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06 字 2023-09-23

元乔莞尔一笑,元莞又生气了,眉眼拧起,捂着她嘴巴的手不觉松开,落在她的脖颈上,威胁道:你笑甚,莫要忘了,我可以直接掐死你的。

掐的时候,手不疼吗?元乔避重就轻,揶揄的目光落在元莞的手臂上,伸手就想挪开,不想脖上的力气大了些,令她微微窒息。

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猛地咳嗽两声,吓得元莞没骨气地松开,紧张地看着她。

元乔一掀眼皮就瞧见口是心非的人面上一抹紧张,前刻还是凶神恶煞,后息就换作一副担忧的神色来,真是让人看不懂心思。

咳嗽几声后,外间的若竹闻声推门而进,元乔下意识开口:出去。

您可有事?若竹止步在殿门口,看不间里间的情景,不免担忧。

我无事,你去准备晚膳就可。元乔装作无事,就连声音都是平常一样,糊弄得若竹放心退出去。

元莞嗤笑:陛下就差被我掐死了,怎地还是无事?

可我确实无事。元乔重复一声,被她这么一闹,反没有困意,趁此间隙上下打量她一眼,忐忑道:你来就为了、为了那日的事?

不然陛下以为你我还有旁的事可说?元莞俯身靠近,极近的距离靠近着元乔,凝视她眸子的自己,淡然出声:我在想,掐不了你,不如咬你几下?

咬字一出口,几乎是元莞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元乔不知怎地,在她这里看不出报复,只有捉弄她的意味。

元乔茫然后退半步后,元莞追过去,伸手将她拉近: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地就跑了?

殿内清凉,不见夏日里的闷热,被元莞这么一说,陡然添起暧昧的气氛。元乔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她几乎僵持在元莞的怀中,努力出声:你莫要玩了、该用晚膳了。

我只是让陛下感受下什么叫养虎为患。元莞贴近着怀中人,呼吸氤氲着热气喷洒在元乔的耳廓,几乎瞬息可见那只白玉般的耳朵发红,再去摸一摸,就跟着发烫了。

元乔从未与人这般贴近过,背后是元莞滚热的身体,温柔而霸道的侵袭,几乎让她不敢擅动半分,唯有向前挪开。耳朵上朱唇轻移,就像是滚热的风在吹过,可几息后又觉得那不是风,而是夏日里令人窒息的暴雨打落下来。

又热又疼。

她的从容与淡然在元莞拥抱中消融,高山之雪融化在滚热的热流中,元莞刻意纵火,她却无力反抗。

明明没有被下.药,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热度,她几乎受不住这样的亲近,挣扎着企图逃开。

她看着很乖,其实骨子里依旧在抗拒,元莞轻笑,手很安分地绕着她的肩膀,轻声呢喃:元乔,你怕不怕?

元乔是怕的,双肩颤栗,目露幽然,哪里都出卖了她。

她没有出声,寂静的床.笫之间只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大概怕得不行。

不怕的话,我就继续了。

似是逗她,元莞的笑带着揶揄,很像平日里的嘲讽,可元乔无暇思考,单薄的寝衣似是跟着了火。她感到手腕被人捉住,力气不大,顺着小臂往里探去,肌肤上的酥麻就像是蚁虫在缓慢地爬过。

速度很慢,慢到那股酥麻钻入肌肤,渗入心口处,她惊得呼吸紊乱。

面对元莞的一步步逼近、一步步试探,她几乎毫无抗拒的能力,甚至可以感觉到元莞逗笑的神色,她努力坐起身子,指望与旧时般正襟危坐、平视前方,以此来挽回自己的气势。

可元莞偏偏不如她所愿,手在她上臂处停止。

那是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禁地,她几乎就要坐起来,与此同时,元莞的手也更不安分了。

元莞。

一声自以为威严肃然的呼唤,落在元莞耳中却是毫无气势的哀求,元莞道:你害怕了?

嗯。元乔努力寻回自己的气势,向后看去,眼窝中反泅出一抹妩媚,诱惑着威胁她的人。

元莞笑了:养虎为患,必成大难。

口中说着,手已落在腰间处,指尖摩挲着丝绦,仿若元乔再说一句话,就会将那寝衣脱了,露出美丽而诱惑的肌肤。

元莞的报复百试百灵,捏中元乔的软肋,再多恶毒的嘲讽都无济于事,只轻抱一抱,说一番不正经的话,就将人吓得半天不敢动弹。

她这个大难肯定会让元乔后悔。

元乔几乎依靠着她,坐不起来,唇角蠕动:你并非是大难。

矜持的人被这般撩拨,早就无力支撑,元莞轻笑,报复欲下的人带着无所畏惧:那是什么?陛下不立皇夫、不过继子嗣,当真想要将我金屋藏娇?那到时候你就会追悔莫及。

酸麻的气息涌入耳中,元乔往一侧挪开,却又被元莞按住,不是大难,你躲什么,不如让我放肆一回,如何?

元乔从未有过这般踌躇,努力呼吸几下,试图将腰间的手拨开,握着元莞的手腕:我、该用晚膳了。

烛火摇曳下的人很美,带着微弱的气势,深陷于这场情爱游戏中,不知如何拨开元莞的报复。

我不饿。元莞拒绝,手在她腰间摩挲,感受到怀中人的轻轻颤栗,感受到了报复欲的畅快,下颚轻轻摩挲元乔柔软的后颈:元乔,莫忘了我曾经先觊觎的是你的身体。

元乔猛地一颤,元莞怜悯般松开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笑着离开。

榻上的元乔几乎软在榻上,背后弥留着元莞的温度,久久不散,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后颈,呼吸渐渐缓和下来。

不久后,若竹来请她用膳,扶着她起身用膳。

明月舒朗,淡淡的光照进殿内,她凝视那抹淡辉许久,眼中的光色徐徐亮了起来。

回寝殿的元莞脚步轻松,嘴角扬起,心情不错,落霞觉得奇怪,也不敢多问。

一觉睡醒之际,元莞换身家常的服饰,带着落霞要出宫,照旧被人拦在宫门处,她令落霞去找元乔,黄昏前就回。

落霞匆匆去请旨,她在站在延福宫宫门处打量着周遭的兵士,自从元乔掌控三司后,宫城内的守卫成铁桶,毫无破绽。

出了宫门就不同,从元乔遇袭中就可看出,城防军内潜伏着多少不服她之人。

落霞去而复返,还带着讨人厌的孤鹜,元莞瞧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抬脚就走了。

出了西华门至御街,落霞就拉着孤鹜去店铺里看看,元莞一人在街上漫步。御街是临安城内最热闹繁华的街,又无宵禁,每日里百姓不断,元莞带着帷帽,走至白楼,要了一间雅间。

落霞孤鹜不知所踪,她一人清闲,一盏茶后雅间内走进一人。

殿前司散指挥使周全见过主上。

隔着珠帘,看不清帘人的神情,恰好带了一丝神秘。

元莞看着帘后人,眸色深了几分:城防军的事闹得人人不安,你且安分些,一人都不要见,城防军内的朋友也莫要联系,免得惹火上身,另外刺客可有下落?

周全抬首,看着摇动的珠帘,不明道:近日里城防军内几番躁动都被压了下来,若真的不平,只怕临安城内会乱。

果然那股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元莞揉揉眉眼,想过须臾,回道:你莫要去管,就算乱了也当作未曾看见。那日遇袭,你可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