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boss们在上个单元解决,现在是最后收线

处理掉之前埋线的边角人物

再矛盾大爆发一下就能完结了

啊啊啊啊啊啊快完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写不动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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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我见我执02

食指和中指揭开布条,从布条与布条之间的细缝里探伸进来。因为下手没有轻重,所以居然触碰到何太哀的嘴唇,甚至因为没有控度的摁压,直接分开了唇瓣摸到何太哀的牙齿,。

在这样的接触之下,对方显然有一丝愣怔,尤其摸到的还是一颗虎牙。齿尖微利,硌在指肚上是会产生压痕的,况且眼前的接触对象还不是人,是个鬼鬼会吃人,就像大型食肉动物比如老虎狮子之类,也都会吃人。摸一个鬼的犬齿,跟摸一头老虎的牙齿,又有什么分别?

可是眼下这只鬼十分虚弱,因为唐缺布条的缠缚,再加上徘徊死亡边缘的凌迟折磨,这只鬼即使面对递送到嘴里的美食,恐怕也无气力品尝。

带着居高临下的轻慢恶意,苏宣都没有将自己的手指抽出,他反而更进一步地,将自己的手探入何太哀的口腔中,甚至还故意摸索了一圈。就像将新鲜的肉块,塞入病弱垂危的狮子口中你能吃得下去吗?就算是送到嘴里,你也没那个可以下咽的力气。

果然,何太哀咬不了人。

苏宣不慌不忙地抽回地自己的手指,他将沾染到的唾液擦在了布条上,脸上有不是那么明显的嫌恶情绪,但更多的,应当类属于捕食者即将见到血沫腥味的亢奋。他等了那么多时日,找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血,做了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不正是为了这一天吗?

他带上一点笑:想吃吗?

何太哀实在没有气力,过了许久,才攒足了回复一句话的微弱力量:滚!

他的声音又轻又弱,比刚出生的小动物幼崽叫声大不了多少,虚弱极了。

真奇妙。苏宣心想,穷凶极恶杀过很多人的鬼怪,此时由他掌生控死,这种凌驾于绝对生死之上的体验,确实让人愉悦。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宣。

何太哀听到这话,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苏宣突然问:你会记得那些被你杀死,被你吃掉的人吗?

何太哀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头浮上一股戾气很重的怒意。他无法很详细地描述自己此刻心里的情绪,只能很笼统地用一个怒字概括。苏宣问完这个问题,自己先笑了,很凉薄的笑,带着一种高高在上,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神色,他说:你肯定不会记得的。就像饭桌上的鱼类禽类,谁会记得自己今天吃过的鱼长什么样子,谁又会区分今天的鱼和其他往日吃过的鱼有什么分别?

何太哀想说点什么,但现在确实没有多余力气。

苏宣说:我的哥哥在超恐怖游戏里被你杀了,他是个长得很高,又很瘦弱的男生,他很显眼的,总是很容易显得鹤立鸡群,但你肯定没印象。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找你报仇的就行。

心中堆积起来的怒意,奇异得就像是被扎破的水球一样,顺着漏口无力淌了出去。那是迷茫、无可阻拦的泄气。

何太哀突然想起器灵的话来,对方留赠于他的永生诅咒,果然是最好的报复。不生不死不伤不灭,这真的是最恶毒的诅咒了。它给了他无止境的,看不到终点的生命旅途,逼迫他去面对一地的烂摊子。

有时候比起活着,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办法,不管做了什么错事,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人一死,那就是得到了最高等级的惩罚,一切都一了百了。死去的人不必再想身后之时,一身轻松。活着的人也不好再苛责一个死人,人死万事空,就算死人做了再过分的事,最多也只能口头骂两句,但人都死了还能怎样?

可是当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死掉的时候,这件事就会变得异常恐怖。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犯下的过错不可被原谅。就算是因为自身的无知,或是被他人险恶诱导着犯下的过错,都不能成为被原谅的理由。温婪那张面对他时,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情绪的面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连带着对方说过的话语也一同浮现。

是怎么说的来着?

改过自新就能被原谅了吗?不自知就能成为免罪金牌吗?不可能的。去死吧,一命偿一命难道不是最应该的吗?居然厚颜无耻地活了下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既然那么想活着,那就永远活在自责之中,用整个余生去赎罪啊。

是这样说的吗?似乎,好像,是的。

他有些记不清楚了。这样的话语就像是用针刺入指甲盖里,扎得他潜意识地想要逃离不想去面对。那些话带着极沉的分量,沉入了他的记忆深处,然后在记忆深海里被晃荡的记忆腐蚀,生出锈迹斑斑的记忆铁锈。最后,许多其他似是而非的话语一并沉下来时,都在这一段话上生根了。越是不去看,等着时日发酵后果有一日不得不面对时,才让人发现,这些锈痕叠加膨胀,遮蔽了原本那句话的面貌,变成了一副越发狰狞的模样,叫人难以面对。

余生吗?余生。可是他的余生没有期限,无穷无尽地怎么都死不了。赎罪,赎罪,赎罪到底怎样是个尽头?那些曾经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像是一段带刺的绳索,紧紧地锢住他的脖子。

更何况他不是人,只是个鬼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本来就是会被敌视的存在。死不了的鬼物,而且这鬼物手上还沾着人命,所以,不管怎么去对待,都不会有问题的,都是对的,都是正义的,不是吗?

不知过去多久的时间,唐缺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吊在空中血肉模糊的鬼怪,皱了皱眉:你这样,是不是有点?

苏宣斯斯文文地收回手,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你觉得过分了?

唐缺说:这个画面让我看起来很不适,我觉得没有必要。

苏宣转头:可他死不了。对待一个不会死的鬼物,除了虐待虐杀他,你还有更好的惩罚办法吗?

唐缺:

算了。唐缺很快转移话题,我来是跟你说正事,息玉取不出来。

苏宣稍微有些惊讶:你之前不是取下来拿走了吗?什么叫做取不出来?

唐缺:是,我的确是拿下来带走了它,但,它在外头存放一段时间后,会自行消失。

苏宣:哦?