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TXT全集下载_28(2 / 2)

gu903();直到那女子近了,他的眼睛还紧紧盯着对方半垂着的脸。

美,实在是美!

朕都多少年没有见到这般一见倾心的美人。

瞧瞧美人因为急急而来,泛着红晕的脸颊,朝气蓬勃,一眼倾城。

好似被她瞧上一眼,就身轻体畅起来。

朕年轻了!

朕好似又年轻了十岁!

站在上元节的花灯会上,与心爱的美人一起共渡良宵。

嘉元帝的神色越发迷离起来,连叫这位夫人起身都忘记了。

简祯为了女儿的事情,正是心急的时候,久久等不来叫起,未免心中难耐。

可她虽早早听闻过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作为外臣之妇,也是第一次见到圣驾。

这些表面的礼节,自然不能失去。

穆皇后站在一侧,脸色难看极了。

嘉元帝是什么脾性她知道,如今露出这般神色,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成?

湖心亭旁边的气氛一时如同寒风一般僵冷。

还是匆匆感到的淑贵妃,打破了这种寂静。

作为与嘉元帝同床共枕最多的人,她看一眼嘉元帝的神色,便是心底一突。

急匆匆去看福身行礼的眼前女子,这一眼,便使得她震惊地说不出话。

不只是这女子梳了夫人的发髻,看样子是一位外臣之妻,更是因为这位女子的眉眼,与她有两份相似。

饶是淑贵妃在宫中恃美行凶多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女子的容颜,不同于她的明艳锐利,却别有一番大气沉静之美。

此刻半垂着眼睑,又透出一点子疏离的味道来。

如此容颜的美人,好似株幽兰一般,任谁也忍不住采摘的手,更何况是耽于美色的嘉元帝呢?

不不不!

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是那位一等侯爷的夫人,位列正二品诰命,嘉元帝看上人家,那是褫夺□□,天理难容。

淑贵妃一个机灵,急忙借着自己上前请安的身子,挡住了这位侯夫人的身影。

“臣妾心忧陛下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受了风,便急急赶了过来,向您请安。”

嘉元帝的视线被挡住之后,整个人终于从飘飘欲仙的失神中晃了过来,敷衍地对戴着面纱的淑贵妃摆摆手,示意她起身。

又一脸关切地把简祯叫起,温言安慰她关于女儿走失一事。

不需人说,简祯自己的心中也是警铃大作,隐隐觉得自己今日怕是惹上了一场大祸。

她心念飞速运转,一边装作笨嘴拙舌的样子,应着嘉元帝的问话,一边在他下次开口之前,借着寻找女儿的借口,飞快地请求告退。

嘉元帝失落地结束了对话,捻捻自己的胡须之后,一眨不眨地看着简祯走远。

他明知这美人是臣妻,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被纳进宫中为妃。

不然别说是他那位得力臣子卫枢,就连御史台的几十位言官,就得在乾元殿上触柱死谏。

可偏偏这种不伦于世的荒唐想法,却在他的脑子里生根发芽。

朕既是天子,有着无尽的滔天富贵,还怕什么美人得不到手?

……

众人寻到午后未时,找遍了大小建筑,终于看到前方的石板路上,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累了大半日的简祯简直涌出泪花,捧着女儿脏兮兮的小脸哭道:“我的小宛儿,快让娘亲看看,有没有事?”

拉着女儿与小齐王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她终于放下心来,开始询问女儿这是去了哪里。

卫宛最是受不了嫡母的泪,好似她哭一哭自己便会心软似得。

小姑娘捏了捏手里的药方子,还是决定咽下真相。

不然若是有被嫡母细细问起,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杏色丝绦的事情。

“只是与七殿下不慎走迷了道儿而已,后来遇见一个好心人,便给我们指了路,这便回来了。”

“母亲莫哭了。”

她递过一个眼神,示意贺归年莫要多说今日遇到回春居士一事。

在这高门大户,深宫内院里,前世磕磕碰碰的经验告诉她,只能谨慎行事,倚靠自己。

贺归年在心里头把人放得极重,很是听卫宛的话。

见她有了主意,小齐王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只得拿出帕子递给简祯,当时宽慰她忧心。

小少年把帕子塞到她的手里,伸出细长的手指简单比划了几个手势。

【宫里不安全,简姨快带宛儿回家吧】

与嘉元帝意外碰面的不愉快经历,又泛上简祯脑子里。

以那种眼神看着臣妻……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这宫里自己是如何也不能再来,此后也要避着同嘉元帝碰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她很是明白。

“拜托小殿下,同娘娘说一声,臣妇先带着宛儿回府。此后一段时日,怕是不方便进宫来。”

贺归年的眸子添上了些担忧,对简姨重重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小少年心里头暗暗添上一比,预备回头向穆皇后打听一下消息。

目送这母女二人逐渐消失在宫墙之中,他乖巧的脸恢复了凛冽,带着一众宫娥侍卫,打算去向自己那位许久不见的父亲谢恩。

呵……

勉为其难地派人寻找了一下儿子,却还要人千恩万谢。

蓝衣少年一撩衣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给嘉元帝行礼谢恩。

老皇帝不感兴趣地摆摆手,伸长了脖子朝他身后看:“怎么是你一人,不见平宁侯夫人回来?”

贺归年心头警铃大作,他又想作什么妖?

身后跟着他回来的宫人,膝行几步替他回答:“卫家小姐受了惊吓,平宁侯夫人便先行告退,交代奴婢替陛下告罪一声。”

“哦哦,原来是这样。”嘉元帝捻着胡子开口道,“那待府上小姐恢复之后,再召夫人入宫谢恩吧。”

谢你娘了个腿!

他一开口,淑贵妃就知道老皇帝在打什么主意。

真是忍不住对着他的脸啐上一口。

用着人家卫侯爷稳定五城不说,现在还把毒手伸向了人家嫡妻,真是厚颜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终于赶上末班车!

第81章同榻而眠夜

可那位夫人的美貌,只消一眼便是惊心动魄。

若是真有被嘉元帝褫夺入手的一日,必是她在宫里彻底失宠之时。

原本因为贺之年那个冤孽,她就毁了脸。如此一来,这偌大的后宫,怎么还会有她与泽年的立足之地?

不,一定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她要递出消息,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此事。

哥哥,还有父亲,他们一定会帮自己的!

……

朱楼馆阁之下,卫侯爷系着一身玄黑的狐裘,站在廊前等着妻子的车马回来。

灰白天空之上的寒鸦盘旋而过,堪堪立在屋檐之上,好奇地探出脑袋打量下方的人。

却因黛色瓦片的掩饰,瞧见对方的半张下颌。微微带着锋锐的线条,打骨子里透着些淡漠疏离。

直到门人小跑着上前来报“夫人回来了”,那人才好似冰雪消融一般,平白染上一丝烟火色,步伐急切地上前接人去了。

探头探脑的小乌鸦胆子极大,这般还没有被人惊起,反倒是愈发好奇这些人类的动作。

眼见的那刚刚停稳的楠木马车里,探出一只纤纤素手,玄衣男子自然而然地握住,顺势替妻子撩开车帘。

“怎么脸色不好?”他给人披上早已准备好的大氅,仔细打量妻子笼在斗篷之下的脸色。

卫宛极有眼色,自己顺从地接受了岑妈妈的抱抱,抬着小脸站在父亲身前:“是女儿不好,进宫一趟倒迷了路,反倒叫母亲忧心一场。”

“果真如此?”卫枢试图逗妻子开心,“宛姐儿是个娴静的性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阿祯莫气了。”

自己冷得沁人的手被丈夫握在怀里,好似她的心也渐渐安定起来,只是今日的经历好似一口郁气梗在她的喉间,使得人不吐不快。

“岑妈妈,先带小姐回院子,好生歇息。”

支开女儿之后,她靠着卫枢的半个肩膀,一边进门,一边同他讲自己今日的见闻。

“今日拜会娘娘,本是带去回春居士的消息。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宛儿出去放纸鸢走丢了道儿,反倒惊动了陛下。”

卫枢长睫微动,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陛下喜怒无常,今年来更是越发荒唐,吓到阿祯了?”

怀里的妻子摇了摇头,“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恶心。”

所谓至高无上的皇权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神秘色彩,反倒因为嘉元帝故意凸显的那些天威难测而显得过分可笑。

但任何一个女子被人用这般垂涎的目光打量,都会怒意横生。

看着不远处,得意院暖洋洋的灯火,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对卫枢说出了那个可怕的推测:“陛下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太干净。”

她明显感觉到卫枢揽着她的手臂紧了些,脚步也骤然顿住。

二人在寒风中相对而立,卫枢没出声,反倒是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直到简祯身上的冷意退却,才听得他道:“有我在。”

看来,是时候知会那人,加快速度。

“侯爷,你要做什么?”简祯紧紧揪住他衣襟,生怕他做事冲动。

卫枢抬手为她理了理鬓发,把那半缕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笑着保证:“知道有阿祯等着我,我怎会做事莽撞?”

“这些日子你便在府中,由孩子们陪着,我很快会解决隐患,到时候燕京也会干净许多。”

他哄着妻子进了门,又劝着这人用了些晚饭,总算略略放心,打算照常回醒事堂处理公务。

没想到才给妻子掖好背角,便看到裹得像个蚕宝宝一般的她偷偷伸出两根手指,扯住了丈夫的衣摆。

杏眸之中闪着些祈求的光芒,显然是今日被吓怕了,生怕做了噩梦。

自己捧在掌心的妻子这般模样,卫侯爷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暂时搁置住脚步,守在妻子的床前:“睡吧,我会一直都在。”

冬夜漫长,噼啪作响的灯花之下,男人眉眼温柔,不远不近地守在她的床前,保持着既亲近又不失礼节的距离。

他知道她没有松口,所以即使自己开口要他留下,还是谨守着那层法度。

卫枢,好似给予了自己全部的温柔。

简祯起身揽住对方的腰,借着他的后背掩饰自己潮湿的眼眶,推开锦被给丈夫腾出了一半位置。

这意思显而易见……

卫侯爷似乎是没料想到她的动作,一时之间竟不知做何反应。

直到看着妻子衣衫单薄,一再坚持,这才把人按到锦被里躺好,示意自己同意了。

这张架子床极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待到卫侯爷洗漱完毕,早有机灵丫头给抱了被子来。

简祯听见他的脚步声,早早便欲盖弥彰地闭上了双眼,乖巧地缩在锦被里安分躺好。

直到卫侯爷亲力亲为地放下床幔,吹熄灯火,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人的呼吸。

好似靠的极近一般,都能让人感受到灼人的热度。

她的心跳得怦怦快,急忙把脸埋在被子里,深深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羞愧。

就当是生病之时多了一个陪床嘛,她才不要这么紧张。

似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她紧张的情绪舒缓不少。

被奔走一天的疲惫拉着,很快便坠入了梦乡。

徒留卫侯爷在寂静地夜里久久无眠。

借着极为敏锐的目力,他自是可以看到简祯睡得香甜安然,只苦了自己这个“陪床”,在这里可看不可得。

平平稳稳地一夜过去,等到一丝调皮的光线跑进床帐,卫侯爷如往常一般早早醒来。

他多年以来作息规律,每日清晨习武一个时辰更是一日不落。

只是今日……

他偏头看了一眼还在安睡的妻子,决定忽略自己精准的生物钟,继续闭上眼睛,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陪床”的义务。

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对面终于传来一些声响。

简祯带着些初醒的惺忪,迷迷糊糊把脸凑到卫枢跟前,对着他高挺的鼻尖,“吧嗒”亲了一口。

饶是她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也是下意识地去感谢身边这个人陪了她一晚,让她整个睡眠都暖和上不少。

卫侯爷恰到好处地睁开眼睛,把对方非礼自己的行为抓了一个现成。

被他清湛的眸光逮了个正着,简祯迷迷糊糊的脑子也清醒不少,准确地认识到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竟然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再次上前非礼了高岭之花----卫侯爷!

她痛心地捂住自己的脸,把一双眼睛闭得死紧,试图亲过之后就不认账。

只可惜卫侯爷是打定了主意不放过她,起手便去轻咬了一口妻子的耳垂,亲得她整个人手脚发软。

随即长驱直入,细细密密的吻一刻不停地落在她莹白圆润的小脸上。

由眉心直至下颌,最后在锁骨之上狠狠一咬,带着些被迫停止的不甘。

简祯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一般,求饶地躲在那人的怀里,娇里娇气地喊疼,要他快快停手。

卫枢揽着娇躯平复了半晌,用自己平生最为强大的自制力克制住了动作,起身为妻子披上外衣。

她乖乖巧巧地任他摆弄,在卫枢为她精心系好罗袜的间隙,伸手去够丈夫散落背上的长发。

此时他将将起身,还未如平日一般束起发冠,身上也没有那股子的冷淡矜贵,高不可攀,反倒是多了不少慵懒平和,闲散安静。

葱白细腻的手指无意识地穿插在乌发之中,浓烈的色彩对比,衬得人美的越发惊心动魄,一见忘俗。

卫侯爷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幼稚的想法,想把妻子藏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免得有人觊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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