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TXT全集下载_3(2 / 2)

“侯爷与夫人打死奴婢吧,或是沉塘,什么都好。贱妾愿以死赎罪,只求侯爷相信,宜姐儿清清白白,是您的孩子。”

简祯怒其不争:“这种时候,你还要包庇宋清扬这个狗东西?”

薛姨娘又是痴痴地望着跪在她身侧的宋清扬:“宋郎,我一颗心,都为你捧了去。你负我,我却负不了你,如今只余这一条贱命,为你去了吧。”

啪!

简祯气急地摔了茶盏,恨不得站起来晃晃薛姨娘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水吗?

宋清扬这个人渣把她一个人推出来,她竟还在这里自我感动?

一直不语的卫枢拦了激动的妻子,声音沉沉的:“把这二人压回府中,薛氏禁闭,宋清扬用刑。”

简祯惊讶地看着护院动作利落的把两人压了下去,鉴于卫枢的声音似乎暗藏着汹涌的怒火,生怕他把自个给气出个病来。

她拿了把绢扇讨好地给卫枢扇风,想借此刷一波为负数的好感度:“侯爷,其实,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卫枢:······

作者有话要说:简祯:没事儿没事儿,你还有我。

卫枢:哼~

第8章哼哼怪出没

“哼。”卫枢脸色彻底黑掉了,转身便走,留给简祯一个翩飞的衣角。

简祯忙扔了绢扇,提着裙摆去追他。这人真是,生了张君子如玉的脸,脾气却大。

卫枢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身形缓了缓,等着她追上前来。

简祯衣袂带起的微风撩起了他的发丝,挠在他的脸上,好似连心间也痒痒的。

工作狂卫大人垂在袖下的手握了握拳,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的脸。

自那日后半夜回府,趁她安睡时那一抱的悸动,时时倔强的脱离他的控制,跑出来在他的脑海里游荡,触感清晰。

他身为平宁侯府的独子,自小便背上了振兴百年祖业的期待,也确确实实秉持恭谨端方的君子之道,兢兢业业的扑在公事之上。

只这一个妻子,着实令他忧心,岳丈把她养的太过娇纵,一遇到事情便易冲动,主次不分的昏聩起来。

他在前朝同一众官场老狐狸周旋,着实疲累于家宅不宁的忧患。两人的关系不是剑拔弩张就是相看两厌,一个月前他甚至还为着林姨娘之事,险些予了她一张和离书。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似乎是那晚,因着她早早处理了林姨娘之事,把府中一片狼藉利落的整顿了,给了后半夜才匆匆赶回的他一片安谧。

又似乎是那天,随侍送来了一个刻丝石青香囊,听得他报,妻子着手重治府中门房,精心教养着孩子,亲手制了香囊赠他。

还是今日,他见了她如花笑靥,便不由得回避了目光,却又刻意的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来呢?

卫枢绷着脸,一语不发地进了马车。

简祯生怕自己那一句带着调侃的劝慰,在卫枢刚刚被刺激得不轻的心上造成二次伤害,使得他气急了一纸休书把她轰出平宁侯府。

虽说她不贪恋卫枢的美色,但她不想离开奶声奶气的小团子呀。

当下陪着小心道:“侯爷,薛氏之事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她一个处于深宅之中的夫人,哪里就那么轻易的碰上了宋清扬。我想着,她恐怕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所以不是侯爷你不好看了,也不是平宁侯府的饭不香了,千万不要因着此事,对自己的美貌产生怀疑哈。

“我心中有数。”卫枢闭了眼,不看她。

简祯瞧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冷淡的影子,再次体会到了原主每日可劲的折腾也是情有可原。

啧,心怀白月光的丈夫什么的,最讨厌了。

幸而她不过拿他当一起同富贵的合伙人,也不介意卫枢冷淡,谁让被绿的是他呢,就当同情受害人了。

简祯从善如流的放弃了搭话,捧着杯子老神在在的喝起茶来。

保温杯里泡枸杞,养生当要早做起。

卫枢听她没了声音,一瞧这人竟在自得其乐的品茗,他一时说不上哪里不舒服,看着简祯那张似乎根本没再想跟他说话的脸,冷冷一声:“哼。”

简祯自在的手一顿。

喝个热水都要哼,这日子没法过了,男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两个人沉默地自鸡爪胡同坐到了平宁侯府,再沉默的坐上了正厅。

直到随侍压了人上来,这才重新开口。

简祯没了好心情,只得公事公办地问话:“薛氏,宋清扬道是你勾了他,我给你机会,要你细细道来。”

薛姨娘鬓发散乱,神色怔怔的,闻言也不答话,显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样子来。

倒是一侧的同样狼狈不堪的宋清扬急不可耐道:“夫人,我全都交代,小人在京城经营着一家绸缎庄,是薛姨娘找上门去,要与我再续前缘。

对了,她还说,要在主母处关照小人的生意,趁着小人来为侯府送绸缎时,悄悄地把小人叫到屋子里。

求夫人明鉴,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呀。”

他跪在地上,极力为着自己辩护,涕泪齐下。

简祯气得又想拿茶杯砸他,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薛姨娘勾搭他,也不看他也配。

她扭过脸,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卫枢挥了挥手,示意把宋清扬拖下去,对他的辩解毫无波澜,依旧沉沉道:“本侯要听的,不是这些。可你耽搁了本侯的时间,也失去了免受皮肉之苦的机会。”

一身煞气的佩刀护卫粗暴地拿布巾塞住了宋清扬的嘴,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拖了出去。

简祯睁大眼睛看着宋清扬绝望地蹬着腿,像是死鱼一样被拖了出去,忍不住拿帕子掩着嘴。

她着实没有见过,这种根本不听废话,把人拖下去就打的铁血之策。

但不得不说,真的很解气。

没了宋清扬那个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她终于可以好好问薛姨娘话:“你一颗真心,分明是错付了。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可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何苦再为他袒护呢?”

“夫人,妾已知自己罪无可恕,也不愿再活着了,只求您,好好待宜姐儿。您大慈大悲,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敢忘您的大恩。”薛姨娘伏在地上,哀哀地哭。

“本夫人恶毒,素来苛待庶生的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问你,你不答,我很是不快。你让我这般难受,还想要我捏着鼻子替你养孩子?”

她是喜欢宜姐儿,也打算精心待她,但实在看不惯薛姨娘这一副被猪油蒙心的样子,只得拿宜姐儿诱她清醒。

卫枢实在是不能不为她这句话侧目,谁家的大妇,磋磨庶子庶女不是在暗地里?也就她,坏的如此明明白白。

他又是一阵头痛,所谓觉得妻子长大稳重了,不过是他的错觉吧?

薛姨娘呆住了,着实没想到,夫人在侯爷面前,也是一个口头的允诺也不给她。

她膝行向前,抱住简祯的腿哭求:“夫人,都是妾的错,都是妾的错。是我为着自己的私情,害死了林姨娘,您打死我吧,求您放过宜姐儿。”

简祯看着薛姨娘哭的涕泪俱下,对她的恶感消弭了不少。

做母亲的,是无论如何都顾念着孩子的。

“你把林姨娘的事交代清楚。”

“是,是,我都说。”薛姨娘抹了一把泪。

“那日,宋郎来寻来府中送布匹,借机来寻我,在我屋后,情不自禁之下……”

“谁知听见响动,竟是被林姨娘撞见了。我慌了神,生怕她告诉夫人,便去找她,她却接连避而不见。”

“我怕极了,去寻宋郎,他给了我一包药,说可以让林姨娘永远说不出此事。”

“我……”

“我回来,整日惶惶之下,竟把药下给了林姨娘。”

“谁知才一两天,林姨娘早产,我不敢看,听妙青说她血崩,根本没救回来,吓得我一直不敢出门,日日梦见林姨娘……”

“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说着,她伏地大哭。

简祯一阵怒火,林氏什么也没做,就因为撞见了两人私会,就年纪轻轻早早殒命。

薛氏的脑子都被宋清扬那个狗贼糊住了吗,一点也抵不住他的撺掇。

“来人,把薛氏拖去祠堂禁闭。待问清宋清扬,一并发落。”

薛姨娘脱力地趴在地上,没有反抗,由婆子上来把她带去了祠堂。

“侯爷,您打算如何惩治这两个?”简祯也没心情再调笑丈夫,宋清扬分明不怀好意,且对府中的人事很是熟悉。

这绝对是有备而来,刻意针对平宁侯府的阴谋。

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头绪,只得请示便宜丈夫。

卫枢心中似乎已经有了计较,让人中圈套不难,但事后想不露出一丝蛛丝马迹却不容易。

官场中人虽免不了尔虞我诈,但也都默默遵循着祸不及妻儿的潜.规则。

下套之人既能寻来薛姨娘的表哥,又不惜谋害林姨娘腹中胎儿的性命,甚至恐怕还知道妻子的脾性,特地朝她泼了脏水。以一个宋清扬,轻易便搅乱了偌大的平宁侯府。

计策又一环扣一环,甚为阴毒。而布局者似乎是心智尚幼,竟一点也不顾及自家的妻儿会不会遭到他的报复。

有如此心智,又有这样资源的,也不过就那几位。

思及前些日子,在军械处,明里暗里来得一波又一波被他打发走的游说者,那个名字简直呼之欲出了。

卫枢垂着眼帘,拿杯盖拨了拨茶中的浮沫,看着青瓷茶盅里嫩芽的浮沉渐渐清晰。

既然那个人不按规矩来,把手伸到了平宁侯府的深宅内院,对着一帮无辜妇孺下手,就要做好接受他报复的准备。

他也不在意那人是被谁护着,有没有妻儿,动了他的底线,就要让那人失去最梦寐以求的东西相抵。

平宁侯府基业百年,他不能容许这份代代相继的荣光成为毫无抵抗之力的肥肉,被上位者玩弄于股掌。

简祯看着丈夫神色冷肃,眸光中隐隐有杀伐之气,对着她平静地开口:“把宋清扬在刑房走过一遭,我会让他吐出些东西来。幕后之人,也绝不能全身而退。”

“我会护着侯府,此事再也不会发生。”他顿了顿,又郑重向简祯许诺。

作者有话要说:简祯:我老公是个哼哼怪。

卫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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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真相终大白

简祯被他墨色的眸子专注的一锁,心跳突然漏掉了两拍。

卫枢无疑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他少时修齐,年长治平,不愚忠于皇室,不张扬于朝堂,不囿困于儿女私情,不疏忽于母亲妻儿。

她似乎明白了,对女儿千娇万宠的简大人,会欣然同意把女儿嫁给卫枢的原因。

大抵是,士大夫之间的对名士风骨的惺惺相惜吧。

可惜原身前半生得了父母兄长的千娇万宠,又有父亲为之择了一个难得的夫婿,竟也没有过好自己的一生。

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原主没有足够的心胸与气魄,去与卫枢并肩同行,却又想得到丈夫的全部关注。期盼得不来回音,就发酵为了酸涩与不满。

简祯对于感情向来清醒,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足够幸运,能遇到灵魂完美契合的伴侣。

尤其是对于卫枢这样,居于庙堂之高,承载百年基业的实干家,注定要走上一条坎坷的入世之路。

他从始至终,需要的都是一个与他相互扶持,风雨同舟的携手人,而不是被金屋藏娇的美娇娘。

原身走错了路,错付了痴心。

简祯低叹,有些怏怏地回答他:“我自是相信侯爷,唯您马首是瞻。”

地牢里的空气粘稠阴湿,飘散着血腥气。

把着刀立在堂前的,是卫枢常带的护卫杜弑,来自西北边军的煞神。

他一脸凶戾地拿刀背挑了挑宋清扬的脸,感受着他脸上肌肉的颤抖。

宋清扬浑身血迹斑斑,被困在腐臭的刑架之上,早没了当初聒噪的力气。

“你倒是硬气,到了如今的境地还是不说。”杜弑盯着他的眼冷冷一笑,目露凶光,正待拿出看家本领让宋清扬挨上一遭,突然听见卫枢下阶的脚步声。

卫枢的步子照旧是稳,但神情并不似白日那般内敛。沉沉的眸子里暗自汹涌着激流,激得被绑在刑架上的宋清扬一颤。

他并不喜欢血腥,也不爱严刑拷打,宋清扬走过刑房一遭,肯老老实实听他问话就好。

杜弑拿了一张四脚高背凳子让主子坐下,他是习武之人,也不拘小节,一碗清茶都忘了奉,双目炯炯地看着主子审人,满心满眼地想学上两招,自己也不用每次都弄得那么费劲。

卫枢坐得极是端方,甚至还伸手抻了抻袍角,好似在高堂之上与人论道清谈,而不是处于这阴湿的地牢之中,即将压垮眼前人的防御。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语气温和,不动声色地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来。

“阁下湖州人士,远行多年,可思念家中老母与幼子?”

宋清扬猝然睁大了眼。

母亲他们远在千里,卫枢如何知道的?

“本侯没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不过是听闻杨大人家请了户湖州人士做客。”

杨令仪正是太子门下的一颗卒子,谁能想到太子不过十三岁,就要把手伸到平宁侯府的内宅中来了呢?

太傅们每日讲经受文,半点也没教会他圣贤道理,竟琢磨出了这样阴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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