默以对,现在还会笑一笑,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元莞也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废帝一事,元乔急功近利,却也没有错,本就血缘不正,怨不得旁人。落霞所言也是事实,元乔对她耐心愈发足了。

从之前碰一碰都觉得羞耻的人,如今竟主动吻她,如此大的变化,亦让她心动。

她沉默不语,落霞还在嘀咕:我觉得陛下性子好了很多,您放下了吗?若是放下了,就不要同她置气了,她是皇帝,若真的惹怒了她,遭罪的还是您

遭罪?元莞这倒不怕,她虽说是废帝,还未曾到卑微如蝼蚁之地,她心里有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最后看向落霞:你觉得她好吗?

落霞认真想了想:以前挺凶的,现在不凶了,也不知道为何,您对她不好,她还愿意来看您。虽说废帝的事,是她对不起您,可在宫里就没有对不起这一说法,她不像是皇帝

她像什么?元莞追问。

像是在讨好你,直至今日,我都不明白她为何要讨好你。落霞不解,外面那么多的传言,都道陛下冷酷无情,利用摄政之权夺去帝位,若真的这样,何必矮下姿态来哄元莞。

她有些看不清陛下的心思,着实奇怪,想也想不通透。

落霞沉浸在陛下为何改变性子这一件事里,元莞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还是去看看今晚吃些什么,若有喜欢的,你就多吃些。

对于落霞憨厚的性子,她觉得很好,也不想周遭的人都功于心计,还是像她这般心思简单为好。

元莞还是高估元乔的性子了,那日将人赶走后,就几日没有来寻她,反听到皇帝开朝的消息。

开朝第一日就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城防军内几位权高的指挥使,一时间竟无人敢求情,稍有露出意向的朝臣都被周遭的臣僚劝住,行刺之事历来都是大事,证据又在,随意求情,就会成为一党。

且看今日外间执刀而立的禁军,肃穆凶狠,聪明者都不敢露头,外间禁军的刀可不是木头做的。

朝会至黄昏时才散,群臣早就疲惫不堪,皇帝似是精神很好,吩咐退朝后,还留下几名重臣商议城防军几位指挥使的任职。

元莞在宫里听了一耳朵,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未曾惊讶,元乔所谋,才只见一星半点罢了,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时刻。

就看城防营是否安静如初,听从皇帝的任免,勋贵是否甘愿放弃手中的兵权,若都是省油的灯,易军之事只怕不会进行。

一旦触及勋贵的利益,事情就会变得极为复杂。他们习惯在城防营中谋利,习惯手握兵队,猝不及防地被卸权,肯定会闹的。

元莞忽而明白,易军是无奈之举,勋贵不会让皇帝的人进入城防军,皇帝也不会任由勋贵继续把持城防军,易军是使得两方达到平衡的办法。

就看易军如何易了。

元莞将事情想得通透,赵原的底细也查得清楚了,只等他来京。

反是元乔颇是疲惫,不待天黑,就歇下了,她去兴师问罪,吃了闭门羹。若竹不敢拦她,放人进入寝殿。

天色才刚擦黑,寝殿很大,进去就看不清光线,若竹给她一盏灯,觑一眼,默默退出去。

殿内光线暗,元莞走到内寝,将灯都点燃,榻上的人动了动,休憩个把时辰后,精神恢复得很好,见到不请自来的人,没来由地笑了:你怎地来了?

兴师问罪。元莞言简意赅,将榻前的灯也点亮了,刺得元乔又闭上眼睛,憔悴的容颜更显得虚弱。

伤势未愈又与一帮老狐狸斗了整日,男子都该撑不住了,她将灯火点燃后,就走近元乔:你伤好了吗?

元乔有了前车之鉴,下意识就往榻内退去,神色中多了几分紧张。元莞见不得她故作姿态,大胆伸手去摸瘦了很多的脸颊:你亲我之际,就没有想过我会报复你?

元莞哪里是大度的人,被占了便宜,得到机会就会报复回去,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她索性在榻沿坐下,就这般目不转睛地望着元乔。

元乔羞涩,下意识就要去喊若竹,元莞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不在外间,陛下有吩咐可同我说的。

恍惚间,元乔好似又看到那个放肆而不知礼数的元莞,她屏住呼吸,迟疑地看看着元莞,淡淡清香是熟悉中的味道,她不敢出声,元莞却怒目瞪着她。

几日过去了,竟还没有消气,大事都可放得下,偏偏计较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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