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再哭就打断你的腿!”
哭声戛然而止。
“哦,好的,妈妈。”
“说了别叫我妈。”姜秋板着脸,一点也没有松动的意思。
江姜蔫头耷脑的,偷偷拿眼去觑她妈,“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姜秋道:“首先,你婚前不能跟女孩子上床。”
江姜乖乖点头,可随后又超级小声地说:“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嘛?”
“江、姜!”姜秋沉下脸,“你是不是当我聋?”
她忍耐着说道:“至少,得等感情稳定了,譬如说订婚了,才可以发生关系。”
“对了,还得记着带套。”姜秋伸手去摸包,“不行,我得去给你买两个随身携带,你要昏了头给我整出个小的来,我得活活怄死。”
江姜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就是……那个啊。”她有一丢丢小尴尬,“人家还没看上我呢。”
姜秋手一顿。
“你看哈,”江姜很没眼色的继续说,“我单方面肖想人家肉.体,可他还不知道呢,你考虑得是不是有点儿……长远了?”
姜秋顺手把钱包摔她身上,“你个没出息的!”
江姜挂着个苦瓜脸,“这不还没勾搭上吗?”
一个抱枕飞到她脸上。
“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江姜把脸上的抱枕拿下,下一个抱枕又飞来。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如暴雨般扑了她满头。
江姜抱头鼠窜,嚎叫道:“救命啊,姜老师打孩子啦!”
余闻听到动静出来,江姜一下子躲在他背后。
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娇小玲珑。
娇小的顶在前面,高大的躲在后头。
江姜拼命藏也藏不住。
余闻拦在江姜面前,维护的态度很明显,他礼貌地问道:“阿姨,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姜秋努力想保持一个比较温柔的表情,但在看到江姜猥猥琐琐露出的半颗头时,依旧表情管理失控。
“你问她。”
看她好不好意思说。
江姜小声对余闻说:“我妈要打我。”
“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要打你?”姜老师气笑了。
余闻扭头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江姜敢说吗?
她不敢!
她委婉的,含蓄的说:“一切的根源,大概在于我是个男孩子吧,我妈她……嫌弃我。”
根源是男孩子没错,嫌弃她也没错,可中间的重点,却被她忽略个精光。
余闻信以为真,还认真劝道:“阿姨,您别生她的气,这也不是她愿意的。”
姜秋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罢了,这孩子这么好忽悠,哪天被她闺女吃干抹净了也不稀奇。
她警告江姜一句:“你给我老实点,别做什么犯法的事儿。”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强.奸妇女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她可不想到时候给这倒霉孩子探监。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江姜见她不恼了,慢慢从余闻身后走出来,埋怨道,“就为了两句话,你还把我揍了一顿。”
姜秋刺她:“就你娇气,两个枕头能打死你不成?”
“那你忘了之前拿撑衣杆打我的事了?选择性失忆?”江姜不服气的反驳。
“我都没招呼到你身上去,还跟我矫情呢。”
“可我屁股上挨了一棒子,痛得要死,肯定青了。”江姜捂着屁股,矫揉造作的唉声叹气。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不快点躲开?”
话虽如此,没过一会儿,姜秋从房里出来,拿着个小碗,碗里倒了半碗药酒。
“不是说屁股上青了吗?我给你搓一搓。”
江姜看着那碗,有点抗拒,“这就不了吧。”她期期艾艾的说,“我现在是大男孩了,不能随随便便把屁股露给别人看。”
姜秋惯性思维下还真忘了这一点。
她把小碗给江姜,“那你自己抹点酒揉一揉,我出去一趟。”
姜秋出门了,江建礼在楼下和朋友下棋,家里只剩下江姜和余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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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女儿跟人换了魂,姜秋虽然知道这种事玄乎,大概也没什么希望能回归原状,但她还是抱了一分希望——万一呢?
碧树园那边住了个神婆,原先是给人看吉凶的,据说能通阴,可以请亡者附体与生人对话。
姜秋寻思着神婆这技能与换魂挨得着边,专业对口,说不准有那么一丝可能?
她满怀期待的去了。
而余闻和江姜早已尝试过各种方法,现在基本已经放弃,顺其自然吧。
江姜拿药酒搓了屁股之后出来,看见余闻还在那儿忙,不由问道:“你在干什么呀,忙了一整天了。”
“优化系统。”余闻面色沉冷,“有外挂工作室针对我们的游戏写了无限精力外挂。”
《作者和读者不可能是真爱》已经上线有一两个月了,由于成绩斐然,吸引了无数外挂工作室前来吸血。在极短的时间里,针对这款游戏的外挂已多达十余种。
为了维护工作室利益,也为了营造更好的游戏环境,相关系统的升级是必要的。
一方面要提升系统安全性,封掉已发现的外挂,阻止更多的外挂产生。另一方面也要监测异常账号,对使用外挂的玩家进行封号处理。
所以,虽然人不在工作室,但余闻要忙的事可一点也不少。
“对了。”他通知江姜,“趁着还没开学,我们推出一波活动,等会你和剧情策划组的成员讨论一下,开个线上会议。”
“哦。”江姜应了一声,抱怨道,“事情好多啊,放个假都不安生。”
说归说,她还是迅速拉开椅子,在电脑桌前坐下。
屁股刚与椅子接触,她就情不自禁的“嘶嘶”抽气。
余闻听到声音,侧脸问:“怎么了?”
“我屁股疼。”江姜揉了两下。
虽说用药酒搓过,但毕竟才那么一会儿,效果还没显现出来。
余闻从沙发上取了个垫子给她,见她把垫子垫上,小心翼翼的坐上去,因为坐垫很柔软,还长长舒了口气。
迟疑了一小会儿,余闻还是没忍住问道:“阿姨是不是对你变成男孩子这件事很不满?”不然何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江姜僵了片刻,她总不好说我在我妈面前肖想了你所以她觉得我品德败坏并揍了我一顿。
“不是。”她心虚的说道,“我妈只是没试住手,并不是真心想打得这么狠的。”
这话是真的,姜秋只是想吓吓她,哪晓得她那一下跑慢了,正好一棒子敲在屁股上。
江姜觉得这顿打挨得不值,她只是想想,也只敢想想,难道脑子里想的那点事还能犯法?
谁没有过那点幻想啊?青春期的小女生遇到自己的男神后还会幻想与男神这样那样呢。
你让人真上说不定连裤子都不敢脱。
余闻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虽然有点怪,但至少看上去并不是伤心的样子。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终于放下,“互换身体并非你我所愿,但这事过于离奇,他们如果一时不能接受,我也能理解。”
声音稍微停顿片刻,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劝慰江姜:“如果能找到方法让我们回到各自的身体里,那自然很好,如果不能,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也不是件特别坏的事。”
一般来说,在没和江姜拌嘴的时候,余闻还真的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次说这么多,也是怕江姜心里有压力。
“……放心吧。”江姜听出了他的好意,“我看得开,回家之前之所以那么紧张,是因为我怕我爸妈他们不相信,或者接受不了。但现在看来,他们的接受程度比我想象的高。只要他们能接受,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余闻确认了她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起伏不定的心也安宁下来。
他抿了抿唇,道:“那你就继续工作吧。”
嗯?
温情脉脉的对话是怎么一下子跳到工作上的?江姜心中缓缓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她再一看,余闻已经坐在桌前,一连串代码从他指尖倾泻而出,显示在屏幕上。
她一时间又好笑又无语,“果然是个只知道压榨工人阶级的资本家。”
本以为进入工作状态的余闻没精力关心她说的话,没想到空气中淡淡飘来两个字:“奖金。”
江姜一下子坐得笔直,口气严肃又正经:“奖金不奖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给老板卖命。”
一开始认真工作,两人都彻底投入,书房里只余下键盘敲击的声音。
过了许久,闹钟响了。
余闻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关掉了闹钟。
然后,他保存了代码,起身出门了。
江姜依稀听到了闹铃声,但她此时正在策划群里,因为活动剧情和同事掰扯得昏天暗地,闹铃声如清风过耳,没留下半点痕迹,她连余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双眼干涩,工作告一段落,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书房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咦,学长去哪儿了?”她嘀咕道。
出了书房,江姜转悠了一圈,家里静悄悄的,其他人都不在。
刚要掏出手机给人打个电话,她听到玄关那儿传来开门声,原来是余闻去楼下接了老江同志回来。
江姜上去拿了她爸的拐杖,扶着人去沙发上坐着,顺口问道:“学长,刚才我听到了闹钟声,是你设了闹钟准备掐着点去接我爸?这种事叫我去就可以了。”
江建礼故意道:“你还要人家叫你,怎么不自己设闹钟来接我?”
江姜知道她爸并不是真的在责备她,只是在开玩笑,便笑嘻嘻的像以前一样撒娇:“我忘了嘛。”
这本是一次很平常的,普通的撒娇,但江建礼却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睛。
江姜看到了他的举动,幽幽道:“爸你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特别辣眼吗?”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不习惯。”
江姜瘪了瘪嘴,“那你可得早点习惯。”
江建礼岔开话题:“我刚刚在楼下下棋的时候,跟棋友们打听了几个比较灵验的庙子,明儿见了小余的爸爸,咱们就去挨个问问。”
江姜张了张嘴,很想说搞这些只是徒劳无用,但念在她爸的一片苦心,终究没有泼他冷水。
不多时,她妈也回来了,却是带着怒容回来的。
姜秋把包挂在挂钩上,倒了杯冷水压了压心里的邪火。
江姜赶忙凑上去卖乖:“妈,你咋啦?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咱家姜女士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揍他。”
姜秋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肚子里的郁气也一并呼出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才道:“我刚刚去了一趟碧树园。”
“你去那儿干什么,咱家又没亲戚住那儿。”
江建礼倒立马想到她为什么去那儿了。
“你是去找那个万神婆了?”
提起这人姜秋就生气,“对,我是去找她了。”
“结果不好?可那万神婆不是挺厉害的吗?”
万神婆在这一带确实有几分名声,他们楼上一家的孙女在北方工作,可那女孩不知与北方犯冲还是怎么的,年年出事,不是遇到小偷,就是碰上抢劫犯,去年还出了个车祸。后来经人指点,去碧树园找了万神婆,神婆给了她一道符,从今年开始,女孩在北方就顺风顺水,再没出过事。
还有三单元钱太太的姑婆老做噩梦,以至于闹到失眠睡不着的地步,去她那儿烧了几柱高香,又请了尊菩萨,夜里就睡得很安稳了。
因为身边有几个现成的例子,姜秋便对她有几分信服,专程去找她解决麻烦。
若是神婆能力有限搞不定,姜秋都能接受,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听了她的来意,神婆居然说:“你家那俩孩子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
你一个玄学大师,人家有事找上门,你居然建议人家把孩子带到医院去看脑子?
姜秋当即就火了,但她压着气,反复解释孩子没问题,她没有开玩笑,也并不是恶作剧。
后来被逼不过,神婆才说了实话。
她说:“哪有什么神神怪怪的,那都是假的,新中国成立多少年了,封建迷信早该破除了。”
姜秋被震撼了,“那您之前看的那些……”
“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万神婆道:“在北方工作那女孩,她租房的那一带环境不好,我叫她换了个地方住,小偷和抢劫犯自然就少了。”
“可车祸……”
“纯粹是运气不好。”
“钱太太的姑婆……”
“她二舅爷的葬礼她没去,自己觉得亏心,所以就老梦见人家。我让她烧了纸,上了香,再请了尊菩萨镇着,心里不害怕了,不就没噩梦了?”
姜秋白跑一趟,被打击得彻底,才带着一丝怒气回来。
“早知道是这么个神婆,我就不跑这一趟了。关键是不行就不行,老叫我带你们去精神病医院是怎么回事?”
江姜给她捏肩捶背,好言好语劝慰道:“不气了不气了,咱们以后不找她就是了。”
“这外头的还是不行。”江建礼听完这番经历,道,“咱们还是去庙里问问。外头的骗子多,庙里的好歹有国家发的证,也让人放心一些。”
姜秋余怒未消,她道:“我这不是想着高手在民间吗?之前俩孩子去好些庙里问了,也没半个结果,就怕咱们这边的庙也不行。”
“行不行的也得去问了才知道,明日与小余爸爸见了面,咱们就去庙里找大师。”
姜秋看了眼他的腿,“你就甭去了,我去。”
“走两步还是走得动的。”江建礼伸了伸腿,仿佛要证明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不慎把骨头给别着了,自己抽了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刚才放了未修的文上来,大家刷新一下再看
第67章
江建礼想逞个强,却把自己的腿又折腾出了毛病,还落得老婆一顿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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