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22(2 / 2)

他们怎敢担他如此称呼?女儿给他们的来信说了,他们并未成亲,他这样叫也是于理不合。

沈楼笑了笑,道:“有何不可?你们是恕意的父母,我自然是该喊一声岳父岳母的,难道,两位对小婿不满意?”

王宴夫妇连忙摇头,他们哪敢有不满,只是沈楼和他们女儿如今还没成亲,沈楼便这样喊,他们一时不知是该应还是不应。

王恕意见父母有些为难,睁着还有些发红的眼睛去拉沈楼的袖子,沈楼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如此亲密,王恕意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飞快道:“一切回家再说。”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沈楼眯了一下眼睛,随后,他笑笑,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好,道:“好,我们回家。”

王宴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忙抬手道:“侯爷,请。”

......

他们上了马车一离开,围观的群众立时像炸开了锅。

皇上的养子带着他们知府已经出嫁的女儿回来,此后几个月的饭后谈资算是有了。

他们吵吵闹闹的,王家的马车上此时倒是格外的安静。

因沈楼和王恕意还未成亲,这又是在王恕意的娘家,于是他们并未上一辆马车。

连氏拉着王恕意的手,不住地流泪:“我儿受苦了。”

若不将她嫁给李时,她也不会受那些罪,都是自己和老爷的不是。

王恕意拿起帕子将连氏的眼泪擦了,忙道:“母亲,您别再哭了,不管从前经历过什么,如今,女儿已经苦尽甘来了不是?”

连氏点点头,见王恕意脸色红润,便道:“前些日子,你来信说生了一场大病,已将从前嫁人的事都给忘了,可是真的?”

王恕意点头。

连氏关心道:“如今身子可好?”

将那些糟糕的记忆忘了,对女儿来说倒是好事,只是不知身子会不会有所损害。

王恕意枕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侯爷找的太医医术极佳,女儿如今除了还是想不起来前几年的事儿,别的一切都好。”

连氏松了一口气,拍着王恕意的肩膀道:“那就好,只要你好,别的母亲什么都不求了。”

多年前,李家要和他们家结亲时,她确实是十分高兴,当时李家老爷李元刚刚升任户部尚书,堂侄女进了宫,深受圣上的宠爱,家族日益旺盛,怎么看都是一门十分和心意的亲事。

可谁能想到,他们这是亲手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呢?

连氏摸着王恕意的头发,万分后悔。

王恕意抬起头,看着连氏,只见她眼角长了细细的皱纹,头发也白了几根,心里觉得发酸,哽咽道:“母亲,您这些日子,还好吧。”

她才离开不久,母亲怎么就老了这许多......

连氏拉着她的手,冲她笑道:“好好,母亲一切都好,见着你呀,母亲比什么都高兴。”

她用帕子擦了一下眼睛,轻声道:“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总是想你,不知你过得怎么样,方才听你说如今一切都好,母亲便放心了。”

“哦,对了。”连氏拉着王恕意的手,正色道:“侯爷待你如何?”

听见她问沈楼,王恕意羞涩一笑,抬起头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母亲,除了你和父亲,也只有他能待我这样好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原先常常觉得不真实,他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竟能看上我,无论是家世还是别的,我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姑娘们都差得远,可他偏偏瞧上了我,因此那些日子我心里总是患得患失,却不敢表现出来。”

连氏点头,沈楼对他们家来说确实太过高攀,若不是他写信来说要求娶恕意,她和王宴怎么都不会相信恕意竟能跟他扯上关系。

王恕意又道:“可他对我太好了,让我忍不住去做梦,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连氏担忧道:“可是李时......”

王恕意道:“母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李家的家世并没有高出咱们家许多,他们就敢休了我,那么若我嫁给侯爷,就更无娘家可依,是否会落得同样甚至更坏的下场?”

连氏叹气,正是这个理。

“他们不一样。”王恕意掀起车帘,看了前头的马车一眼,那里有她心爱的人。

连氏一愣:“恕意......”

王恕意将车帘放下,握着她的手,淡淡道:“我见过那个李时一面。”

她像是在谈论一陌生人,事实上,在她心中,确实如此。

她摇摇头,笑道:“拿他跟侯爷比,就是对侯爷的侮辱。”

“母亲,侯爷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而不是谁的附庸,他让我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他或者世间的一切规矩而活。他思我所思,想我所想,这样的人,我为何会怕去接受他呢?”

连氏有些听不懂,但她知道女儿的心意已经明了,圣上也已经赐婚,他们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多说也无益,她只希望这次女儿能嫁得一个真正的如意郎君,有人能疼她爱她,一生顺遂。

“你喜欢就好,母亲只想让你往后都能快快乐乐的,不要再受苦。”

王恕意点头,一双眼睛有些发烫。

......

相比伯阳侯府,王府要小上许多,从大门走到最里头的屋子,平日最快只需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虽然小,但里头的亭台水榭是一个不少,更别提里头的各色花草树木,更是遍布了整个王府。

“岳父大人真是有情趣啊。”沈楼摇着扇子,轻声道。

王宴一听沈楼喊他岳父便头大,但无奈回来的路上说了许多次,沈楼就是不改,只得作罢。

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桃花道:“这些是内人闲来侍弄的,她平日无事,总爱摆弄些花花草草。”

“原来是岳母的手艺,改日小婿一定要多多讨教才是。”

连氏忙道:“我不过是瞎忙活罢了,多谢侯爷赏识。”

哎,准女婿身份太高了也是不好,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察觉到沈楼与父母之间的尴尬对话,王恕意在一旁拿着扇子轻笑。

沈楼见她高兴,也悄悄弯起了唇角。

这时,有下人到王宴耳边说了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让那人退下。

然后,跟沈楼道:“侯爷,让内人带着您前去住处吧,下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他是专门抽空前去码头接人的,这会儿就需回去。

沈楼表示理解,拱手道:“岳父且去忙,我这里没什么是事儿。”

王宴轻咳一声,给连氏打了个眼色。

连氏表示知晓:“老爷放心。”

安排一番,王宴才放心离开。

“侯爷,这边请。”连氏在前头带路,将沈楼带到一间雅致的客房。

连氏指着里头的家具道:“这间是府上最大的客房,没什么人住过,前些日子听说侯爷要来,便着人收拾了一下,侯爷看看,可还满意?”

沈楼还没看,便道:“小婿自然是满意的。”

王恕意在一旁轻笑,走到屏风处,道:“侯爷还没瞧呢,便说满意?”

沈楼摇着扇子,耳边的一缕头发随风摇晃起来,他看着王恕意,悠悠道:“你家里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话说的王恕意一愣,她急忙看了连氏一眼,红着脸小声道:“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没的到时候少了什么,又差人去找。”

沈楼笑笑,将扇子一收,抬脚去瞧。

他略略瞧了几眼,便道:“没什么缺的,我很满意。”

王恕意无奈摇摇头,拿着团扇道:“那你先歇息,我先回去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里头轻轻应了一声。

王恕意忙拉着连氏出去,吩咐下人道:“去打些水来,给侯爷沐浴。”

“是。”

连氏在一旁看着,笑道:“你们倒真是一对儿。”

你想着我,我想着你的,还怕旁人瞧出来。

她看向王恕意身后的清荷小潭,问道:“他们在京里也这样?”

清荷小潭互看了一眼,小潭上前笑道:“是呢,在京里侯爷和姑娘也是这样好。”

其实她想说,在京里,他们可比如今还要腻歪。

连氏摇了摇头,点着王恕意的额头道:“你呀,也该矜持些,到底是女儿家,比不得他们男子。”

王恕意咬着唇,低下头,轻声道:“母亲......”

连氏拉着她的手,道:“好了,我不说你了,快回去看看,你走以后,你的房间我也未曾让人动过,只每日着人洒扫一边,总想着,你哪天还能回来再住一住,瞧,如今这心愿算是成真了。”

王恕意的眼眶有些发红,她拉着连氏的胳膊,应道:“哎。”

说着,一行人便来到王恕意从前的房间。

她的闺房比府上别处的屋子要小一些,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姑娘用的梨花木床、高大的檀香衣柜、梳妆台、还有书桌书架,上面满满当当摆满了书,全是她往日爱读的,除了书页泛黄了些,与她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不禁有些感慨,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

连氏拿起一本书,道:“我每日盯着下头的人给房间洒扫,就是怕她们弄坏你的东西,你瞧瞧,这些东西还跟原来的一样不一样?”

王恕意哽咽道:“一样的,母亲。”

连氏点点头:“那就好。”

她拿起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岔开话茬道:“在外头这些日子,定没好好沐浴过吧?我去叫人给你烧些热水,好好洗洗。”

她转脸吩咐清荷和小潭:“你们一会儿伺候姑娘洗漱。”

“是。”

她刚要出去,便见王恕意走到她身边道:“母亲,叫清荷小潭的老子娘都过来吧,他们也许久未见了。”

连氏拍拍她的手,扭头去瞧清荷和小潭,只见她们一脸的期待紧张。

她笑道:“早差人去叫他们了,想必一会儿便能到,等你们忙活完恕意的事儿,就去见见他们吧。”

连氏话还未说完,便见清荷小潭跪下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姑娘!”

声音中均带着一丝哽咽。

连氏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

难为她们小小年纪,便跟着恕意去了京城,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她拉着王恕意的手,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出去。

王恕意洗完了澡,便叫清荷小潭出去:“你们父母想必都等急了,快去吧,我这里都弄完了,不用担心。”

清荷道:“姑娘,你的头发还湿着呢......”

王恕意起身,将她们往外推:“头发我自己弄,你们快去吧,若再迟些,天就要晚了。”

小潭往外头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便道:“那姑娘,我们先去了,等过会儿就回来。”

王恕意点头:“去吧。”

等她们走了,王恕意便关上门,穿着一身月白色寝衣,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陌生,最后索性移开眼睛。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王恕意被吓了一跳,扭头去瞧,却见沈楼不知何时来了,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她。

王恕意拍拍胸口,扭头瞧了一眼关好的门,奇道:“侯爷是如何进来的?”

她明明关好了门的。

她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冒着湿气,头发湿湿的垂下,上面裹着一条快要掉下来的布帛。

沈楼猛地起身,走到王恕意跟前,弯身,拿起那条布帛给她轻轻的擦起来。

王恕意这时才发现,他的头发也是散着的,像是才干的样子。

见他一直低头细细的给自己擦头发,王恕意低声道:“不是这样的。”

沈楼一愣,悠悠的从铜镜中望过去。

王恕意看着他道:“要用布帛吸水,不能搓。”

沈楼点头:“好。”

她说什么,他便照做。

王恕意的头发很长,比他的要长上许多,因此他为了弄干它,颇费了一番工夫。

末了,王恕意笑着道:“手酸了吧?”

沈楼弯身亲了亲她的鬓角:“不酸。”

他低头时,发丝跟她的垂到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楼眯了眯眼睛,各拿起一缕两人的头发,打成一个结,轻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王恕意看着两人相缠的发丝,咬着唇,笑起来。

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咔嚓一下,便将发丝剪下,握在手心里,随后便去抬头看沈楼。

只见他眼中一片星光灿烂,似是遇上了这辈子极高兴的事儿,弯身便吻上她的唇。

王恕意也不躲,反而搂上他的脖子,回吻他。

她头上的布帛随着仰头的动作掉落在地上,但此时无人去管它。

“怎么还不会换气?”沈楼轻笑,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角。

王恕意轻轻喘气,手指捏着他的衣袍,微红着脸仰头,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这样对吗?”王恕意抵在沈楼的额头问。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懵懂的小鹿,沈楼搂紧了她,吻上她的眼睛:“聪明。”

第61章

屋里的西洋钟突然响了三下,下垂的钟摆不住摇晃,像是在提醒他们结束这场亲吻。

沈楼喘着气,摸着她微湿的发丝,定定的看着王恕意,不说话。

他的眼神热烈似火,王恕意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灼伤了,她慌忙移开眼睛,避免自己再沉沦下去。

“你......你还没说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她开始找话头。

沈楼闭上眼睛,与她额头相抵,待心里的燥热散去,才睁开眼道:“下次,别只顾着关门。”

他是从窗户进来的?

那个窗子紧挨着梨花床,被一层青色沙帐挡着,难怪她没瞧见。

“一会儿该有人来了。”王恕意催他回去。

他身上除里衣外,只罩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外袍,头发散着,一看就是刚沐浴完便过来的。

沈楼按着她重新坐下,拿起一块新的布帛给她擦未干的发丝:“再等等。”

王恕意没再催他,她心里也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

沈楼的手插进她的发丝,一缕缕拿起来细心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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