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傅知微担忧地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喂,万一真的喝不下,可千万别逞强。”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忠勇侯的眼睛,还没等司矍说话,他就率先哈哈笑起来。
“这点酒都喝不下,算什么男人,杳杳,你可千万别惯着他,让你伯伯我来给他立一立家规。”
忠勇侯性子直,早年又在边关呆了数年,早就养成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后来他回京城复命,任了九门提督,不得不入乡随俗地端起世家子弟的样子,吃穿住行样样注重繁复的礼节。如今难得回了边疆,卸下这些子虚乌有的繁文缛节,顿时觉得浑身爽利。
司矍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将军说得对,连这点酒都给你挡不了,算什么男人。”
男子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她的耳边,他呼出的热气带着微微的酒味,绕着弯钻进她鼻腔里面,同着他身上清冽的沉香混合成略微甜腻的味道。
傅知微动了动秀挺的鼻尖,便嗅到满腔属于青年冷冽的气息,她后知后觉地红着一张俏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酒过三巡,月亮也高高地挂在了天幕的正中央。
沈皖拽着傅行喝酒喝到兴头上,嚷嚷着说要趁着这个时候去河边上的冰窟窿钓鱼。
司矍将傅知微垂落在身侧的手悄悄拽进怀里面,看见了她向往的眼神,低声问道:“杳杳想要去吗?”
他今日被忠勇侯灌了不少烈酒,原本清冷沉寂的双眸像是浸了水一样,跳跃着幽幽的火光,直直将她整个人都深深地印在了里面。
傅知微回握他的手,将头转了过来,凤眸里面含着忧虑,关切地问道:“你今日喝了这么多酒,还行吗?”
“不然我先扶你回去吧?”
她依依不舍地朝着沈皖那处望了一眼,心里面觉得有点遗憾。
冰上垂钓,她还没有试过呢。
也不知道哪句话逗笑了他。
司矍撑着脑袋低低笑了起来,他呼吸之间裹挟着的酒香尽数将她团团包裹住,里面沾染着男子的温度,钻进她脖颈间,耳朵里面,带着道不清不说明的暧昧。
“我没这么弱,杳杳。”
他无奈地说道,将她从座位上牵了起来。
“诶——你们两个,磨磨唧唧得在干些什么呢?”
不远处沈皖揽着傅行的肩膀,朝他们这边挥挥手,大声喊道:“快来快来,难得过年,怎么着,这么早就要睡了啊?”
傅知微抿着唇偷偷笑了笑,将手在司矍宽阔温暖的手掌之中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那我们快走吧,别让绾绾等急了。”
她的语气里面带着压抑不住的轻快,像是被人圈养在笼中的雀鸟陡然从笼子里面被放了出来,它迫不及待地抖擞翅膀,还未来得及梳理羽毛,就振翅朝着森林飞去。
“嗯。”
司矍含笑地望着身侧的少女,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冰窟窿位于离军营数百米的河道上,从山坡上踩着厚厚的雪走下来,往前再走约莫一刻钟,就能看到光滑锃亮的冰面在月亮下泛着粼粼的冷光。
沈皖将提着的板凳在冰面上寻了个位置摆好,捣鼓捣鼓鱼竿,随意地将鱼线往冰窟窿里一扔,就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傅行屏住呼吸,守在她旁边盯着冰窟窿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看了又看。
“这样能钓着鱼么?”
已经是深夜,外面的温度不知低了多少,傅知微冷得整个人都缩在司矍的怀里面,看着沈皖一脸严肃,老僧坐定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嘘——”
沈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说道:“杳杳,别说话,你一说话,鱼可都得吓跑啰。”
傅行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和道:“这鱼可精明了,表妹,你看着就好。”
傅知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将头枕在司矍的胸膛上,抬起手掩嘴小声打了个哈欠,乖乖地也学着傅行的样子盯着沈皖脚下的冰窟窿看。
冰窟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偶尔有潺潺的流水声穿过厚厚的冰面,打破了外面寒风呼啸着特有的寂静。
司矍的怀里面暖得不像话,傅知微靠在他胸膛上,不知不觉间就枕着头顶上漫天的星河睡着了。
这个年,可真有意思。
她这么想着,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要借酒开车的……但发现时机不对TvT
咕咕精厚着脸皮来推自己下一本文案
----------新预收《妖女没有心》——————
妖女望舒身边一直有个带着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
沉默、木讷,却是望舒唯一不能践踏的底线。
望舒从师门内不受重视、任人欺辱的小师妹,到脚踏断月剑,剑指天下的一代剑宗长老,世人惊叹她百年难遇的绝世天赋,亦是嫉妒她的无边美貌。
修真界最大的赌场财源广进,修士们兴致勃勃一掷千金,押谁才是妖女最大的靠山:
传闻剑宗大师兄心悦她数年
天之骄子为她剑斩白月光
闭关百年的剑宗长老为她堕入魔道
直到那日,数万修真界大乘者齐聚剑宗立誓血祭妖女以应天道
黑衣男子一人挡在望舒面前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摘下了面上的獠牙面具
是屠尽魔界万千死灵,杀伐天下的魔尊的脸。
从此之后,世人皆知,魔尊嗜她入骨,爱她如命
能为她一念入魔,一念遮天
【魔尊文案】
被妖王暗算,九死一生逃出诛神阵,他就被那个貌美的姑娘捡了回去
折损于他手上的死灵无数,他冷心冷情,却第一次有了兴致观察这个弱小的人类
小姑娘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洗个衣服都能把自己的手搓得皱巴巴的。
他一声不吭地一把抢过她的衣服,任劳任怨地帮她洗干净。
小姑娘连最简单的御剑飞行都不会,摔在地上,石子把她脸划破,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他只好握着她的腰肢,一遍遍教她如何御剑。
小姑娘还很傲气,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也只是擦了擦通红的眼眶。
他震怒,转头就让手下的副将废了那人的一身修为。
刚开始,他说,皎皎,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替你杀了他们。
她摇头,只是说,让我自己来。
后来,他看着她一人剑挑数千大乘者,一剑惊天下,最终以杀证道.
“秦晔,我帅吗?”小姑娘红衣猎猎,丢了断月剑,兴奋地噔噔向他跑来。
他一身玄衣,一把将她抱起,委屈巴巴地说道:“皎皎,别让那些蝼蚁碰你,让我来。”
第69章暧昧
隔着婆娑的树影,清明的月光,益州城内响起砰砰的烟花声,五颜六色一条笔直的流光在顶部四散开,化做无数细碎的星子坠入到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傅知微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睁眼眼睛问道:“司矍,这是在哪里呀?”
风声已经停止,再也听不到冰面下奔涌着向前的流水声,只有脚步落在雪里面一步又一步沉稳而又令人安心的响声。
她听到远处一声接着一声烟花轰然的声响,扭了下身子,别过脑袋,朝着掩埋在树林阴影里的益州城看去。
司矍将她整个人都塞在大氅里面:“我看你太困了,怕外面冷,就先带你走。”
“绾绾他们钓到鱼没有?”
深深吸了一口外面似是浸着冰锥的空气,傅知微打了个哆嗦,脑袋终于清醒一些,仰头看着他问道。
“没有。”
青年的脸隐没在沉沉的夜色里面,只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少女却无端笃定地觉得,他方才一定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傅知微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抱着她的青年久久没有回答。
她不耐地将身子往他怀里面缩了缩,汲取到他胸膛温热的温度,又觉得刚才被冷气驱散的睡意再一次不屈不饶地袭了上来。
傅知微缓缓再一次阖上了双眼。
“能够跟杳杳一起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很开心。”
似乎过了很久,她才听到这样一句低低的话语。
轻得像是压不下四周随着青年行进的动作而掠起的微风。
也许也没那么久。
浓浓的困意将她拖拽着坠入黑暗,傅知微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小声喃喃道:“到了帐篷再叫我,我就睡一下下。”
“一定要记得叫我。”
她撑起眼皮,不放心地叮嘱道,嗓音里沾染上一丝鼻音。
她感受到青年胸膛内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他压抑着的低笑,又像是猫咪的爪子,试探地在她脸上轻轻地挠了一下又一下。
等到傅知微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司矍放在床上。
傅知微一激灵,怕司矍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留她在这样,哆嗦着使劲睁开眼睛。
“别、别走。”
她逮着司矍的衣袖。
青年身姿挺拔,只剩下深黑色的影子镶嵌在没有光的黑暗之中,正弯着腰轻手轻脚地给她盖被子。
他低下头耐心地劝哄道:“杳杳你先松手,我不走,给你盖好被子,我再走好吗?”
傅知微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行。”
好吧。
司矍只得放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她的床边。
傅知微拉着他衣袖不肯撒手。
她今日并没有喝酒,脑子里面却像是有一团火呲呲地炙烤着她脆弱的神经,傅知微粘人劲儿上来了,抱着司矍瘦削的腰身就把他往床上拽。
“被子冷。”
她嫌弃地将被子掀开,将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这样更冷了。
傅知微瘪了瘪嘴,不满地指示道:“你上来。”
司矍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哑着嗓音说道:“杳杳,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在干什么?
傅知微想了想,觉得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将头藏在他的腰后面,咯咯直笑:“我就想抱你。”
她话音刚落下,就被卷入一个火炉一样炙热的怀抱里面,他怀里面的少女轻轻耸动鼻尖,在这火炉之中嗅一丝醇厚的酒香。
随后,她的脑袋被一双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轻轻仰了起来。
傅知微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眼,直愣愣地看着眼前青年的眼睛。
“司矍,你是要亲我吗?”
似乎察觉到这严肃的气氛,傅知微咧着嘴笑了一下,又赶忙板着脸问道。
她听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而后她鲜花般娇嫩的嘴唇被覆在她身上的青年深深地含住,温柔地吮吻着,从她微张的嘴角,到饱满的唇峰,一遍又一遍,不知道魇足。
她脑袋里面被寒风冻成一条僵直的冰柱子的东西轰隆一声碎掉,似被压在她身上的男子灼热的体温给融碎,又像是融化在自己喘息间呼出的热气之中。
男子温热有力的手顺着她的腰肢划了下来,顺着她窈窕的曲线。
少女的眼角渗出一丝泪痕,仰着头不安地扭动着,一双小手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抓住他作乱的大手。
“轻一点……”
男子的喘息声更重了,他骤然停了所有的动作,将手撑在她脖颈旁边,眸色深沉地盯着在他身下轻轻喘息着的少女。
她眼眸似湖水般清冽剔透,却蒙着一层薄薄而又朦胧的月光,红唇微张,呼出一团团白雾似的热气,似是被欺负了一样委屈地看着他。
他受不了这样无辜的眼神,抬起手覆上她的眼睛。
“别动,杳杳。”
司矍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哑着声音说道。
少女的腰肢盈盈一握,被他手掌搀扶着,他不敢用力,却又克制不住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面,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让我抱一会就好。”
傅知微撒娇似地呜咽一声,安顺地任由他抱在怀里面。
“别走。”
她小声说:“不然就不许你抱了。”
“好,我不走。”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沉声答道。
**
第一缕日光轻巧地落在傅知微长长的眼睫之上。
她翻了个身,抱紧怀里面的被子,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而后缓缓张开了眼睛。
傅知微怔怔地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帐篷被外头的日光给照得透亮,每一个缝隙都被曦光填满,顺着一束束流水般倾泻的光线,还能看到闪着金光的尘埃纷纷扬扬若撒盐一般静谧流淌着。
只有她一个人。
傅知微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昨日的衣服已经被换成白色的亵衣。
她的脸霎时间比秋天熟透的苹果还要红。
这时,沈皖在门外喊道:“杳杳,你起来了吗?”
“等一下。”
估摸着时候应该不早了,傅知微急忙起身下床,匆匆地开始梳洗打扮。
“我可以进来了吗?”
在外面等了一会,沈皖一个人呆不住,又问道。
傅知微恰恰梳好了头发,她放下梳子走了过去,掀开门帘:“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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