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25(1 / 2)

连氏方想起,燕青白间突然生病的事,便没再说什么,提着灯,跟着王宴回去歇息了。

......

“侯爷笑什么?”

王恕意抱着腿坐在床头,无奈道。

沈楼立刻一脸正色:“我笑娘子你貌美如花,我瞧着高兴。”

王恕意嗤笑。

她这几日似是有心事,便是笑也淡淡的,如今这一笑,真是春日里海棠花盛开,煞是叫人心醉。

沈楼移开了眼睛,拿着自己的腰间的墨玉把玩着。

王恕意知晓他是笑自己方才让他藏起来,自己在母亲面前演戏的事儿,便道:“父母生养我一场,我总不能叫他们担心。”

沈楼听她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是啊。”

王恕意知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便想安慰他一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楼跟他母亲之间总像是隔了一层似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母子两个能真正打开心结。

她正惆怅着,沈楼那头却已经笑开,正歪着头瞧她。

她被瞧得脸红,发觉后颈出了些薄汗,她怕热,便拿跟绳子将散着的头发绑起来,垂在胸前。

头绳鲜艳如血,她看着一愣。

“又想起什么来了?”沈楼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王恕意慢慢转过头,将头抵上他的肩膀,道:“从前,也是这样,我以为自己会遭遇不测,结果,你来了。”

沈楼垂下眼睛,摸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那些伤心事,他倒希望她能永远忘记。

王恕意摇摇头,道:“只是模糊地记起一点,但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大体还是猜得到的。”

沈楼没说话,心疼地拍拍她的背。

“都过去了。”王恕意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烛火噼啪响了一下,沈楼将蜡烛吹灭。

王恕意忙道:“做什么吹了它?”

沈楼随意坐在凳子上,笑道:“你该睡了。”

王恕意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半夜的,若自己的灯一直亮着,难免会叫人起疑。

幸亏今晚月光很亮,还能够看清。

王恕意抬头看了看屋顶,道:“方才上头的不会是......”

沈楼知道她指的是谁,便喝口水,摇摇头:“不是,她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一个前来探寻消息的小喽啰而已,方才我已经叫人放他回去了。”

王恕意一下子站起:“放他回去?”

侯爷此举到底是何意?旁的倒没什么,她就是怕那人往后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沈楼起身,笑着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坐下,幽幽道:“不单是他,就连那个燕青我现下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不过,这得在她还算安分的情况下,她若是做了什么惹人不快的事儿,他不介意快点亲自送她去见旧主。

王恕意疑惑了:“侯爷,你——”

沈楼伸手抵住她的嘴唇,随口道:“嘘——,咱们跟李家玩个小游戏,逗逗他们。”

“怎么逗?”王恕意问。

沈楼将她搂紧,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眼神锐利,没说话。

无论是那个燕青还是今日的黑衣人,都是他捉老鼠的诱饵,老鼠会死,诱饵自然也不会活,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她总是太过心软,怕吓着她。

王恕意不太放心,拉着他的袖口问:“侯爷将他们放了,会不会伤害到我的父母?”

沈楼抬起她的脸,借着月色,便吻上去。

王恕意有些脸红,自己在问他正经事,他怎么如此,如此......

急色。

照进屋里的月光已经比原先的位置偏移了半寸,两个人完完全全的被笼罩在黑暗里。

王恕意软着身子拍拍沈楼的肩膀,嘴里发出呜咽声。

似是终于解了渴,沈楼从她的嘴角移开,抹去一丝水丝,用气声道:“怎么这么多话?嗯?”

王恕意眼含水光,喘着气,没有回答他。

沈楼嗤笑一声,点着她的鼻子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让我的岳父岳母受委屈?”

听他这话,王恕意方才放了心,她钻进他的怀里,咬着唇,闷声道:“咱们在家里多待一些时日吧,我这次去了京城,便和父亲母亲很难再相见了。”

沈楼道:“谁说的?”

王恕意一愣,急忙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道:“什么?侯爷,你的意思是——”

见她很是急切,沈楼便笑道:“往后你们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王恕意大喜,她原本以为朝廷命妇,不可随意离京走动,父亲又远在钦州任职,定是不能常见的了,没想到沈楼给了她这样一剂定心丸。

他从不诓骗她,他既已这样说,那便是真的了,不管是自己能常来钦州走动还是父亲能调入京中任职,亦或是旁的什么,只要一家人能时常见面,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时间,她喜上眉梢,将方才的惊惧抛诸脑后,枕着沈楼的肩膀吃吃的笑起来。

月色朦胧,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美丽。

沈楼见她这样高兴,便吻了吻她的鬓角,拿她的系好的发尾扫着她的脸颊,也跟着弯起了唇角。

第67章

已经过去了几日了,京城还是没有消息,燕青躺在床上烦躁不已,不住翻身。

睡在外间的小丫头听见响动,迷迷糊糊嘟囔着:“燕青姐姐......怎么了?”

“没事,有些热,睡不着,你睡吧,我一会便好。”燕青忙道。

那小丫头听了,便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不知哪里的鸟儿突然尖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燕青攥着拳头,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日早间,她刚想去求连氏再让自己去伺候王恕意,却在出门时瞧见一个眼生的小厮过来撞了她一下,她的衣裳立时被手上的水给泼湿了一大片。

“你怎么回事!?”她看那人神色有异,故意大声质问。

那小厮连忙赔礼:“燕青姐姐,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存心的,你没事儿吧?”

燕青眼一横,骂道:“小猴崽子!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儿,我这才做的衣裳,这会儿全湿了!”

跟她一起的小丫头也道:“你也忒不小心了些,我们还要赶去伺候夫人呢,你这么一撞,耽误了我们当差,可算谁的呢?”

那小厮讪笑,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劲儿的挠头,暗地里却悄悄朝燕青打手势。

燕青瞥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叹气道:“现下也没别的法子了,只得回去换一身,你先去夫人那儿替我告个罪,就说我待会儿就过去。”

那小丫头只好点头:“哎,那姐姐我先去了。”

燕青点头。

瞧着她走远了,燕青才朝那小厮道:“京里可有消息传来?”

那小厮弯身将掉落的水盆捡起,小声道:“姐姐的消息主子已经收到,主子说若有办法,便请姐姐让他们永远回不了京。”

燕青的眉心猛然一跳,攥紧了手心。

这意思,便是要杀人了。

那小厮见他们耽搁的时间久了,忙大声道:“燕青姐姐,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去重新忙你打水给夫人送去。”

燕青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不远处隐在拐角处的一个人影静默了片刻,转身走入了一间房门。

自从知道了沈楼来了钦州,还住在了王宴的府上,钦州的大小官员连同富商,凡是能数得上的人物,便时不时的找各种理由前来拜访,险些将王家的门栏都给踏破。

沈楼懒得搭理,为着王家的面子,也不能次次都赶出去,便只好拉着王恕意出去游玩,以此躲开他们。

王宴很是赞同,本来那些人跟他也没什么交情,见沈楼在他府上,便一改往日嘴脸,仿佛跟自己多熟似的套近乎,搞的王家鸡飞狗跳的,他很是看不上。

是以,当沈楼告诉他要带王恕意出去时,他欣然同意。

清荷小潭两个还没回来,是以王恕意也没带什么丫头,只自己跟着沈楼出去了。

许久不回钦州,她看着那些街道房屋、流水石桥,觉得分外的亲切。

“那个石桥,我儿时偷偷和丫头们跑出来玩儿,在那里绊了一跤,差点跌到水里去,幸亏是路边一位卖面具的大叔救了我,从那以后,父亲便严禁我出来,后来,看我闷闷不乐,他才答应让母亲隔两个月才带我出门一次。”

说起往事,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回味的神情。?轻&吻&喵&喵&独&家&整&理&

当时在家不是学习琴棋书画,便是跟着母亲身边的嬷嬷学着绣花,日复一日,甚是无聊,每日最盼望的便是能出去看看,定亲后,母亲说,要嫁人的姑娘了,应当端庄贤惠,不能跟从前似的,没事便往外跑。

她便只好收了玩心,整日在家绣嫁衣,学着母亲的样子,想要做一个端庄自持的贤惠娘子。

谁知后来......

沈楼见她说着说着便放下了嘴角,便知她想起了伤心事,也不揭穿,只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走吧,东道主,带我去逛逛。”

王恕意笑了笑,扭头去瞧沈楼,点点头,拉着他穿过人流,去瞧钦州的风土人情。

一路叫卖的小贩见到两位如此气质高贵、锦衣华服的贵人,都主动让开让他们过去。

王恕意笑着跟他们道谢。

有在码头见过他们的百姓,瞧见他们出现在这里,竟丢下手头的活计,特意上前给他们道喜。

“恭喜恭喜,两位真是不容易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修成正果,什么时候成亲啊?”一个面慈的中年妇人上前笑道。

她旁边的汉子轻撞了她一下:“哎,你管人家什么时候成亲做什么?你想掏份子钱啊?”

那妇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盼着侯爷与娘子喜结良缘,让咱们这些人也沾沾喜气也不行?”

王恕意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非但没有说她不守妇道,勾引沈楼,还上来道喜,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沈楼一只手搂着王恕意的肩膀,笑着听那些人在他们面前打嘴仗,待他们说完了,静了下来,他才张口道:“多谢,至于什么时候成亲——”

他低头瞧了瞧身边的人,轻声道:“这要看娘子的意思。”

众人大笑,纷纷调侃起来。

王恕意被他们说的脸红,忙拉着沈楼跑远了。

见没人追来,又拉着他进了最近的一处客栈。

这个客栈较小,看着也没什么人,两人便捡了角落里的一处坐下,点了些小菜。

沈楼期间一直看王恕意忙活着,此时打开扇子给她轻扇起来,笑道:“没想到如今你也能独当一面了,长进不少啊。”

王恕意嗔他一眼,没好气道:“当日跟着公主出去,我俩都不会点菜,险些闹了笑话,便只好跟着学了。”

沈楼挑眉:“跟谁?”

他怎么不记得她又出去过?难道在他不知道时赵念真又去找她了?若没出去,她又是跟谁学的?

王恕意夹了一筷子酸笋吃了,随口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小潭。”

沈楼明显放松下来,摇头笑道:“原来如此。”

王恕意总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想了片刻,突然道:“我——”

她抬眼去瞧沈楼。

沈楼挑眉:“都想起来了,是么?”

王恕意眨眨眼,缓慢点头:“好像是......”

前几日还只能模模糊糊想起来一些,如今是完全记起来了,那些曾经模糊的画面,也变得清晰起来。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沈楼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沉声道:“既已全部记起,那便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便好。”

王恕意咬了咬嘴唇,看着他,轻轻点头。

沈楼夹了一筷子辣子鸡给她,瞧着窗外随风舞动的杨柳,淡淡道:“鱼已经上钩了。”

王恕意抬头,轻声道:“侯爷说的是......,李家?”

沈楼笑了笑,将扇子啪的一下放在桌上,道:“那只是条小鱼。”

他顿了顿,又道:“那个燕青不能留了。”

王恕意夹菜的手一顿。

沈楼将筷子放下,看着她道:“原本我不愿告诉你,怕你心里有负担,但我想,她是你家的人,此事不该瞒着你。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所以,终究是留她不得。”

王恕意道:“她要做什么?”

沈楼给她倒了一杯茶,淡淡道:“自然是听她主子的话,杀人。”

“杀谁?”王恕意声音有些颤抖。

沈楼冷笑:“自然是你我。”

李家已经是穷途末路,竟连这样的法子都想了出来,当真是可怜。

王恕意摇头:“她哪有那么大本事?”

沈楼身边高手如云,她又不会武功,哪里是对手?

“别小瞧了任何一人。”沈楼道:“而且就算她不能成,我也不允许你身边有这样的祸害存在。”

王恕意叹了口气,道:“李元到底要害多少人?”

沈楼转动着手中的杯子,道:“这回,娘子可猜错了。”

王恕意一愣:“是......李时的主意?”

沈楼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他那个爹可不会像他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