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64 字 2023-09-23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看吧,朕很正经。

第37章骗人

元乔想不出两全的办法,那厢的魏国大长公主肠子都悔青了,只觉得两人相配,未曾想到朝堂上的忌讳,恐给元乔惹来麻烦,她又亲自入宫给皇帝解释。

然而皇帝真正在意的并非是两府联姻,给自己带来威胁,厌恶的只是有人与她抢元乔罢了。

听闻魏国大长公主的解释后,她摆摆手,装作毫不在意,反安慰魏国大长公主:姑母有所不知,朕听你的话召了秦小公爷来看。此人恃才傲物,德不配其位,恐非小姑姑的良配。

朝政之事,魏国大长公主不明,但说起各家府邸的后宅事,就懂得不少。她不明皇帝的意思,诧异道:我瞧着不错,哪里不好了?

他与朕对弈,连赢三局,后小姑姑观其棋局,道他乃是急功近利之人。小皇帝底气很足,这是元乔说的,元乔自己嫌弃他。

魏国大长公主闻言,彻底愣了下来,元乔识人厉害,想必秦小公爷是真的不好,她长长一叹,望着皇帝道:陛下看在她辅助您多年的份上,多在意些,再耽搁下去,可就不好了。

她年长元乔二十余岁,更甚的是女儿比元乔大几岁,孙子都可去读书了,元乔还是孤单一人,如何不急。

皇帝状若未曾听闻般,呆呆不应。魏国大长公主沉浸于自己的愁绪中,没有感应到皇帝的抵触,拉着她道:此事是我思考不周,陛下莫要怪她。

朕信小姑姑。皇帝沉闷一应,面上不显。

解释过,魏国大长公主就不再说了,起身出宫,皇帝也不去送她。

魏国大长公主就感应出小皇帝的不喜,恼恨自己办错了事情,唉声叹气一番,在内侍的引领下出宫。

马车出西华门时,遇到元乔的车马,她令车夫紧急停了下来。

元乔位尊,也未曾仗着权势令魏国大长公主下车,而是先下车登上魏国大长公主府的车,恭谨一笑:您怎地入宫了?

元乔与皇帝不同,魏国大长公主可剖开心思,为难道:秦国公夫人未曾来寻我,我就听说秦小公爷不错,本当是良缘,后得中书令提醒,才感悟出不对,倒令你惹了陛下猜疑。

她极为痛心,元乔也不去宽慰,只道:陛下年岁大了,心思深沉,我也无甚心思。再者秦知尧确非外间所说的那般好。

提及秦知尧,元乔脸色就沉了些,魏国大长公主警觉了些,担忧道:怎么了?

元乔沉声道:他不敬陛下。

这句话俨然很严重了,车里气氛就紧张起来,魏国大长公主不知是怎么不敬法,也不好多问,就从中缓和道:年轻气盛罢了。

元乔言简意赅:陛下是天子。

魏国大长公主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好端端的良缘遇上政事,就变了,她试探道:陛下可曾怀疑你?

元乔摇首,小皇帝若怀疑,就不会令秦知尧入宫了。

于你无碍就成,至于不敬之事,你如何处置?

不知。元乔道。

事关朝政,魏国大长公主就不再问了,心思也彻底放下了,元乔摄政,看似风光,实则诸事不易,还不如不沾染朝政的好,乐得轻松自在。

元乔这般的年纪,放在寻常人家,早就是儿女饶膝下,哪像现在,说亲事都得顾及皇帝的想法。

魏国大长公主唉声叹气地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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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内的迁任都是商议后定夺,且都是学识渊博之人,科举出身,能进中书任职,都是莫大的荣幸。秦知尧便是如此,他十几岁就入中书,起步甚好,人人夸赞。

多年来,就连魏律都多看重几分,秦国公府更是以此为傲,才想与元乔联姻,被中书令一盆冷水浇了下去后,都醒悟过来。

秦知尧不屑,心中更是不平,回府后听闻此事,与父亲道:儿在中书,您再过些时日,就会卸下兵权,怎地就引起陛下猜忌了。陛下年岁不多,怎地这般是非不分。

好端端的亲事因皇帝的猜忌而取消,如何不恼,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颜面,想起那日皇帝拙劣的棋艺就觉得不公,他将自己后方暴露于皇帝面前,皇帝都看不出来。

棋艺可看出人心,可见皇帝并非是聪慧之人。

秦国公斥道:就算皇帝不曾猜忌,大长公主也未必肯。

秦知尧自傲:为何不肯,再过些时日,儿就要升迁,在年轻一辈中,中书令大人尤为看自中儿。

心浮气躁,如何成事。秦国公心中宽慰,口中依旧训斥一句,想起中书令登门提醒,必然是看中儿子的才学与能力,也就不在意这件亲事了。

然后至年底迁任时,秦知尧反调去外城做一观察使。本朝观察使是一虚衔,看似与州有关联,实则并不履行州之名。

调度一下,就连魏律也不明白,此事是大长公主执意而为,他与苏相反对过,奈何无用。他只当是为避嫌,亲去找元乔解释,陛下都不甚在意,何必埋没良才。

魏律与秦国公交好,为好友问一问总是应该的。

到了公主府后,门人引他而进,元乔恰好在府,奉茶而坐。

魏律不知如何开口,品茶后,略有为难,反是元乔淡笑开口:中书令为观察使一事而来,觉得秦知尧能力足,外调出京,着实浪费?

魏律讪笑,起身揖礼:臣不解,望殿下解惑。元乔行事有度,这次他与苏闻都谏议过,元乔不闻,他如何不惊讶。

元乔道:你我侍君,挑选良才,为的是大宋,亦为陛下,能力虽足,行事无度,不敬天子,与陛下而言,此人还不如平庸之辈。良才好,也需看其心。

魏律惊讶,不明其言,问道:殿下所言是否有误会?

元乔坚持:陛下年岁小,两府宰执的职责重了些,可也需看明白,虚有其表之人,不可为陛下所用。

如此严重,魏律不敢再问了。元乔意在秦知尧不敬天子,这般的罪名任何人都承担不起,且秦国公又掌兵权,此事闹大了,秦府必然受猜忌。

他不敢再问,匆匆行礼离开。

冬日里飘着雪花,冷意浸入骨髓,魏律打马回府,冻得四肢僵硬,在炭火旁烤火。天色擦黑之际,不死心的秦国公携其子登门。

秦国公老成,面色如旧,秦知尧脸色崩不住了,行礼后坐在一旁不语。

魏律扫他一眼,从他的举止中看出些端倪来,不好直言,便道:外调也是好事,磨炼一番,到时回朝,功绩多些。

这话一听就是推辞,秦国公不解,低声道:兄有言,可直言。

难住魏律了,余光扫了一眼秦知尧,迎上秦国公的眼睛,叹道:小公爷自毁前程,我也帮不得。

秦国公大惊,抓住魏律的手,急躁道:何解?

魏律将元乔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秦国公父子脸色大变,尤其是秦知尧,羞得脸色通红,张口就解释:陛下与我对弈,我难不成还藏着掖着不成,我哪里做错了,陛下是非不分

小公爷此话莫要再说了。魏律彻底信了元乔的话,出府之际还当是借口,再观秦知尧的言行,对元乔的行事更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